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得不错,不过没有埃斯梅拉达看着那么清爽,那么靓丽。脸上有几粒不太明显的雀斑,皮肤白皙,眼睛滴溜溜的打转,显得很圆滑。阿尔贝阴沉着脸,“弗拉若修女,你可以圣母的名义向我起誓,会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吗?”只一句话,足以把可怜的见习修女吓得瑟瑟发抖。她连忙点头,“我愿意发誓。”“好,我问你,你是负责打扫大教堂的人……西门先生,您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的?”于连算了一下时间,“前天凌晨。”院长和嬷嬷们都很奇怪:这位特使大人,什么时候来过圣母院?居然凌晨时分……难道梵蒂冈出了什么事情吗?居然偷偷摸摸的来视察。“弗拉若修女,从昨天凌晨到今天我们到达之前,你有没有在大教堂里发现什么,看到什么,或者说,你从大教堂里拿走了什么东西?”“我,我……”“弗拉若修女,你必须如实回答。”弗拉若顿时痛哭流涕,“对不起院长,我有罪!几个月前,我弟弟生病了,需要钱来为他做手术。我偷偷的把大教堂里的四个银烛台拿出去贩卖,而且在事后,我还欺骗您说是有盗贼光临这里……我有罪!”“弗拉若,你……”阿尔贝怒吼道:“不要东拉西扯,我是问你,从昨天到今天,你有没有拿走东西?”“没有,我用圣母的名气起誓,我什么都没有拿。”“真的吗?”弗拉若说:“我是在昨天才接手这里的清洁任务。在此之前的一个星期,一直是有让娜见习修女负责打扫和清洁,我真的什么都没有拿。”“让娜?”院长连忙说:“也是我们这里的一名见习修女,叫做让娜-戴高乐。”“把她找来。”院长露出为难之色,“她,她已经不在这里了!”“什么?”阿尔贝勃然大怒,几乎要咆哮起来。自他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威势,院长几乎要瘫倒地上,就连旁边的于连,也感到莫名的恐惧。院长回答:“让娜做出了让圣母院丢脸的羞耻事情,所以我把她开除了。她是在昨天下午离开圣母院,至于去了什么地方,我就不知道了。”“知道她是哪里人吗?”“好像是里戈,她从十岁就在这里了,听说在巴黎还有一个堂叔。但具体是做什么,住在哪里,就不清楚了。让娜一直表现的很好,从不和外界联系。十年里,她只回家过一次,连她的堂叔都没有来过这里。”-----------------------------------------------------------------小新今天的没有那么简单(3)阿尔贝轻轻揉着太阳穴,头疼极了!让娜=‘埃斯梅拉达’吗?于连很想问一问院长,可是看着阿尔贝那铁青的脸,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算了,那就这样吧。您把那个让娜的资料给我……院长,我很失望,圣母院是教会非常重要的一个分支,居然会出现这么多可怕的事情。我希望您能好好的整顿一下,如果不能改善的话,恐怕教皇会很不高兴。”“是,我马上会整顿这里的。”在院长和嬷嬷们恭敬的目光中,阿尔贝和于连走出了圣母院的大门。“西门先生!”“嗯?”“感谢您的帮助……不过我建议您最好不要继续在巴黎逗留,可能会有危险。我这里有一些钱,您回家乡吧。剩下的事情,由我来处理。”“啊?”于连接过钱,有些不知所措:就这么简单吗?“阿尔贝先生,我想留下来帮助您。”“感谢您的好意,不过在目前而言,您帮不到我什么。这本来就和您无关,您……算了,西门先生,您还是回家乡吧,还请您多多保重。”于连登上了开往维勒小镇的火车,有种做梦一样的感觉。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吗?他的巴黎之旅,就这样结束了?列车哐当哐当的行驶,透过车窗,于连看到了巴黎郊外的田园风光。他突然笑了,来巴黎的几天时间里,他遭遇了许多普通人无法想像的事情。如今就要回家了,却突然发现,自己对这个有着名利场之称的大都市,似乎生出一点留恋。是什么让他牵挂?于连从口袋里摸出一包在车站买来的香烟,笨拙的点上了一根,尼古丁辛辣的味道让他剧烈的咳嗽不停。不过咳嗽过后,于连有些飘飘然。他靠在座椅背上,闭上了眼睛,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那个美丽的倩影。啊……阿尔贝不会是要去找她的麻烦吧!于连心里猛地一揪,睁开眼睛站起来。可是当他迈步走出车厢的一刹那,有停下脚步。他能做什么?他连那姑娘的名字、住址都不知道。再说了,就算他知道了又能怎么样?阿尔贝会听从他的劝告放弃吗?可恶的羊皮书啊,你已经让很多无辜的人,都卷入其中了!于连颓然的坐下来,目光呆滞的向车窗外看去。景色突然变得不那么美丽。铁轨两边的田地里光秃秃的,看着没有半点生趣,枯黄的色彩,透着即将到来的死亡。于连买的是包厢车票,反正阿尔贝给他的钱足够多,多的让他能偿还老路易的债务。愿上帝保佑那个好姑娘!于连在内心中暗自祈祷了片刻,从身边的包裹中取出一叠纸制符节,犹豫片刻之后,用车上的水杯和热水化开了朱砂,滴入几滴铅汞之后,手握水杯轻轻的摇晃着。朱砂在水杯中荡漾,开始非常轻柔,随着时间的推移,开始出现一种奇异的波浪现象,并且变得越来越激烈。随老爹练功多年,但这还是于连第一次制作符咒。基本功倒是很扎实,可心里面难免还是有些不安。按道理说,离开巴黎,也就意味着摆脱了那些危险,他已经不需要再制作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也许是为了打发时间;也许是平息对那姑娘的思念;也许,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在作祟。反正于连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想起制作符咒。长路漫漫,总要找些事情来消磨时光吧。符咒的制作,最重要的在于心诚。以前老爹制作符咒的时候,总是要摆上一大堆仪式,弄的神神叨叨然后才开始制符。于连没那个心情,也没有那个条件。他牢记住老爹的交代,心诚,心诚则灵,符咒天成。朱砂变得很稠,于连用中指蘸了蘸,稳住心神,在符纸上书写符篆。如同他向阿尔贝解释的那样,符咒分为两部分,符节和咒。而这个咒,就是以篆为表现形式,通过一些上古无法追寻的神秘符号的力量,完成一套完整的法术。这个篆,是符咒的核心部分,除了要掌握篆的形式,还要掌握篆的内含。在书写的时候,一定要保持精神和篆的统一。两个最简单的朱雀火咒,就耗费了于连一个小时的时间。他感到头晕脑胀,闭上眼睛好像天旋地转一般。于连明白,这是精神快要崩溃的迹象,连忙停止书写,靠在椅背上,用古老的呼吸方法调节片刻,总算是镇定下来。以前看老爹制符,可以说是易如反掌。一个小时,他能做出十几张朱雀火咒符,可偏偏换了自己,竟是如此状况。于连心里暗自叹息一声:真的如老爹所说,我的修行还是不够。从巴黎到维勒小镇,要两个多小时的时间。于连到达小镇车站已经很晚了,天黑了下来,从车站抵达小镇,还要徒步走一个小时的时间。往常,车站门口总会停着一些来自维勒的马车,可是今天,这里居然连一辆车都没有。出站口两个铁路职员在那里昏昏欲睡,也没有检查于连的车票,甚至直接就无视于连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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