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最终还是上了季明礼的车。“去崇光医院。”上车后,陶夭只说了这一句话,便不再开口说话,扭头看向窗外。这是拒绝跟车内之人沟通、交流的信号。季明礼微叹了口气,把手中的橙黄玫瑰放在副驾驶,季明礼启动车子。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方才他开进来时的大门拉起了红色的警戒线。小区保安在指挥车辆从其它大门进出。按照小区所做的保安的手势,季明礼调转方向盘,往另外一个大门开去。到了医院,季明礼在找停车位,陶夭等不住,直奔急诊大厅。途中因为跑得太过着急,连跑掉了一只拖鞋都没发现。陶夭就这样一只脚上穿着拖鞋,另外一只脚光着,赶至三号急诊大楼。好在急诊大厅人们往来匆忙,谁都没有功夫去注意谁,更没有发现这位光着一只脚,神情焦急的漂亮女人就是前阵子上过热搜的女明星。急诊手术室门口的灯恰好熄灭。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里面出来。陶夭连忙跑了上去。摘下脸上用来掩人耳目的口罩,陶夭一脸焦急地问道,“医,医生。我,我朋友现在怎么样了?”因为一路小跑着跑进急诊大厅,陶夭的气息难免有些微喘。手术大夫摘下挂在耳朵后方的口罩,歉然地摇了摇头,“抱歉。我们已经做了最大的努力。请节哀。”“轰”地一声。仿佛被一架飞机给迎面撞上,她的世界因此被撞了个七零八落。“不!不可能!青青不会有事的!青青不会有事的!”陶夭的脸色煞白。盖着白布的尸体从急诊室推了出来。陶夭冲了过去!她颤抖着,伸出手,去掀遗体上的白布。……“幺幺?”一道清冷中夹杂着惊讶的女声在陶夭的身后响起。陶夭的伸出去的手,陡然僵在了半空当中。陶夭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听。她机械的,缓缓地转过身。走廊的那一头,苏子衿头上缠着纱布,一只手上吊着石膏,朝陶夭缓缓地走了过来。“幺幺,你怎么会在这里?也是医院通知你来的吗?”陶夭根本没有听清楚苏子衿都说了些什么。她张开双臂,也不管对方此刻到底是人是鬼,只管紧紧地抱住苏子衿。“青青。青青。我就知道,你不会跟老头一样,狠心丢下我一个人的,对不对?你不要走好不好?你要走就带我一起走吧。你和老头都走了。我一个人留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意思?我要跟你一起走。你带我一起走吧,好不好?”陶夭把脸埋在苏子衿的脖子里,温热的眼泪一滴又一滴的滴在苏子衿的肌肤上。一声低笑传入陶夭的耳膜。正趴在苏子衿肩上哭得伤心的陶夭,茫然地抬起一张犹有泪痕的漂亮脸蛋,愣愣地注视着就站在苏子衿身后,长相斯文俊朗,眼神噙笑的陌生男人。,“现在的鬼都长得这么好看了吗?”陶夭喃喃自语地道。眉角眼梢都染上温朗的笑意,时渠走上去,笑着对苏子衿道,“苏小姐,您的这位朋友真可爱。”停好车位,走进急诊大厅,恰好听见时渠这句话的季明礼:“……”时渠感觉到似乎有一道不善的目光在盯着是自己,他环顾周遭,不期然对上季明礼平淡无波的眼神。时渠笑了,“季先生,这么巧?”季明礼微点了点头,算是对对方打招呼的回应。注意到苏子衿手臂上缠着的纱布,季明礼眉心微拧,走上前,“小婶,发生什么事了?”距离他和小婶分开的时间前后应该不超过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及,为什么时渠会和小婶在一起?苏子衿尚未来得及回答,一阵急促、慌乱的脚步声响起。一个形容憔悴,体型微胖的中年妇女朝她们所在的方向跑了过来。中年妇女直接越过他们,跑到了那具盖着白布的遗体面前。她颤抖着手,一把掀开白布。纵然尸体高达百分之八十的稍稍,脸部也都是可怖的烧伤,当妈的又怎么会认不出自己的女儿?“女儿!我的女儿!天呐!我可怜的女儿。到底是哪个挨千刀的,对你下如此的毒手!”撕心裂肺的哭声响在急诊大厅的走廊。陶夭先是看了看站在她面前的苏子衿,又茫然地看了看那具严重烧伤的遗体。这个时候,陶夭的大脑总算恢复了工作。“青青,你,你没事?”陶夭伸手去摸苏子衿的脸蛋,触手的肌肤是热的。是她自己之前魂不守舍,才会忽略么显而易见的这一事实。“嗯。我没事。如你所见,我只是受了点轻伤。”这个时候,苏子衿也猜到了,幺幺十有八九是出于某些原因,误会了那具躺在平车上的遗体就是她。苏子衿握住陶夭的手,让她能够更加方便地感知她身体的温度。“青青,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之前明明接到医院的电话,说是你严重烧伤,性命垂危,所以我才会……”才会把那具从急诊手术室推出的遗体,先入为主地以为对方就是青青。闻言,苏子衿也是目露惊讶,是医院通知幺幺说她性命垂危吗?可是她明明只是受了轻度烧伤和软组织挫伤而已,而已,甚至,只要按时就诊和敷药,她身上连疤都不会有。“应该是医院工作衔接问题出了某种差错,将苏小姐和那位重度烧伤小姐的信息弄混了,通知错了人。”时渠说出自己心中的猜测。忙中出错,类似的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陶夭皱眉,崇光医院的人搞什么?这种事情都会搞错。“不管怎么样。我现在不是好好地站在你的面前吗?”苏子衿主动伸手抱了抱陶夭。因为一只手受了伤,苏子衿只能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轻抚陶夭的后背两个人静静地拥抱了一会儿。这会儿陶夭的情绪也有些缓过来了,目光触及苏子衿包着纱布的手上,好看的眉头紧紧地皱起,“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受伤的?”还有,那个戴着眼镜,长得斯文帅气的男人又是谁?“说来话长。我们回去再说。”尽管陶夭一肚子的疑惑,听见苏子衿这么说,也只好压下满腹的疑问“今天晚上的事,多谢时先生。我们就先走了。”临走前,苏子衿不忘向时渠道谢。“苏小姐言重了。你对时某有恩,便是结草衔环,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倒是苏小姐的伤口,不宜碰水,忌辛辣,洗澡时要格外注意,天气炎热,纱布和药膏最好每日一换……”话说到一半,像是忽然想起些什么,他笑了笑,“瞧我。苏小姐自己就是医生,注意事项肯定我要清楚。是我啰嗦了。”时渠把手中帮苏子衿从药房取来的药品交到她的手里。季明礼上前一步,“交给我吧。”时渠:“……”“我替小叔谢谢时先生对小婶的关心。时先生有心了。”季明礼从时渠的手中接过药品,淡然地道谢。季家气死人不偿命的功夫,怕是祖上基因带着的。季明礼这话表面上听着是在替慕臻表达谢意,实际可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时渠如何没能听出,这位是在告诫他,苏子衿如今已经是慕臻的人,他不该再打她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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