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米尼翁那狰狞的脸庞,心中格外平静,“只有几分钟?呵呵…”
“那只剩下几分钟,我就能前往公正威严的审判之所,前往天父脚下,迎接真正公平的审判…”乌尔班的目光格外坚定,他的话语清楚且有力地传到了近处居民的耳中。
“而你,尊敬的卢安斯特副教区长…你很快就会步我后尘。”乌尔班的眼中闪过一丝怜悯,“若是无罪,自然不会畏惧去见天父,你说是吗?”
米尼翁紧咬着牙齿,乌尔班直到此时还是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淡然冷静;反倒是自己这般像是个失败者。为什么?明明都要死了,他是彻底的失败者、是教会裁判所认定的罪人!
可为什么…自己却有种战胜不了他的错觉?米尼翁看着乌尔班那令人气愤的脸,默然走下台去。这场处刑在他打通了关系后,是交由自己来主持的。
既然你还是这么死硬到底…
米尼翁一把夺过处刑人手中的火把,在高呼几声天父庇佑后,用力将火把丢进了干柴堆。火焰在乌尔班脚下迅速燃起,飘出阵阵浓烟。
广场上的教士们纷纷皱起了眉,就连对火刑有过了解的民众,也是颇为不解。气急败坏的米尼翁完全没有顾及火刑的正常流程,在处刑人动手前就点燃了干草堆。
甚至,他也没有遵守裁判所的传统——在火刑前杀死罪人。这最后的怜悯也被神父彻底抛掉了。
是忘记了?还是故意为之?毕竟…那位乌尔班主教,可是直到最后也不愿认罪,这样的罪人,应该是不值得被怜悯对待的吧?
广场上,抱着这种念头的人并不在少数。他们的视线与注意全在被点燃的火刑柱上,见火势渐起,便伸着脖子,想尽力透过浓烟看清乌尔班此时的表情。
“好!烧得好!”
“处死恶魔!!”
“淫乱的主教,去死啊!!”
乌尔班扬起脸,看向了头顶黑压压的天空,渐渐闭上了眼。在在浓烟与火焰当中,乌尔班最后的声音也随着躁动的风,传向了天空
“我的天父…请您怜悯。宽恕他们,宽恕…我的敌人。”
天空的色调被渐渐污染,变得阴沉灰暗起来。卢安斯特的街道上不时有人快步穿过,他们有的脸上带着欣喜,有的或只是急躁。
要下雨了…许久未见的阴雨天,看这乌云的浓密程度,显然会有暴雨将至!就连街两旁的商人也在路边收拾整理着货摊,准备先行回家避雨。
一身染血长袍的莎伦正耷拉着步子,在这片忙碌的商业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女孩低着头,双眼盯着脚尖前不远的地方,一步步向着街尾走去。
她并没有穿着修女的衣服,这件法师长袍还是菲妮克丝的备用衣物,先前也溅满了赌鬼父亲的血迹。从地下赌场出来后,莎伦便陷入了彷徨与迷惘当中。
母亲死了…父亲也死了,唯一帮过自己的驱魔师先生,似乎也不愿再与她同行。无论是院长还是驱魔师大人,自己对她们来说,都已经没用了吧。
莎伦默默停下脚步,昂起头深吸一口气,试图舒缓胸中的闷结,淡淡的泥土与衰腐气味混在一起,并不好闻。
或许自己的人生,的确应该如那位驱魔师先生所说,在修道院中将这几十年全都献给伟大的天父吧。可是…一想起珍妮院长那晚和她们交代的话,莎伦便又抱紧了胳膊,感觉身体在微微发抖。
不想回去…或者说,已经回不去了。
周围路过的居民,在看见她身上那深红泛黑的血迹后,纷纷露出怪异的神色,就连经过都要远远避开路中间的莎伦。女孩张了张口,却又将手中捂得温热的银币攥紧,是啊…偌大的卢安斯特,自己已经没有家了。
无论是父母,还是修道院……
“那边是…”莎伦看着人群奔跑的方向,抿了抿干燥的嘴唇。不知为何,她隐隐感觉那边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自己。
一种躁动与期待…?
茫然的莎伦并不理解,只是跟随着本能向那里走去…但女孩并没有留意到,卢安斯特中,此刻正有越来越多的人和她奔向了同一个目的地,但区别只是那些人充满了兴致吧。
………
乌尔班的处刑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前来围观,即便是越来越近的乌云与暴雨,都丝毫没有阻挡人们的兴致。广场边缘、街道口、巷尾高楼朝向火刑柱的窗户,到处都挤满了人。看起来,他们比头顶的乌云还要拥挤稠密…
教区长勾结恶魔,犯下了累累罪行,教会行动迅速当庭定罪处刑。这几乎成了这两天卢安斯特最大的新闻,也是居民们十分宝贵的谈资。
在那个没什么娱乐的大陆里,还有比这更只得关注的事儿吗?有些围观民众纷纷小声感慨,有的也在默默叫好。
人们关心感怀的,并不是一个生命即将逝去…而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将经历悲惨。毕竟,主教大人在卢安斯特的风评,可并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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