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厉害,你都有学生了!”
“嗯?打发时间吧,”灼冰说着将我的咖啡递来,“我都不收学费的,投缘就教。”
这听起来更厉害了。
“你要不是特意找我的,是看画吗?”灼冰问。
“嗨,我哪懂看画,陪萧小姐买幅画。”我看向萧梓言,她在r城也算个小名人,轻易我不敢随便介绍她,看她自己想不想结识人家。
“你好,我是萧梓言。”
“你好,你好,我灼冰,都是些难登大雅之堂的东西,萧小姐如果不嫌弃哪幅,送给你就是了。”
“灼冰老师太谦虚了。”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突然都变成文化人,我的存在就有点突兀了。可仔细想想,如果不是在那样的场合遇到灼冰,像今天这样,在她的画廊里,可不该尊称人一句老师么。
“灼冰老师一向大方。”我严肃道。
灼冰朝我看一眼,“噗”地笑出来,突然又想起什么,“萧梓言……靠,我说声音这么美,又有点熟悉,不会是‘梓言自语’的萧梓言吧??”
萧梓言歪着头笑,被认出来挺美的感觉,“正是在下。”
灼冰“蹭”一下站起来,抱拳,“失敬失敬,小店蓬荜生辉。”
“你俩照顾照顾文盲啊。”我苦着脸说。
灼冰没搭理我,想了想,“萧小姐是自己买画吗?还是送人?”
“我改主意了。”萧梓言用她那迷死人不偿命的声线说道。
我有点不祥的预感,颇有些惊恐地望向她。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灼冰老师,不如再收个徒弟?”
如果萧梓言不是已婚直女,且一直没有弯下来的迹象,我会以为今天亲眼目睹了一场成功的互撩游戏。
非常成功,灼冰当场收下了她。
我回到家给阿佑打电话,好容易接通,“所以那个包养灼冰的富婆是谁?贵圈没有风声吗?”
那边愣了好大一会儿,“你怎么对灼冰这么感兴趣?遇到什么事了吗?”
“今天又碰到她了,快说。”
“呃,你自己搜吧,乱七八糟的,我也讲不清楚,也没细细吃瓜。”
我挂了电话就去搜尚宛,是不是很奇妙?因为我就在心里隐隐怀疑,我甚至有个大胆的假想,那天那部轿车后座的女人,是不是尚宛?
一直到后来,跟尚宛说到这事,我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怀疑和尚宛有关,我是不会去吃这个瓜的,我从来不是八卦的人,这是往好里说,往坏里说,就是对别人没那么感兴趣,活得自私。
说起来这是我第二次在网络上“扒”尚宛,下午等萧梓言的时候没太仔细看,这会儿从搜索引擎输入她的名字,发现搜索提示里有个“尚宛裴司翰”,点进去,很多类似“尚宛和裴司翰什么关系?”“尚家和裴司翰结婚的是哪个?”“裴司翰利用尚宛上位?”诸如此类的标题。
我罕见的八卦之心熊熊燃起,暂时把灼冰搁置一边,搜起了裴司翰,不搜不要紧,原来他是尚古的首席设计师,主攻酒店设计这块,扎根尚古十二年间,战功赫赫,在很多尚古说得上名的国际国内获奖项目里,诸如迪拜卓云、挪威万岛、日本森鹿......中国的亚盛七星、凡缦集团连锁,等等,裴司翰都担任首席设计。
照片里,裴司翰典型的设计圈精英的模样,有型有款,气质洋气,关键是他长相中上,这样长相的男人再拿气质学识和名气一包装,立马跻身优质a男行列。
奇怪的是,那些标题一经点开,显示的都是404不存在,一开始我很纳闷,后来一连如此,我开始猜想,网络已经被清过,那些八卦讨论统统都被清掉了。
而灼冰,却迟迟看不到有关她的痕迹,搜索尚宛翻到第八页,才看到有人弱弱地问一句“尚宛和灼冰画廊的老板什么关系?”回答只有一条:“灼冰是尚古室内装饰画的供应商。”
平平无奇,缺乏想象,在我脑中却已弯弯道道,如果这是真的,她们认识的,对吗?我想起那天阿佑的那句“她的金主给她办展会,炒她的画儿”,又想起今天下午听到的那通电话......
我的心情很微妙很复杂,那是一种失望和兴奋交织的情绪,失望来得很见不得人,追根究底,我为没有看到关于尚宛的铺天盖地的同性新闻而失望,我知道这种期待很龌龊,我承认。
兴奋在于,我有种直觉,尚宛和灼冰存在某种关系,甚至可能还跟裴司翰这个男人有关,我为这个闯入的直觉兴奋,对,就是兴奋,一种错乱的精神状态,翻动手机的手指竟然微微颤抖起来,要知道我是连豆芽芯都能稳稳拿牙签穿过去的。
再去搜灼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堆画和雕塑,说实话,看得我眼花缭乱,因为刚才已经“扒”了半天尚宛,这会儿感觉眼睛有点吃不消了,翻来翻去,翻到一个贴吧,里面有个帖子:“灼冰是某集团女高层的小狼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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