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时知和江肆年回到小院子,只是还没靠近,就听到一阵响。
随着靠近,叶时知看到自己家门口有着一群小孩,领头的是姜建,拿着小石头砸着树上的赤狐。把赤狐逼得跳到树梢最边缘,朝着他们嘶叫。
就连他们的门,也有些被砸坏了,一个大窟窿在上方镂空的那里。
叶时知气急,好在江肆年理智,拉着她站到了安全地方。
“先站着别靠近那边,我解决。”
江肆年摸摸她脑袋,“乖。”
“我不是小孩,”叶时知拿下他的手,好笑:“不会冲动。”
看到自己精心维护的家被破坏,谁看了都会生气,但她心态挺好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那只能处理了。
江肆年没忍住把她的发型给弄乱了些,又给他理顺来,叮嘱:“你别过去,伤到了我会疯的。”
这话他说的没有一点夸大,这段时间做梦,他经常梦到阿时躺在地上,鲜血流了一地,她呼吸微弱动弹不得。他伸手去碰她,只能看着自己双手透过她单薄的身躯,只能绝望而无力在她身侧咆哮哽咽。
梦境里的鲜血红得刺眼,一直不停刺激着他的神经,叫他每每夜里醒来要找寻阿时,把人禁锢在怀里,不让她离开半分才好。
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受到那微弱的安全感。
确认人在自己能及时赶到的位置,江肆年才走过去。
不知道谁最先看到他,手里的石子还没丢出去就掉在地上,就连嘴里的糖也不甜了,恐惧着往后退,然后跌倒在地。
“杀,杀人犯……”
“杀什么犯,快点给我砸,我妈说了这一切都是他家弄的,害得我家这么惨。”
姜建没回头,也不知道江肆年已经站在他身后了。
等知道的时候,他胖墩墩的身子已经被江肆年提着后领子给提了起来,戏弄了一会,等欣赏完他在半空中的丑陋表情,跟丢垃圾一般丢远了些。
砰地一声,圆鼓鼓的东西还顺着方向多滚了几圈。
“谁啊!不想活了?!”
姜建小小年纪就学会了自己母亲那套,虚张声势。
其他小孩早在见都江肆年的时候就吓得跑远了,现在门口就剩姜建在这,等他稳住不方便的身子,看到江肆年站在不远处盯着自己。
他忍不住瑟缩,他,他怎么回来了。
江肆年不会打小孩,但是今天一事直接算在姜婶子头上。
他的眼神如冰冷的刀锋,透露着冻伤人的冷冽,夹杂着狂热的疯,让人不寒而栗,感觉后背发凉。
姜建哪知道什么是气场,只知道这人看自己就跟拿着刀刺向自己,哇地一声哭了,爬起来连滚带爬跑了。
江肆年刚准备回去找叶时知,一转身就看到让他呼吸停顿的一幕。
“嘶!”
叶时知见没什么危险了,刚踏出一步,额头上一痛。
原来一个石子在空中抛过来没注意到,直接砸中了她的额头,当即出现一个不大不小的伤口,渗着血。在这光滑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十分恐怖。
“砸中了砸中了!”
不远处一个小男孩蹦跳起来,为自己的战绩鼓舞,见叶时知望过去还吐舌头做鬼脸好不嚣张。
“阿时!”
江肆年几乎是呲目欲裂跑过来,淡漠的眼底迅速酝酿出一股惊慌失措。那颗心在见到她受伤的时候跟被扼住了一样,呼吸不过来。
他指尖哆嗦不成样子,小心翼翼想触碰额头的那鲜红,又害怕她疼悬在她眉骨处。他喉咙发紧,全身紧绷,话语完全说不出来。
无限扩散的惊惧弥漫在胸腔,他眸子充红,最后一丝理智吧嗒一声,彻底断了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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