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事态进展之顺超出意料。”
即便已知这少年的实力足以与Assassin抗衡,阿尔泰尔并未料到他会毫发无损地接住对方的宝具攻击。
这证明他与阿喀琉斯、迦尔纳同位,都是半神之躯,擅长枪械,还是难以被击溃的强者。
如果他是敌手,将极难对付。
说话间,阿尔泰尔的目光在少年与地上尚未消散的火烬间流转。
“你最后与Assassin讲了些什么?”
“没说什么,只提醒了她有个爱孩子的大傻瓜妈妈而已。”
“...是么。”
赵煌的话语令阿尔泰尔,也让自己陷入静默的沉思中...
赵煌的名字或许没被阿塔兰忒提及,但她故事中的英勇和神话的韵律岂是他所能忽略的?
阿塔陷入了静默,只为这位迟到的幸福猎人流露出内心的哀叹。而赵煌却陷入沉默,因为他发觉,尽管经历的苦难比不上杰克,他和阿塔都是孤儿的命运。
虽为孩童,但作为Assassin,毕竟是为了圣杯战争胜利被唤到世间的生命。就算化作孩子般的模样,也只是全盛时期力量的表现,即便极为特殊,但这种情况也不算离奇。
阿塔兰忒感到异常的违和,但她只能以此自我安慰:“……Archer,其实方才被我击倒的Assassin,换个角度讲,也是受害者。”
“嗯?”
“那些无法诞生便转化为怨灵的灵魂凝聚成的杰克,以你的洞察,你必定会这样考虑:他们也需要被拯救。就算身为敌人,知道了事实后,我想你也许无法再次出手了。”
赵煌说着,大步流星,留下面如土色的阿塔兰忒。“然而我不能,容许受害者变为施害者,任他们落入更深的痛楚中,那才是最大的讽刺。”
他语气冷凝,漆黑头盔悄然闭合。身形如燕跃上屋顶,那位黑骑士在月色中遁形无踪。
“……即便如此,berserker,我还是坚信我的信念是正确的。既然我也能获得幸福,为什么其他的孩童不能?即使我无法达成也没关系——正因此,我需要圣杯的力量。”
少女紧闭眼眸,强忍痛苦后平静如常。她如猎豹,拥有独属于她的狩猎美学,瞬间加速超越berserker,融入暗夜,身影模糊,率先逃离锡吉什瓦拉。
“果真坚决,那就再好不过了。”观着少女冷静的背影,赵煌露出微笑。此刻他反而不急着离开,与Archer避开同行,也能免去再次会面的尴尬。
说起来,先前赵煌挡开Archer支援射击,亦有不希望她承担伤害杰克的愧疚。这位声名赫赫的女猎人无懈可击,但在关乎孩子的感情上过于柔软。知晓敌人可怜的经历,阿塔难免会有打击,这对于眼前的大战,无疑是种负担。
“你的信念愈发坚定,让我宽心不少。”
无论结局如何,那份梦,以及追求梦想的举动,绝不会是错误。
时空稍作回溯,当菲奥蕾和喀戎刚启程离开密涅利亚要塞之时。
少女从提尔法斯的教堂出发,迈向人迹罕至,仿佛脱离现代世界的密涅利亚要塞。这金发少女正是贞德。
抵达提尔法斯的她便在这教会安顿。在暗中的较量中,她也未曾休息。身为这场圣杯大战的裁决者,从她的降落之初,这场共有十四骑(算上自己则是十五骑)从者参战的对决,就有哪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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