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乔纪维心里也很急,到这时候,商队自然走了很远的路,怎么说也应该到了。但他还是先安慰钱母:“商队走的都是大道,一般是遇不到什么盗贼的,说不定他们路上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话虽这样说,乔纪维第二天便雇上马车到了县城,随后几日日日守在县城的街道上。遇到熟人,乔纪维便跟热切地打招呼。面上虽然挺淡定,但心里却隐隐感觉不妙。希望商队在路上没有遭遇什么不测。
几天过去,乔纪维却一直没有等到人。
一天乔纪维正在路边的馄饨摊上,远远地看见一马队在街道上走来。领头的正是霍三爷。
乔纪维把馄饨碗连同五文的馄饨钱搁在了桌上,朝着商队跑去。霍三爷这时候也看见了乔纪维,顿时喜笑颜开起来,“纪维,这么早就等在这里了?”
待靠近,乔纪维却没看到钱大永的身影。朱大胡和同村的两个青年都在马车上,唯足见不到钱大永。
乔纪维不由得疑窦丛生,“大永在哪儿?”
霍三爷的脸上却现出难色,“你先上车,我慢慢地跟你说。”
看到霍三爷的脸色,乔纪维突觉不妙,“永怎么了?”
霍三爷轻拍他的手,给他宽慰,“放心,他在南方好的很。”
“为何他滞留在南方?”
霍三爷娓娓道来,“就在五月初我们要回程的时候,突然遇到了一位朱老爷。这位老爷好像是跟我们同行的一位姓黄的年轻人引来的。接着大永便被扣留下了。他们的人特别多,官府也赶我们走,于是我们只好往回赶了。”
“姓朱的老爷?”乔纪维越听越觉得蹊跷,话说这位老爷跟钱大永非亲非故的,平白无故把大永留下干什么。“大永是不是在那边惹他不高兴了?”
霍三爷摇头,“不曾。不过最奇怪的还是那个姓黄的,他一路上都跟大永很拉得来,我们也没对他提防什么。可就是他找来的人把大永留下来的。”
乔纪维眸光一闪,声音变得颤抖,“他是不是叫黄云天?”
“是的,是的,他就叫黄云天,你咋知道的?”
“他此前就曾接住在我们的村子里。”乔纪维解释。
他微微眯起眼,做出沉思状。此前黄云天的反常表现他倒是没有发现,现在回想,深感他是怀揣着目的来这儿的。但到底是什么目的呢?乔纪维却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一路上霍三爷跟他看从南方运来的各种蔬菜。“这些菜啊可都是大永找到的,原本我们到湘西去就打算折返,但大永就是坚持南下,愣是把这几样菜在滇地找到了。就在返回洛阳的时候,他被扣留下来。”
他先给乔纪维看袋中的种子,“这种东西叫作洋柿子,南方人都开始吃它们了。因为这种东西容易烂,所以我们只带了种子回来。”所谓的洋柿子就是西红柿,大概是从外面来的,南方人就给它起了个土名字。
接着就是晒干的辣椒,他抓了几把给乔纪维看。“把里面的种子种下去开花倒是挺好看的,我在路上尝了一口,辣死了。”
紧接着他又给乔纪维展示红薯……
但一路上乔纪维一直思量着钱大永被留在洛阳的缘由,霍三爷给他的介绍他一直听不进耳朵里。乔纪维一直不回应,霍三爷倒也不恼。
此时天上没有半点云朵,烈日晒得地头上好像都要冒出热气,田野远处高树上的绿叶都被晒得蔫蔫的,众人受不得炎日,都拿起扇子扇风。乔纪维却好像感受不到烈日的灼烧,一直在思索,脑门上都流了些许汗珠。
商队一路停到钱家的门前。钱母听到声势从院中奔出来,却丝毫不见钱大永的身影。
“我的大永呢?”她焦急道。
霍三爷又把刚刚说给乔纪维的话说给钱母听。
钱母听完,急得手拍大腿,泪都要流出来了。
刚刚乔纪维正低着头心不在焉地走过,钱母一把乔纪维的衣襟,一下一下得拍打着他的背。“祸可都是你惹出来的,你干嘛非得让大永到南方去,这下你满意了?”
过后又指着商队,“说,是不是你们图大永的东西,在半道上把他给害了,你们这些龟孙儿咋这么狠心呢?你们的祖宗八辈子都下贱。”
听到钱母的无端指责,霍三爷忙摊开手,“把人弄丢是该我们担着,但您说这话就太那啥了吧。若是我们图财害命,干嘛不把另外三个人也杀了?我们又怎么敢走这条道?这您可得给我们好好说道说道。”
乔纪维站在大门口的台阶上,看着商队,“你们先进来吃口饭吧。”
翡翠悄悄走出大门把钱母拉进锅房,因为有客在场,钱母也不似刚才那般冲动,倒也不再闹,自在锅房里给翡翠打下手,饭菜他自然是不乐意给商队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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