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伸手掌于白筱筱眼前晃了晃,见她回神收回手轻咳一声:‘‘你嘛,别灰心,你出生便比我晚,幻化肉身自然还需要一段时间,不过你放心。’’她拍拍她的肩膀,‘‘有我罩着你呢,不会有事儿的。’’
白筱筱轻轻应一声。
‘‘回来啦回来啦!’’
楚楚突然极为激动地拍她肩膀:‘‘快快快!快帮我想想如何出现他面前才算合情合理!’’
‘‘失忆。’’
白筱筱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
此乃夺舍、穿越、突现的必备技能之一。
‘‘你说的对!’’
楚楚赞同地眼光发亮。
然后白筱筱就见她小跑的来到茅草屋门口,找个较为干净之处,躺下、吐舌、装晕。
白筱筱:……
她刚刚有在听她说的什么吗?
不过她很快又明白过来,
或许于这个梦里,装晕才是正常的发展。
段书生回到家,不负众望的发现‘昏迷’门口的楚楚。随后的他们就好似电影里的主角一样不断地给她展示他们的一生。
郎劈柴木妾蚕桑,夫读诗书妇点灯。
一碗白粥,一碟野菜,一床被褥,一间茅屋。
就好像是他们的全部了。
白筱筱看着春去秋来,看着楚楚从披着的长发变成挽起的发髻,看着段书生掌心因练笔而磨起的厚茧,看着他们的米粮不断减少再慢慢增多,看着他们的衣服布丁一层多过一层。
什么都在变,但唯独他们看向彼此的眼神从始至终温柔如一。
‘‘段郎。’’
又一年春。
楚楚拿着装着干粮和一些碎银的包裹,恋恋不舍的伫立茅屋门口:‘‘这些你都留路上吃,里面有些碎银子别舍不得花,买蚕丝的钱对我而言,足够了。’’
白筱筱知晓这是段书生要去参加科考之时,或许也是他们为何最后变成如此的转折。
‘‘楚楚。’’
段书生紧紧握住楚楚的手:‘‘你放心,等我金榜题名之日,必定风风光光的来迎娶你。’’
楚楚重重的点下脑袋。
段书生离开。楚楚几乎变成‘望夫石’。
她原本便是天地孕育的灵,无需休息,更无需进食。
皑皑白雪落上她的长发再融化成水,茵茵绿草生长她的脚下再枯槁成灰。
她似乎等了很久,又好似……不过一个须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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