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眉眼也垂着。
不清楚出了口气,贴过去亲了下他,轻声问道:“为什么?”
他知道他在问什么。欧雪忍不住走了一时半刻神。他觉得不清楚其实是个情感很细腻、但处理起来很笨拙的人,有点钝钝的。他会抿着嘴说“我讨厌你”,因为表达不出来那一刻他有点恼怒、无奈,还有点想要撒娇。他才不知道那一刻“我讨厌你”和“我喜欢你”简直没有任何区别。
欧雪把他抱进怀里,他意识到自己其实和不清楚一样,因为不知如何表达,干脆以行动回答。那一瞬间催动情欲的恰恰并不是性,而是他迫切地想要不清楚感受到他存在,乃至有些惩罚的意味。
“……你讨厌我这样吗?”欧雪把头埋进不清楚颈窝里。不清楚思索着,不由“嗯……”了声,他真的在认真思索,欧雪把他抱紧了,才听见不清楚说:“我明白。”
“我都明白。”不清楚把手按在他心口上,“全部。”
“你不用说。”他忽然叹了口气,像是喟叹,“要是能把心拿出来给你看看就好了……”
不清楚摸索着欧雪的后颈,把身体的重量交付在他身上,“睡一会儿再开车,你乖。”
他用手心盖住欧雪的眼睛,“我爱你。”
金童玉女
欧雪抱着不清楚睡了一觉。明明是在腿都伸不开的车后座,这一觉两人却睡得很沉,算得上香甜。醒来后只是启程赶路,不清楚仍然坐在后排,这次欧雪再回头看,他上身倒在座椅上睡着了,那只横亘着伤疤的手轻轻蜷着。
他在服务区停了一次,把窗户开了条缝隙抽烟。按理说平时车一停不清楚就该醒了,眼下倒是睡得很沉。也许是那一觉太安稳,静下来欧雪直觉心情格外糟糕。还有太多未解与倒悬之迷,只要车向前开,他们就要重回、如一头扎进大雾。欧雪回头看不清楚,见他仍呼吸平稳,便下车去买吃的。回来时却见那人坐了起来,眼睛呆呆地不知盯着何处,把手搭在驾驶座的椅背上。
“想什么呢。”欧雪拉开后排车门,冲他笑笑,“吃点东西吗?”
“不饿。”不清楚摇摇头,两腿伸到车门外面展了展。欧雪把买来的关东煮递给他,“吃一口热的吧,好久没吃东西了。”
不清楚很听话地接过来,没再推。他吃了几口,有些不舒服地动了下,一坐起来,下身隐秘之处正缓缓流淌出液体。不清楚忍不住又拧了下身子,欧雪原本一手撑在车门上看他吃,发现他别别扭扭的动作,愣了下,小声问道:“难受吗?”
不清楚没答,插了颗丸子送到他嘴边,示意他闭嘴。
两人吃了点东西垫垫,继续启程赶路。夜里,车子终于开到了楼下。进门后屋里有股空调几日未开的闷热感,欧雪开了空调,又把窗户打开透气。做完这些,不清楚已经进浴室里洗澡了,欧雪窝在沙发上看几缕关不住的蒸汽从门框上涌出来,在屋里翻卷。他长长地舒了口气,疲惫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最后脑袋浑浑噩噩,洗完澡连头发都没吹,就和不清楚爬上床睡觉。
夏日已过去一半了。
第二天,欧雪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身边的床铺早就空了,他迷迷糊糊揉着眼睛走进客厅,不清楚屈腿缩在椅子上,拿着纸笔涂涂画画,不知道在干什么。他洗漱完了,不清楚就像背后长眼睛了似的,头也不抬道:“吃饭。”
欧雪打着哈欠过去,路过他身边,见那张纸上乱七八糟画了很多简笔画似的东西。他也没看懂,坐在对面慢吞吞地吃。以不清楚的糊弄水平来说这顿早饭算得上丰盛,有粥有点心有小菜。欧雪余光瞥见不清楚手边的碟子,里面那一盘绿油油的菜叶子姑且算是沙拉,还切了几片黄瓜。他偶尔拿叉子沾一点点醋吃,看得人牙酸。
欧雪把点心往他那边推,“大早上的吃这些东西,胃里多凉啊。”
“没半个小时就要吃午饭了。”不清楚没抬头,盯着膝盖上的本子,想来是在复盘思索近来种种。欧雪叹了口气,进屋去拿手机,把在石庙里拍下来的照片给他看。意外的是不清楚只大体扫了几遍所有照片,轻声自言自语道:“果然。”
他把本子转过来,立起来给欧雪看。上面有些涂涂抹抹的字迹,但在最下面画了四样东西。一个横竖线组成的梯子——和石庙书中掉出来的那张纸上画的一模一样;一只小舟的简笔画;在最中间却是一对仙童,不得不说欧雪还不知道不清楚会画画,显然那一男一女两个仙童小人是花费了一点时间的,画得颇有壁画味道。
这就奇怪了,他半分钟前才刚看过照片。
“这是什么?”欧雪指着那对仙童问。不清楚转了一圈手里的笔,缓缓说:“元亨利贞。或者说——金童玉女。”
欧雪摊手,乖乖等待讲解。不清楚的笔尖划拉到那两个简笔画上,“登仙梯,过河舟,你能想到什么?”
话都说到这儿了,欧雪自然也能联想到,便试探着说:“……成仙?”
“踏板。”不清楚把那对金童玉女慢慢圈了起来,“金童玉女,就是登仙梯与过河舟在人间具象化的踏板——宫楼那个老头儿,收养一双儿女既不是为了传艺、更不是出于行善,恐怕根本就没安好心。”
“那对金童玉女的小像是踩在仙姬像脚下的,对吧?”不清楚说着把笔一扔,“登仙梯、过河舟,踏板用之则弃。”
他说罢看向对面,欧雪反应平常地喝了口粥。又吃了几口,他抬头干笑道:“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感觉。想想看,一个老得半只脚已经踏进棺材板的老头儿,他还能图什么呢……”
欧雪吹了吹勺子里的粥,“老而不死——”
他猛地顿住,从椅子上弹起来,扭头看向角落里的小供台。在那里,小小的泥娃娃笑嘻嘻面壁而思,一动不动。
“老而不死是为贼!”欧雪睁大眼睛道。
“什么?”不清楚不明所以,欧雪看看他,又看看供台,大声道:“泥泥!之前泥泥失踪前给我托过梦,你还记得吗,她在地上写了一大堆我看不懂的话,里面就有!她说宫楼老而不死是为贼,当时没写全,我没看懂!”
听罢,不清楚长长叹了口气,把头仰在靠背上,“是啊,老而无德,是为贼……”
不过须臾,他直起脖子,在自己侧脸上比划了一下,“我有个猜想。宫元亨和宫利贞身上的那些烫伤,很有可能真是他们自己故意弄出来的。”
欧雪一怔,的确,宫元亨与宫利贞身上那些伤疤似乎总与火灾实际的情况有些微妙的违和感。不等他细思,不清楚继续道:“那些伤疤应该不会是孩童时期留下的,因为烫伤的疤痕会阻碍皮肤生长。按照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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