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就永远见不到族兄了!
她回头看了柳暮深一眼,这眼神中满是无助失望后的孤注一掷,柳暮深心上如同被人沉重一击,不由得对她松开了钳制。眼下虽已确定了这孩子随自己走的心意有多坚定了,也确定了自己又在这孩子心中形成了不可逆转的伤痕……
“阿衡……”柳暮深不由得对她有些心软了。
“我没事的,师父。”柳兆衡深知师父对她的问题上有多矛盾,一时能有多心软,转念则有多心狠,自己切不能依着师父的一时不忍便张狂行事,否则往后必有被重罚之时。
这下,既然师父放手,让她可以活动手脚,是又到了需要她来以命相搏的时候了。
果然,不论面对谁的时候,每一次,她都只能靠自己!
深吸一口气,缓和一下情绪,还是没来由地就开始紧张起来,她伸了个懒腰,又拍了拍脸颊,让自己打起精神来,接下来的事,事关生死,可不能马虎了事呀!
“兆衡,不要做傻事!”商繁胥看得出她是要做大动作了,赶紧劝她,“你就站到一边去,这事是你爹和你师父之间的事,是上一辈的事了,你别管……”
“是,我是太傻了,所以我也的确会做傻事……”
柳兆衡以断离剑划破掌心,接着掌心向天一探,口中默念令术,霎时一道红光从那掌心发出,天际瞬间响彻一声轰鸣,原本还是晨光明媚之时,转眼天色却渐渐灰蒙起来……
见此异象,众人皆惊,只听柳兆衡道:“还以为在场终于有人会顾念我性命了,可惜,是我想多了……”
说话的同时,天空中陆续有蓄势待发的兵器降下,寒光闪烁,威势凌然,叹为观止!
此情景下,不同于众人的面色凝重,乌子缨却是看得惊奇异常:“哇,这是……”
冯南烟瞥他一眼,叹道:“你这小子,唉,果然是个不学无术又胆大包天之人,这景象,兴许就是传说中的诡秘令术——归元令呀,没想到,在有生之年居然可以见识到这归元令,更没想到,我们的小师妹居然是会驱使归元令之人!”
“什么,你说小师妹这是对我们用了归元令!”那归元令的厉害乌子缨自是也听说过,想到柳兆衡竟有这等胆魄这般狠心,不禁是又羡又愁,对她莫名的心绪也更深一分!
何宽眼见那天降的利刃越现越多,想到柳兆衡如今伤势,难免道:“大师兄,我们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小师妹乱来?”
传闻中,孤山一族凡用归元令者,必是修习令术已过五阶者,且每用一次归元令必折损阳寿十年,即便是九阶以上的令术修习者,终其一生至多也就可用归元令三次……
当然,既然归元令对施行令术者损伤这么大,那被施行了归元令的,也必定是伤亡惨重,即便不会当场气绝也肯定要遭受终身难愈的创伤,所以说,这归元令实在是害人又害己的邪术!
叶全看师父那模样,貌似他非但不为自己女儿的乱来在担心,还露出了满脸的骄傲!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啊!
无奈之下,叶全只好道:“你也知道对面的是小师妹,是师父的女儿,师父都这样了,我们又能对她做什么?”
冯南烟听了也是又叹气又点头:“是啊,我们就当为师父尽孝,为师门尽忠了吧!”
何宽也是无奈苦笑,但他看了眼乌子缨,又道:“小师弟,你身份尊贵,自是与我们不同,你要不就先……”
冯南烟闻言也对乌子缨劝道:“是啊,你贵胄出生,万一有个闪失我们整个枢机库都不好交代,你就别在这里凑热闹了!”
但乌子缨只打入了枢机库的门,便没觉得自己与众位师兄有何不同,此时此刻,怎么肯走!叶全见他油盐不进,直接就一把将他推到了一边去,还指着那方向让也赶快离开。
乌子缨被他推得跌跌撞撞,虽然暂时往一边去了十来步,但他方一站稳,立马又跑回来:“你们少看不起人,要是今天师父有个闪失,我们枢机库都要塌了,还顾得上和谁去交代!”
这时,只听柳兆衡对所有人发出最后通牒:“只怪我头脑愚钝又学艺未精,想不出别的办法来劝你们走了,等一下要是谁被误伤到了,都请见谅!”
今番用此令术自是逼不得已,要不就五内俱焚、经脉寸断、回天乏力,要不就全身而退,自己没得多余的路可选!反正,她也一向不屑于两边讨好,左右逢源,就此,做出个了断了吧!
刚才,是自己太天真了,居然想仅凭情义要挟便能全身而退,试想,若遇事仅凭情义就可将人钳制,世人又何苦来的练功习武自强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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