岑晏亦回礼。
告别了苏氏兄妹,虽然今晚有些不愉快的事,但朝雾被这盏灯吸引了目光,也就忽略了那些不愉快,毕竟平白得到一件据说价值连城的事物任谁都会很高兴吧。
过了这条街,通过一条里巷再穿过一条大街就回到酒馆了。
朝雾欢乐的像只回巢的鸟儿,正叽叽喳喳倾吐日后要做什么,岑晏在一旁听着,不时给出些建议,可以说是其乐融融。对面走来一个黑衣人,就在兄妹认为他们没有交集时,他突然伸手拦住了他们的去路,音线压得极低:“一百两银子,一盏灯。”
朝雾正在兴头上,当即抱紧了花灯,直摇头。岑晏握紧了朝雾的手,以便万一起冲突,他可以拉住朝雾往后一避。
那黑衣人什么也没说,就朝与他们相反的方向走去。
出了巷子,朝雾还一阵后怕。双手紧紧扣住花灯:“哥哥我是不是错了,是不是应该给他?”
“无妨的,有我在。”岑晏安慰她。
回到酒馆房中,岑晏感到伤处还是隐隐作痛,正苦于无药可用,只听朝雾哇了一声,接着她跑到他这儿来手中拿着两包散粉,上头写着“伤药”两个字。这么一来一切都顺理成章,有人在暗地里保护他们,只是为何要兜一个大圈子将药送过来,岑晏不太明白。
朝雾将粉铺在岑晏的伤口处然后照着记忆里的样子将它一圈一圈缠好。之后,朝雾很听话地去洗了澡睡下了。
在睡梦里有箫声清丽,忽高忽低,忽轻忽响,低到极处之际,几个盘旋之后,又再低沉下去。她仿若在白云湖畔沐着风,渐浓的夜色里有稀疏的星,偎在白云湖近旁,欲明还暗。清箫醉柳、朗月轻舟,迷人而不自知。
岑晏吹灭了灯火,穿好衣物,提起剑走出去。
那空中似有若无的箫音,是最高雅的请帖。
月下楼前,果然话里有话。
岑晏这一楼与前面一楼是有回廊连着的,沿着回廊直直向前,终于在尽头看到了一个身影。
许是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来。
岑晏自己也是极为出色的少年郎,可是这时他也不得不赞叹上天确实厚爱眼前的人。
那是一个长身玉立的青年,眉眼隽秀如画,白衣胜雪。整个人如同天山上的莲,明净透彻,纤尘不染。洁白的月色给他的眉眼染上冷清,清隽得仿若明珠生辉。
他只站在那里,就让人感到雪霁初晴,皎若云月,恍如谪仙。
第7章岳麓书院
岳麓书院
一路向西,从南地到岳麓。官府的货不急,所以镖走的也慢。岑晏不再求快,两人跟着镖局走,待这趟镖走完了又联系上另一趟,期间变更了几次路线,当到达岳麓的时候,已经过去整整一个夏季。
身为一个大财主的少爷,岑晏在岳麓中心地带买了一座不小的房子,也有些地产,不过他很少去那儿住,他最常待的地方是书院。
岳麓书院没有什么固定的开学时间,学子每学十日休息一天,其余只在主要节庆日才放假。可见“十年寒窗苦”此言不虚。
当然,假期其实也不算少的。元日(春节)、寒食、冬至各放假七日;天庆节(正月初三)、上元节、天圣节(太后生日那天)、夏至、立春、人日、中和节、清明、七夕、末伏等都是放假的日子。
岳麓原先由智璇等二僧在岳麓建屋办学,形成书院的雏形。
齐开宝九年,潭州太守朱洞因袭扩建,创立岳麓书院;天宝八年,齐明宗召见山长周式,赐“岳麓书院”额,岳麓书院遂为全国四大书院之一。
四大书院分别为白鹿洞书院、应天书院、岳麓书院、嵩阳书院。
四者中以白鹿洞书院为首,嵩阳书院与石鼓书院到底谁排第四,还有争议。
如今距大齐开国已有三十载。
惨烈的战事化为史册中的符号,被鲜血浸染的石缝中终究长出离离芳草。
前朝旧事渐渐无人知晓,曾经的荣耀与辉煌早已沉入冰冷的海底。
年轻的帝国如同冉冉升起的太阳,人们俯身祈祷,渴望这个新生的王朝可以带来幸福与安康。
如今是明正四年,崇明帝年过半百,在这个位置上已经待了二十三年,他一直推行休养生息的政策,执政的年月里,天下渐渐从之前民不聊生的阴影中走出,倘若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太平盛世也许不再是海市蜃楼。
崇明帝是一个励精图治的皇帝,巩固王朝在于人才,选拔人才在于科举。
二十年来科举制度逐年完善。
本朝确立了三年一次的三级考试。
齐初科举,仅有两级考试。一级是由各州举行的取解试,一级是礼部举行的省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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