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喘吁吁的把锅放下,倒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钱大永回过头,看了一眼乔纪维,眼光中透着温柔,依着他找到一块石板坐了上去。
过了一会儿,钱大永觉得休息地差不多了,便站起身把土豆扛在肩上:“走吧。”
乔纪维则高声反对:“再坐一会儿吗。”
钱大永无奈,只好把土豆又放在了地上。
这时正有一辆牛车从远处驶来,是邻村的马二架着车。钱大永挥手,马二一收绳子,黄牛就停下不走了。“马大爷,你这是要去哪?”
“去县城给牛配种,顺便把打的山鸡给卖了。你们也去县城?这位小哥是谁呀?”
钱大永实在没有脸皮给马二讲实话,便答道:“是我表弟。”
“看着不像啊!”但马二也没纠结乔纪维的长相,伸出手招呼着他们上车:“上来吧。”
说起配种,钱大永便想起了马二家的那头小牛犊。这头小牛犊今年冬天窜到了钱大永住的那个村子里,这牛犊别看长得娇嫩脆弱,蹦得还挺快,马家人联合村里十几个男人半天都逮不住它。所以这头小牛犊在村人心中印象深刻。“马大爷,那头小牛犊还顽劣不顽劣?”
马二轻轻一扫母牛的后背,随之母牛四足动起来:“老实多了。但偶尔也还是不听话。”
牛行得慢悠悠的,只比路上的行人走得快一点点。车前草和菖蒲在路边随处可见,野花招蜂引蝶,一阵花香涌入鼻息。不时有田鼠探出头,看到行人又飞快躲进草里。
牛车到达县城时太阳已高高升起,大约在巳时。也不算晚,一些商贩早已起了个大早,时不时地对着路人吆喝。
到了自家的摊子前,乔纪维把盛土豆的布袋打开,土豆的外皮已经发黑,观相不太好。这是由于空气中的氧气已经把土豆中的淀粉给氧化掉了,但没有毒。但乔纪维已经后悔昨天过早准备了。
由于上一次的变故,乔纪维自己把土豆片给切了。钱大永则生起火。
锅里的水嘟嘟地冒出白气,乔纪维把切好的土豆片放进了笼子里。接着自己又切着葱与姜,把两种食物切成碎末。火也不用老看着,钱大永就砸起了蒜瓣。一片片蒜瓣钱大永砸得极仔细,砸得差不多了又往蒜臼里敲几下。
锅里的香气越来越浓,频频撩拨着路人的鼻子。一条汉子卖鱼,紧挨着这摊子,用鼻子猛吸着气,“这锅里煮的是什么肉,闻起来不像猪肉不像羊肉也不像鸡肉。”
乔纪维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这是土豆,一种菜。”
“土豆”这个名字这个汉子可是平生闻所未闻,他走南闯北也是见过世面的,“土豆是什么菜?”
乔纪维从麻袋里拿出一个削了皮的土豆,示给那汉子看:“就是这个。”
那汉子拿起土豆左看看右瞧瞧,像是研究什么字画,接着满面疑惑地看着乔纪维,:“从没见过呀。”
“这玩意是从西域传来的,以后你就见得多了,在你的坟墓里。”当然,最后一句话乔纪维没有说出口。
“西域”这个地名立刻赋予里这土豆一种高大上的内涵,有很多人听到这个字眼纷纷围拢过来。
乔纪维把土豆片夹出来,把它压成泥,又放进了锅里煮。
这土豆泥看着可人,闻起来也香,一个哥儿想买一份,“小哥,这东西多少钱一份啊?”
乔纪维回答地没有片刻迟疑:“十二文。”
突然周围一阵喧哗,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这食物的价格。鸡肉尚且仅十文一斤,这东西就十二文了?一些节俭的人纷纷望而却步,那小哥不知何时也消失在了人群中。
其实土豆泥一碗十二文乔纪维真不是把价开高了,俗话说物以稀为贵,这土豆整个州府恐怕也只有乔纪维这一家有,所以价钱高也就不足为奇了。
不久土豆泥出锅,一共盛了满满三大碗。虽然土豆泥很香,但价钱也实在太高。所以一时也没有人买。
突然人堆中响起一阵女孩的哭声,“爹爹,爹爹,我要吃那碗东西,嘤嘤嘤……”
那父亲无奈,只好买了一碗土豆泥给他闺女。乔纪维把砸碎的葱姜蒜摆到他面前,以便他自行搭配。
那个询问土豆泥价钱的小哥又出现在了摊子前,把口袋理的十文钱掏了出来。“我买一碗。”
眼看着就剩下一碗土豆泥了,那条卖鱼的汉子按捺不住,“用我一条鱼换你一碗,可否?”
乔纪维微笑,“换两碗罢,这样子才公道。”
日后他和钱大永要在这街上立足还得靠这鱼商的照应呢。那汉子捡了一条最大的鲤鱼送给乔纪维。
卖完了三碗,钱乔两人又着手准备下一锅土豆泥,这消息却在县城里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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