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艳点头笑道:“好,好,师傅就盼你好。”
秦清忽然瞅了艳艳两眼,叹道:“师傅,您是不是故意说这些话哄徒儿开心呐?”
艳艳不解道:“怎么,哪儿不对啦?”
秦清叹道:“师傅您呢,上有父母双亲的关爱,中间儿呢,有艳艳哥和兄弟姐妹们的爱戴,下头不用说了,小师妹将来肯定过的流光溢彩,您说,我这点意思在您跟前儿,算什么啊?真是的,明明羡煞我也,总这样谦卑……师傅,徒儿严重怀疑您这是□□裸的炫耀……”说的两人都笑了。
艳艳笑得合不拢嘴,上来捏秦清脸,道:“贫吧,将来找个厉害婆婆,看你还贫不贫?”
秦清用手在嘴唇上一划,正色道:“婆婆大人,儿媳知错,就不要罚跪两个时辰了,求您开恩吧。”
艳艳笑得前仰后合,惹得车上的人都看向她们二人。
开春的公司大会上,老齐正式升至副总监,他提名襄阳接替自己,担任品牌营销部长一职。但是有人觉得襄阳年轻,且个性鲜明,作为领导,未必胜任,并建议由资历最老的阿德担任。秦清组的人自然不服,吵嚷着,说这部长一职应按业绩提拔贤能。公司为公平起见,决定在一周后由本部门二十一人投票定夺。
秦清对部长的位置丝毫没动过心,更没心情去打探阿德行径。她只在投票前五分钟告诫自己的组员:不尊重老齐的人,就给我滚蛋。
投票结果出来,襄阳十一票,阿德九票,秦清一票。
成年人的职场,左右都为难的时候就选离自己心最近的那条路走。
襄阳和阿德的惊讶都不是装出来的,只有老齐故作遗憾的拍了拍阿德的肩膀,看了秦清一眼,拿着结果出去了。
回到办公室,秦清组全员过来表白,都说自己没有背叛组长。秦清见襄阳险胜,也就不再计较到底是谁投了令自己颜面扫地的那一票。
在茶水间,襄阳拦住秦清,问道:“为什么投我?阿德是上头提名的,你何必趟浑水?”
秦清看了一眼襄阳,淡然道:“你想多了。老齐是我的领导,我理应尊重他的选择。”
襄阳道:“你就不怕我把你扫地出去?”
秦清笑道:“那更好,去深圳找塔总,一样混饭吃。”
襄阳怒道:“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秦清忽然把襄阳逼到墙角,指着他鼻子发狠道:“我秦清宁给好汉牵马坠镫也不给赖汉做祖宗!阿德才德无一心术不正,与其要他断了我的前路还不如被你扫地出门。”
襄阳捂着心口看着秦清端着茶杯走了,不觉自语道:“可怕的女人。”说完立在那里发了好半天的愣。
襄阳正式升任品牌营销部长,同秦清的关系也发生了微妙的慢变,至少不像从前那般针锋相对了。尤其秦清,在她看来襄阳就是自己的上司,先前那些白眼和对立的情绪,都在无形中消散,留下的,唯有服从。
可是在襄阳看来,秦清这种淡然的屈服,比之从前的敌对更具杀伤力,偶尔,他甚至希望秦清能够像以前那样暴躁的抗争乃至怒骂自己,也好过那句冰冷的服从:是,部长。
襄阳不甘心,他想要的不是秦清的屈服,至少他不喜欢看到她这样。所以襄阳忽然又重操旧业,对秦清冷嘲热讽百般刁难。
秦清的反应令襄阳绝望,她除了默然就是不语,甚至连一个目光都不曾回馈。没过多久,襄阳便败下阵来。
五月的音乐季,狂欢依旧属于年轻人。襄阳去了现场,见秦清站在体育场主会场的舞台下,看着人群发呆。他直接去了后台,检查设备组和技术组的情况后,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
秦清听同事说襄阳才来过,忙提了一箱喷染易拉罐的样品色去找他核对。追到一处无人的停车场,远远见道路旁的矮树丛里钻出来两个鬼鬼祟祟的黑影。秦清心里一惊,忙闪身一棵树后想要打电话给襄阳,却发现手机不在身上,不觉额头冒出冷汗来。
那两个黑影看了看四周无人,各自从怀里抽出一根木棒,不等秦清看真切,猛然冲上去朝着襄阳狠狠闷了下去。
秦清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抄起两瓶喷雾染色剂冲过去,大叫道:“快来人啊,有歹徒杀人啦!快来人啊!”她一面大喊一面拔开染色剂冲着那两人猛喷。
两人呛得睁不开眼,丢下棒子狂奔逃走了。秦清害怕他们再折回来,忙慌乱着去找襄阳的手机报警,却发现他的包不见了。
襄阳从地上爬起来,晃了晃脑袋,看着秦清道:“你干嘛打我?”
秦清差点气哭,跺脚道:“蠢蛋!要不是我,你今儿小命就交代了。还夸口什么跆拳道黑带,呸,我看你是海带都不如。”说完便朝回路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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