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来了黄山,还上了鲫鱼背。
冬天是这里的淡季,毕竟十月份的时候,初秋的山下还只穿着单薄的两件,最高峰莲花峰顶穿着羽绒服,呵出的气,就能看见白烟了。
而鲫鱼背,更是时常因为云海和地面湿滑,造成的危险因素封山。
就算上山,其实乔煜想想,自己应该也是去泰山,既然那草木妖精说,他的老家在泰山,那也就是如果追寻少昊去过的地方打卡,也该是泰山。
可是乔煜觉着有些远,虽然化作原身,也就是扇一翅膀的事,可他的隐身术不知道覆盖了他那硕大的原身,会不会失效,现在什么雷达之类的如此发达,他如果隐了一半,或者被高科技手段检测出来,处理起来也怪费事的,晓天那狗子到时候又要携恩求报,支使他干这干那了。
这地方他也就来过一次吧,也不知道,哪来的这怪异的熟悉感。
虽然是冬天,但这山道上一个人都没有。
终于有个挑山工出现在面前,他想上前搭话,结果,竟然透体而过。
我是假的么?乔煜想。
我应该是真的,那就是那个挑山工是假的,他是死在山道上重复着生前行为的鬼魂么?
这里不太对劲,乔煜明显感觉到。
手机没有信号。
他捏了个决,驱散四周的雾气,雾气稍稍散开,但四五步外依旧模糊一片,也不知道是真的这么云雾缭绕,还是因为他可悲的视力……
他沿着山道向前,本该非常险峻的鲫鱼背,这山道却并没什么坡度,直到,走到一片,庙宇一样的建筑。
现在的旅游景点,本来就会有很多庙宇,有些知名,有些无名,供人祭拜,给人参观。
至于这里是不是该有这片庙宇,乔煜也不是黄山旅游局的,也背不下来游客手册上的地图,并无从判断。
正殿上燃着几支香,似乎是刚刚点着的。
案前有一塑像,面容,椭圆的,慈眉善目,眼角狭长上挑的,一般寺庙里塑像通用的样式,乔煜也不是能辨别谁是谁的人。
手里执一把长琴,蕉叶样式。
这大概算是这座像的标志了,可是乔煜是谁?乔煜能从所持宝物认出来的受供奉神仙,大概只有……托塔李天王。
虽然不认得这个受香火的神仙,不知为何,乔煜就是觉得,有点难过。
大约,这也是个没什么人知道供奉的神仙吧,没有供奉信仰,神仙这年头,也是很不好混的。
或者有些被人错认的神仙,或者说搞错了出身的神仙,即便有少数的供奉,他们也是吃不上的。
乔煜心想,如果少昊还在,他应该就是这款可怜的神仙了。有传少昊是黄帝之子,把他列在家谱里,还说他教侄子颛顼奏琴。
哈哈,真够搞笑的,他们根本就不是一家。
帝俊那一系,要么语焉不详,要么掰扯掰扯拆散了,塞进黄帝轩辕氏谱系,有谁搞得清楚来龙去脉,随便拜拜,也不知供奉的是谁。
啊,琴,难道这座像,竟是塑的少昊么?
虽然谱系错乱,但只言片语抹不去的少昊记载里,他也勉强,捞着了一个三皇五帝之一,白帝的称谓。
以凤凰总管百鸟,然后再有燕子掌管春天,伯劳掌管夏天,鹦雀掌管秋天,锦鸡掌管冬天。奇闻异志记载了一些少昊掌管四季历法的功绩。
啊那这样的话他也上一束香好了,他总觉得方才案前并没有多余的香,但他想上香了,便有了,他把香凑到垂泪的红烛上,点燃了香,郑重地拜了三拜,学这些后世人的模样,再把香插进炉子里。
以前那会儿,是没有香的。祭礼,通过巫妖族人的吟唱,颂赞古老的咒语,将虔诚的心意,化作族长的神力。
对着这不知有没有用的神像,反正四处也无人,乔煜缓缓,唱起一段几乎已无人能懂的小调,奇怪的发音与唇齿磨合,像呓语,也确实只能自己听明白。
唱着唱着,乔煜觉得有点疲惫,就好像几天几夜没睡觉,有些上眼皮耷拉下眼皮,双向奔赴。
就在他快要睡着时,有人摇他肩膀。
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竟然坐在了案前的蒲团上,靠着桌案。
扰人清梦的人,真的很招人烦啊。
看清眼前的人:“少昊?”啊,原来这还是个美梦,不是有人扰我,而是梦里有人在推睡着的我。
面前的少昊还是穿着那日的凤凰纹绣袍服,头上的东珠奶白中透着一点莹粉的和蓝色闪光,白玉簪子衬得华发乌黑,面容俊秀:“你该走了。”
“去哪里?这是你的归墟么?虽然没有你当初保证的滚滚红尘,跟幽黑的深海差不多冷清,不过你待的地方,我倒是愿意了解,见识一下的。”乔煜拉住眼前人的袖子,像是怕来人突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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