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让我进军营。”
“不是进来了么,既然来了,朕恕你无罪,好歹让他见见你。”
“不入帐便不算的,我从前也偷偷这样,今日,也……不见了吧,劳您大驾,帮我把这个烧祭了吧。”
那帐顶缓缓送下一页纸,武帝伸手接过低头看了一眼,还没看完,便听到刚跑来护驾的孟鼎臣道:“陛下,她走了。”
武帝点头,转身走到那烧盆前,伸将纸在蜡烛上点燃,一刹,诸人便见那纸上这样写着。
“墓有重开之日,人无再少之颜,花有复绽之期,情无再见那年。”
(这诗来历,请看读者有话要说)
那女子又如燕儿一般的在兵营帐顶走了……
而此刻,常连芳正被人捂着嘴拽到一处旮旯不能动,他惊慌极了,却看着一个披麻戴孝的女人,站在不远处的帐顶停下,又看向灵帐的方向……
一阵秋风袭来,她头顶的麻布盖头被风吹去,一颗锃亮的光头便露在雨中。
耳边有人低低道:“三弟别出声,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这首诗,其实只有半句,就是前面,墓有重开之日,人无再少之颜。
这半句诗提在我老家附近高平的一处墓穴墙上,当年打开墓穴的时候,这个墓地并无棺椁,只有壁画还有半句诗,想是墓穴修好,主人要远去,便写了这个,却再也没有回来,也不知道葬在那里。而那个地方,却是当年人屠白起坑杀三十万降兵的地方。
然后很多年后,我是个刷抖音续命的憨憨,再次看到这半句,就续写了后面,花无复绽之期,情无再见那年。
我觉得,那个离开的墓主人他有个故事,而我有了个与古人对话的机会。
潭士泽这个人物,他很复杂,我觉着,一个好家庭,贵族出身的大将军,为何他会残暴,会把人命不当一回事?所以,他应该有属于自己的成长线,还有一个属于他的故事……
第25章
常连芳手里拿着一叠军令,一脸复杂的看着对面蹲着的七个矮墩。
这些年,只与全子哥匆忙见了几次,每次都是亲亲热热并没有说陈大胜这般艰难,用全子哥的话讲,都好着呢,甭记挂,谁死谁生看老天,都是杀场上挣命谁也帮不了谁。
他是常年跟着皇爷的,可谭家的战线在右路。一晃四年,他是五品的少将军,可是自己的义兄……就成了这个样子。
常连芳的脑袋里就想起孟万全的那只空袖管,还有一直笑眯眯的样子。
到底,回不到从前了。
对面一尺的地方,常年不沐浴,体味加了血腥气,还有马料马粪伴着臊骚味的臭气大波往他鼻里冲。
他想干哕却忍住了,他不能对这样的人露出丝毫的恶心,那不尊重,可是这味儿着实呛鼻子,还是辣呛辣呛的刺激的眼睛都流泪。
他手下,他爹手下,皇爷手下,再狼狈的兵,都没有这样的。
头几年最受不了就是冬日行军,有部下被冻伤了脚趾头,说是生掰掉了,他就心疼的要死,那都是他在校场,一天一天陪着熬着亲手练出来的兵。
看到嫂子那边有旧棉花铺盖,他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可以改多少棉鞋?自己的属下今冬少挨多少冻。
父子因为那点旧袄子旧铺盖差点就没打起来。
从前自己的兵卒总是满面崇拜的看着自己,他也得意于这样的崇拜敬重,现在想来,那些兵卒是知道别人是怎么活的,他们拥戴自己,不是凭着自己的那把破镗,是自己善待他们把他们当人看。
心里沉重,手上发黄发黑又脏的各种军令被常连芳来回翻动,军令?
军中交战大部分凭的是机密的虎符,还有各种隐藏的印信,真正写在纸张上的东西并不具备保密性,如义兄说的那几张,夜间伏击的军令?如何会以这样的方式出令,为防止泄露军情,用纸张传递消息是最笨且并不提倡的法子,他们掌军的大将何敢用这样的东西,拿将士性命玩笑?
这,这里面就没有一张算是军令的东西……半张都没有。
倒是有一些人粮马料账房抄废的单子,有不知道哪儿捡来字迹极差的幼童抄圣人训,还有道士做驱祟的符裱,更过分的是,还有手抄的那种,家里长辈从不让他看的那种下流书中的某章节……
想有人想诓骗这些可怜人替他们卖命,正巧在看杂书,就随便抽了一页,拿笔描画个红色的印信,应付的给出去便可以了,反正这样的人也不识字,更不知道真正的军令是什么模样。
尤其是长刀营,这个谭二手下的刀锋,他们过的一般很闭塞隐秘,更不会让他们跟外面的人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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