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ldo;赵兄弟&rdo;三个字,木代心里砰砰直跳,想着:这个男人,果然就是梅花一赵。梅花一赵叹了口气:&ldo;这样安排,也不知道会不会有纰漏,毕竟以后的事,谁都说不清楚。&rdo;那个劲装女子笑了笑,双手捧了酒碗起来,说:&ldo;又不是神仙,谁能算无遗策?也只能做到这啦,来,就算是断头饭,也得碰个杯。&rdo;听到&ldo;断头饭&rdo;三个字,木代心里陡的一激,看一万三他们时,果然个个都变了脸色。梅花一赵没动,过了会说:&ldo;真是对不住大家。&rdo;那虬髯大汗大笑:&ldo;我老周得罪了奸人,本来就下了死牢,按律当斩。多赖赵兄弟搭救,让我又多吃了这么久的阳间饭,不就是个死字吗,脑袋掉了不过碗大的疤。&rdo;那劲装女子也笑:&ldo;赵大哥帮我报了大仇,我当时便说,无以为报,也就这条命,随要随拿。能和大哥死在一处,我也是没什么遗憾了。&rdo;满脸病容的男人端了酒碗,自顾自一饮而尽,没事人样拈了筷子夹了片白ròu,蘸酱嚼了,说:&ldo;当初就说是死士,你来找我,无非是知道我有绝症,活不了多久,早晚也是个死,早死早超生,于我也没什么分别。&rdo;梅花一赵沉默了一会:&ldo;我其实开始也想不通,为什么指定要死士‐‐起先还以为,是因为凶简邪戾,收伏它要冒出生入死之险。&rdo;他推开面前的杯盏,弯腰从桌子底下取出一个包袱,向着桌面咣啷一扔。包袱散开,木代看的分明,里头正是凤凰鸾扣扣住的七根凶简,简身之上,金光之气与黑色的煞气交缠,时隐时现。她先还觉得奇怪,紧接着就明白过来:梅花一赵他们,已经把七根凶简收全了。听到梅花一赵说:&ldo;这一路以来,凶简给出了很多简言,刀劈剑砍火烧水淹,其实帛书上说的清楚,归根结底,无非人心二字。&rdo;&ldo;人心是很难说清楚的东西。至小也至大,至繁也至简,至毒也至善。凶简的戾气来自人心,这世上,能压制人心的,也唯有人心罢了。&rdo;&ldo;凶简如果没有戾气附着,也只不过是普通的木简。凤凰鸾扣没有另外的力量加注,也只是稀疏平常的青铜件。&rdo;最后一句话,他的声音压的很低。&ldo;这是两方力量的博弈,或许正邪有别,但是,都需要献祭。没有最后一道封印,凤凰鸾扣只能把凶简封印七天‐‐而这最后的封印,要拿命来祭。&rdo;曹严华听的心头火起,气急上脑,一时间也忘了身处的情势,冲上去就想理论,才刚冲了两步,眼前的一切忽然模糊,下一瞬,又转作清亮。已经换了场景,是在荒郊野外,一道鲜血正斜上半空,忽然中途改向,像是被什么吸附,直直飞向地上斜置的凤凰鸾扣,说来也怪,凤凰鸾扣上沾了血,瞬间隐掉,始终光亮如新,而简身上的黑色煞气,也因为鲜血的弥上而稍稍消退。定睛看时,先前的那个劲装女子正软软瘫下,颈间血流如注,梅花一赵死死抱住她身子,低声道:&ldo;我好好发送了你们,很快就下去陪你。&rdo;身周不远处,已经躺了两具尸体,那个虬髯男人仰头喝干了酒葫芦里最后一点酒,蹒跚着走到凤凰鸾扣之前,大笑说:&ldo;来,这条命,要拿,就拿去。&rdo;说话间,伸手横掠,刀光闪处,脸上笑意不绝,身子直直栽倒在凤凰鸾扣之上。场景又变,大雨滂沱,嗥声四起,周围的山势,像极了……不,就是他们所在的凤子岭。大雨中,梅花一赵蹒跚而来,身后蹑手蹑脚,跟了两三只被雨淋透的饿狼。他似乎早已知道,也并不在意,左右看了看,信步走上山壁处的一个明洞,倚壁而坐。怀中抽出凤凰鸾扣扣封的凶简,哈哈大笑,金吞口的匕首抽出,cha在脚边。喃喃说:&ldo;我听说,这个地方叫凤子岭,老子曾经来过。还听说,三个山头,从天上往下看,像三只首尾相衔的凤凰。&rdo;&ldo;也许,这就是老子最初封印你的地方。&rdo;&ldo;这几千年,你被收放在不同的地方,却总会出世‐‐不如就回到起始处,希望借着圣人的在天之灵,这一趟,能把你封的更久些。&rdo;他仰天大笑,伸手拔出匕首,手起刀落,直cha心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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