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了泽芝,他端着芙蓉糕,取一个小碟子,小心翼翼地把糕点摆放整齐,又拿一张锦帕仔细盖上,一边回忆早晨发生的事。今朝仍在梦中,明明是张恶虎一巴掌把他打醒,怎么反说是他先动手打人?张恶虎虽暴躁,却不会无故冤枉他,莫非自己睡觉睡糊涂了,梦中打了人却不自知?想道:“相公说我打的是他屁股,火辣辣痛……”顿时醒起,成婚之前在青梅煮酒,有一次,张恶虎扑到床上抱住自己,当时误以为他要做越礼之事,还吓了一大跳,岂知后来出言试探,发觉其对此事竟是一窍不通。思及此,孟桥妆“啊哟”一声跳将起来,心道:“相公不通男女之事,龙阳之事更加不懂,昨夜他那般吻我,自是想和我亲热,但他却不知接下来该当如何!我……我给他吻得动情,与他欢好,却令他误以为是挨打了屁股……”想着想着,忍不住笑出声,暗骂自己没搞清楚状况,相公糊里糊涂不懂,自己怎地也跟着犯糊涂呢,这回真是大闹乌龙!心道:“可得好好跟他道歉才是!”边想着边去找衣裳换,寻思:“相公亲自去买了芙蓉糕给我,我当礼尚往来,他最喜欢万里留香的美酒,我也去买几坛回来,再做几道小菜,给他赔礼。”才出芙蓉斋,迎面见张夫人携女儿张绣元来了,他当即上前行礼。张夫人见他穿戴整齐,想是要出门,笑问:“姨娘上哪儿去?”孟桥妆笑道:“去万里留香给相公买酒。”张夫人见他眼红红,关切道:“你眼睛怎么红通通的?”孟桥妆笑道:“屋里点了龙涎香,适才不留心,被香薰中眼睛,流了眼泪。”张夫人挽他手道:“我和阿绣要去集市买些衣饰,想叫你一道去。”孟桥妆笑道:“好啊。”张夫人年轻时作过媒人,喜爱大红大紫喜庆色调,衣衫钗裙,鞋袜扇巾,每样都选花花绿绿的,张绣元是她的女儿,同喜爱珠光宝气的装扮。孟桥妆却偏爱淡雅,为了迁就婆婆小姑,陪她们在各大珠宝绸缎商铺转悠,看的尽是色彩缤纷的珠翠宝石,没一件是他钟意的。三人在珠宝铺挑选珠宝,张绣元拿一副耳环对孟桥妆道:“这副耳环,姨娘觉得如何?”孟桥妆见那耳环为蝴蝶状,镶金带银,陪笑道:“你戴着极好。”张绣元笑道:“我想买了送与姨娘。”孟桥妆道:“我没耳洞。”张绣元“啊”一声,定睛一看,确实如此,奇道:“却是为何?”孟桥妆道:“我怕痛,没穿。”张绣元点点头,另挑选一支珠钗道:“那我送姨娘珠钗吧。”孟桥妆道:“不必,你自己戴着便是。”张绣元笑道:“我倒忘了,姨娘原是不喜花俏的。”换一支淡雅的翡翠钗子道:“这支如何?”孟桥妆道:“不好看。”张绣元又另挑一支碧绿的玉簪,问道:“那这支可好?”孟桥妆不想受她礼物,淡淡道:“我有许多首饰,戴都戴不过来,不劳大小姐破费。”张绣元自讨个没趣,窘得脸蛋通红,再不言语。孟桥妆早上大哭了一场,为了遮盖被打肿的脸蛋,敷了厚厚一层粉,本来眼珠已辣辣生痛,又再看一上午五光十色的珠宝,晃得眼都花了!好容易捱到回家,已是未初一刻,他实在撑不住,进门便道:“婆婆,我昨夜没睡好,想去小睡一会儿。”张夫人即命富贵、花开扶孟少姨娘回芙蓉斋歇息。孟桥妆眼花缭乱,困倦不已,只盼立刻扑到床上,可刚进芙蓉斋,却见众丫鬟在收拾房屋庭院,不禁奇怪道:“你们怎地现在打扫房屋?”溪客立刻迎上前笑道:“孟少姨娘回来了。”又道:“前些日子天气潮湿,婢子怕屋里长霉,又见大少爷、孟少姨娘都不在,便让大伙清洗一番。”孟桥妆道:“何时收拾完?”溪客笑道:“刚开始打扫,怕要花不少时候,孟少姨娘如要歇息,可暂去‘枯荷听雨榭’。”“枯荷听雨榭”是东厢院一处水榭,本名“竹台香榭”,夏日可作乘凉之用,张恶虎筹备婚礼时,想孟桥妆热爱荷花,便请来花匠,在水塘中大量种荷,还请孟桥妆重新命名。孟桥妆实是倦得眼皮子都要黏上了,道:“富贵、花开,你们回去侍候夫人吧,我这儿有人使唤了。”富贵花开依言告退,溪客便上前扶他往“枯荷听雨榭”。水芝走来道:“姑娘,溪客姐姐要指挥打扫,不如由婢子扶你过去。”孟桥妆道:“也好。”溪客笑道:“有劳水芝妹妹,孟少姨娘,婢子先去干活了。”说罢格格一笑,神色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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