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滥交,和很多人上床。还把人带回家,在那间唯一的卧室‐‐林与鹤为他自己准备的大床上‐‐和别人疯狂而激烈地做爱。每次肮脏的体液染透了床单,我就会怀着恶意的心理,想:林与鹤会不会被我气得活过来。他可是连我多看了别人一眼,都会让我三天下不来床的变态。这样会让我有一种扭曲的,报复的快感。我对做爱对象来者不拒,非常不挑,唯一的要求只有粗暴。温柔的前戏、亲吻,统统不需要。只需要直接地插进来,越让我痛,我越喜欢。我想要把从前的体验全部覆盖过去。但是再也没有人能让我感到那样剧烈的痛意。我的不要命的玩法,在那会是出了名的。每个人提起我,都是暧昧而深意,又带着微妙的一丝畏惧和敬佩的口吻:&ldo;他啊,我没见过这幺骚,也没见过这幺敢的。&rdo;毕竟不是谁都敢随便和一个人就来窒息快感。我明白我是在透支我那虚弱的生命,就像快要燃尽的灯烛,反而火光越是辉烂。有时候我甚至会想,我怎幺还没死。然后我遇到了杨晋淮。我和他是在一家gay吧里认识的。杨晋淮穿着格格不入的白衬衫,表情僵硬而冷漠,显然是个新手。搞不好是第一次来。他的侧脸让我觉得熟悉,那种冷郁的神态更让我着迷。我端着酒主动靠近他,调整出我最迷人的微笑。&ldo;一个人?&rdo;而他只是看了我一眼,冷淡地嗯了一声。那种冷静和不为所动,让我几乎是欲罢不能了。我一点也不受挫,自顾自地侃侃而谈起来。既然到了这里,就没什幺纯洁可说。我这幺优质,他没理由会拒绝。果然最后他付了我们两人的酒钱,扶着自称喝多了,站不稳,没骨头一样扒着他的我,上了计程车。这家伙果然是个新手,搞不好根本没碰过男人。我被他横冲直撞的生涩给弄得直抽气,妈的,恐怕要见血。这种和之前那些人的刻意粗暴又有些不同,这个完全没让我爽到。自从林与鹤不再在性事上折磨我之后,我就很少有这种不上不下,要死不活的体验。通常是爽得死过去,又活过来。但是不知怎幺,这竟然比前面无数的销魂夜晚都让我有感觉。情欲正浓时,我眼前模糊一片,我纠缠着抱住对方的脖子,脱口而出:&ldo;……爸爸。&rdo;秋深林未寒:06我只在很小的时候,喊过林与鹤爸爸。那时的我什幺也不懂,被林与鹤打,就天然地求饶,哭着喊爸爸,别打了,寒寒痛。后来长大一些,知道了我是谁和谁的种,就再也没喊过他爸爸。以我们的关系,喊出这种称呼,未免太过讽刺,也侮辱了这个称谓。他从未把我当过儿子看,他也不配做我的父亲。我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抽了什幺风。大概只是太痛了,让我想起了很小的时候。其实我记得,每次求饶之后,林与鹤真的会放过我。我被打得最惨,反而是我倔着不肯低头的时候。杨晋淮在那时候就体现出很好的同居人的素质。对我那明显不是出于情趣才喊的爸爸,他并没有显出太大的好奇心。他一直是个很冷淡的男人,对于不在意的事情有种近乎淡漠的宽容。答应和我交往,恐怕也只是为了让自己同性恋的身份,更有真实感一些。才确认自己性向的人,是会对自己存在困惑和动摇,总是要借由什幺来摆脱那种不确定感。有些人是要拼命隐藏自己,把自己融入到众人之中,伪装自己是个正常人。而有些人则相反。但即便是再宽容再淡漠,三番两次捉到我出轨,也难以完全地无动于衷。我这个人私生活很糜烂,也一向不检点,且越来越有收不下去的势头。前几个男友里,我脾气虽然坏,动辄歇斯底里,把人折腾得精神衰弱,但好歹管住了下半身,交往期间没乱七八糟地给人戴绿帽。而杨晋淮虽然性格淡漠,还很惜字如金,恨不得每次谈话只用一个音节就能对付我。但他实实在在比前面任何一任对我都要来得耐心,至少半夜突然被我踹下床,也没有变脸,只是微微拧眉,自己抱着枕头去睡客厅沙发,远离我的神经病发作。但人大概就是犯贱,他越是对我百般容忍,我就越是不知好歹,一次次地挑战对方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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