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的瓦尔特如同受伤的狮子,哀吼着竖起鬃毛,他满脸血污与泥巴不顾一切地奔向了自己的女儿。额头上破口的鲜血顺着他的眉心与皱纹流下,渐渐渗入眼中染红了他的视野。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一众骑士都有些措手不及,但只是片刻的慌乱后,骑士们纷纷抽出长剑,从各个方向合围瓦尔特与拉斐尔。
“父亲…父亲大人。”布兰琪被拖到了火刑柱前,两名骑士正将她的身体死死摁在柱子上,她看着远处好似发狂的父亲,一阵酸楚立刻涌了上来。
瓦尔特的速度很快,完全不像是受了伤的样子,他胡乱挥动着手臂用尽全身力气撞向了拦在前方的骑士。身着链甲的战士摆好姿势,但当这位父亲靠近时,那如同恶魔一样的眼神却让他不由呆愣了片刻。
红色的双眼中满是血污,那绝不是人类,而是恐怖、疯狂的恶魔!不要命的恶魔。战士紧咬牙关,奋力将手中长剑刺出,但瓦尔特却不避不闪,像是铁锤般撞了上来。
巨大的力道自手腕处传来,骑士的长剑脱手,大喊了一声后整个人被瓦尔特扑倒。而暴怒的老父亲摁着骑士的肩膀,扬起脑袋狠狠砸向了他的鼻梁。
鲜血在碰撞交击中飞溅,瓦尔特却根本不做停留,他的眼中早已忽略了追赶的骑士,忽略了周围围观的邻居居民,只是如平常生气时那样瞪着眼,望着火刑柱上的布兰琪。
只是或许这才…瓦尔特生气的样子,实在太过可怕了吧。
他抛下有些发昏的骑士,颤巍巍站起身,骑士的那柄长剑正插在他的肩头,不断染红周围的衣物,但瓦尔特却恍若不觉抬脚便冲向了布兰琪。
“父亲!!父亲,不要…不要。”女孩的声音都哭喊到嘶哑了,她尽力摇着头想要让父亲停下,女孩从没见过父亲受过这么重的伤,也从没见过父亲会发怒到这般地步。
为了这样的我…值得吗?
虽然布兰琪非常害怕,但更不想看到父亲因为自己而受伤…可布兰琪的心愿注定已经传达不到了,毕竟瓦尔特又怎么甘心放弃女儿呢?
瓦尔特垂着手臂,奋力将肩头的长剑拔出,低吼一声丝毫不愿停下脚步。原本骑士们大多被拉斐尔吸引,此刻拦在最短距离的几人都被瓦尔特突破,他就好像是只发了狂的困兽。一时间,至少在气势上无人能逆瓦尔特的锋芒。
布兰琪,布兰琪…
女儿的模样越来越清晰,瓦尔特甚至能听见自己紊乱的呼吸声,他晃了晃有些模糊的视线,终于走到了火刑柱前。
布兰琪满脸的泪水护在发丝上,紧紧贴着脸颊。女孩看着摇摇晃晃的瓦尔特,嗓子已然失声,只是不断摇头,却根本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瓦尔特骇人的面容渐渐舒展,露出了令人安心的笑容。他知道女儿怕连累自己,更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如果是出于理性与自保,他绝对是做了最错误的选择。
可…他是女孩的父亲!是她引以为傲的父亲大人!既然如此…保护自己的女儿,需要任何理由吗?
“布兰琪,我来了。”瓦尔特如同得胜的将军一样,高高举起手中的长剑,那剑锋上还染着自己的鲜血。只要斩断布兰琪身上的绳索,只要砍下去…
淡白的剑光刺出,瓦尔特的身体忽然晃动了下。他怔怔地低下头,一截半米长的剑锋正从自己的胸口穿出。白色的圣法气萦绕其上,将一切血污与肮脏隔开,显得圣洁又纯粹。
“父,父亲…大”布兰琪的呼吸都停了下来,她绝望地看着身前的瓦尔特,男人仍旧保持着笑容,血液正顺着他的嘴角留下,又落在那截剑锋上被圣法气蒸发。
“真是饭桶,连个普通人都拦不住。”特鲁恼怒地看着那几名被瓦尔特打翻的战士,右手抽动将长剑从瓦尔特的胸膛带出,斜挥向地面甩了甩。
而老父亲依旧站在那里,疼痛与寒冷如潮水般涌了上来,但他却尽力维持着脸上惨淡的笑容。果然还是不行吗…
布兰琪的脸庞在视野中渐渐模糊,也不知是因为虚弱还是那逐渐盈满眼眶的泪水…瓦尔特深吐了口气,似乎对这个结果有些失望,还是没能救下她呢。但至少…
至少不要让布兰琪看见自己痛苦的样子吧。
男人逐渐冷却的热血随着他的身躯一同摔落尘埃,只有布兰琪撕心裂肺的哀吼还回荡在棚户区。瓦尔特紧贴着地面,没有瞑目的视线正看着不远处同样被控制住的拉斐尔。
一切都完了。他们的挣扎和反抗,实在是太过无力了…但事实,不正是如此吗?
特鲁瞥了眼瓦尔特的尸体,面无表情地冷哼一声,拎着长剑走到拉斐尔面前。这名看上去约莫三十多岁的汉子,此刻身中数剑,已然躺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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