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的女人裹着厚实被褥,四仰八叉的姿势让被褥下的白色衬衣若隐若现,乱发覆面,随着她均匀的呼吸,鼻尖几绺发有节奏地飘起,露出被冻得通红的鼻头。不错,还有呼吸,还懂得听到有动静就微睁着眼偷睨他!‐‐嘭!明月光手指一松,失去了那要命支撑地大夫重重跌在地上,猛咳了阵后开始贪婪呼吸。&ldo;去把那个死人给我弄活。&rdo;抛出命令后,他撩袍惬意入座,示意婢女们去点灯倒茶。四周忙碌开,榻上的笑春风撅嘴闭眼,活像具僵尸般一动不动地装死。蜷缩在地上的大夫犯难蹙眉,死人?死了还怎么弄活?他只是号称自己妙手回春,不代表可以死而复生啊。&ldo;少主,这……恐怕有点难……&rdo;他吱唔着推拒。&ldo;难?呵,怎么会呢?&rdo;说着,明月光冲着门外手执鞭子的随从勾了勾手指,待他走近后,便随手从他手中抽出鞭子丢到大夫面前,&ldo;抽她,抽不醒就用那个灯油滴她。&rdo;&ldo;……&rdo;这、这算什么疗法?!&ldo;哇!&rdo;果然,还不需要付诸行动,装死的某人就弹坐了起来,&ldo;就算你不举,也不能这样重口味地发泄!&rdo;他支颔看着那边张牙舞爪的女人浅笑,心情甚好地戏谑道:&ldo;夫人又活了?我就知道你好这口。&rdo;&ldo;不要叫我夫人!&rdo;做梦!凭什么在被虐待之后她依旧还要去顺应那场阴谋。&ldo;那换你叫我相公。&rdo;这种万变不离其宗的事,他倒是不介意让步。&ldo;不要。&rdo;&ldo;啧啧,真是口是心非。我以为你特意装死把我骗来,应该是想我想疯了的表现。&rdo;明知是场独角戏,明月光却演得不亦乐乎。&ldo;……我只是病了,她们说除非我死了,不然你不会给我找大夫。&rdo;她不能死,一定要毫发无伤地等着青山来,但她可以装死。闻言,他眸色一转,看向那个还在怔愣的大夫。等大夫终于领会其意,迅速上前替春风把脉诊治后,明月光才弯了弯嘴角,笑得很轻松,结果婢女递来的差,呷了口,&ldo;想我想出病了吗?&rdo;&ldo;回少主,少夫人只是染了风寒,应该不是因为想你……&rdo;不识相的大夫一板一眼地替少主解惑,可在对上那双像是足以把人挫骨扬灰的眼神后,他立刻消音,生硬地转开话题,&ldo;我、我去给少夫人抓药。&rdo;&ldo;过来。&rdo;人群散去,屋子里顿时只剩下他们两人,明月光放柔姿态,冲她招了招手。对手却完全不领情,嗤哼着别过头,裹紧被褥蜷缩在角落。他有些认命地暗自嗟叹,起身,索性自己贴上去。每逼近一步,她就像见了鬼似的往后缩一寸,这不加修饰的动作刺痛了明月光的眼。嘁,当初被吻得双眸迷离的是谁?缠着他私奔的又是谁?是她亲手把他拉进这场游戏,那就没有说停就停的道理,以为他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东西吗?&ldo;还想去池子里洗脑吗?&rdo;坐下后,他手一横,轻松就将春风拉到跟前,没把她那些无谓的挣扎放在眼里,兀自强搂着她,语带威胁地问。&ldo;阿、阿嚏!&rdo;怀里女子收敛利爪,委屈兮兮地扁嘴猛摇头,为了显示她已经深知洗脑的后果,还打了个响亮的喷嚏。&ldo;那……&rdo;音起,他又顿了顿,低眉,与她额头相抵,紧扣着她后脑的手阻断了她想挣开的念头。闭着眼,确认不会再看到她的表情后,他才继续道:&ldo;还记得青山是谁吗?&rdo;&ldo;当然……&rdo;记得。很重点的两个字被春风吞没在了喉间,只因为对上了明月光那双忽然睁开的眸,覆盖在黑瞳的浓郁酸楚让她不自觉地噤了声。倘若这话脱口而出,会是什么后果?可违背良心的话她又不愿讲,思忖须臾,她选了个两全的方式,&ldo;你应该很清楚的。&rdo;箍着她后脑的手紧了紧,他别开眸。他娘的,凭什么他就该清楚?他就那么犯贱,活该对她的心事洞若观火吗?接下来是不是还指望他体贴地不加以计较,还君明珠。去他的鬼,那他宁愿选择另一种极端,&ldo;多久?&rdo;&ldo;哈?&rdo;这问题也太没头没脑了吧。&ldo;多久才能忘记他?&rdo;&ldo;怎么可……&rdo;怎么可能忘记?她那一千年的苦等是白挨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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