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话中带着一丝担忧,还夹杂着一丝宠溺。自从被她不小心知道段忘尘便是害了她的人之后,他便担心她到侯公府中惹麻烦。只是没想到,还是给她找到机会溜了出去。
"那,这个怎么办?!"她再次朝他扬起手,让他为她主持公道。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他立刻拉着云舞和宋轻歌躲到一旁,巷子外经过的是侯公府的侍卫,他们定是出来寻宋轻歌的。
"先回长乐府。"抓起她们二人,他身子一跃,消失在巷子里。
回到长乐府里,落镜笙叫来御风,让他带云舞下去处理她手上的伤口。说来也好笑得很,她这么单枪匹马闯进侯公府里没受伤,反倒在宋轻歌这里落下了伤。
"你很担心他?"
见到宋轻歌低着头,脸上布满阴郁的样子,落镜笙开口问她。
"我不想欠他太多。"她凝着眼前的波光粼粼的湖水,眉头间落满哀愁。没得到身后人的回应,她转过头,"表哥对云舞姑娘做了这样的事,她要报仇我也不会拦着她。"
"可你还是咬了小舞。"
落镜笙笑得极为勉力,喉间满是苦涩。
"方才是我一时气不过,才失了分寸。"她绞了绞手指头,恹恹地说道。
"那如果将来有一日,让你在我和他之间选一个,你会怎么选?"他凝着她,喉间的苦涩并未减去半分,眸光一直紧紧盯着她脸上的神情。
她不停地绞着手指头,抿着唇齿,脸上的不知所措他一眼便能看得出来。
"看来,你对他的情意,一点也不比我想象中的少。"苦涩的笑中,带着一抹悲凉。
她沉默了一刻,握着手指头的手紧了紧,"如果真的有那么一日,我会选你。"即使是过了这么多年,她的真心错付给过段忘尘,可她对他的情意,并未减少半分。
落镜笙这才松开眉宇,脸上落满笑意,心间滑过一阵暖意。
云舞躲在又大又圆的木桩后面。跟着落镜笙勾起了唇角,可她还是握紧手中的剑朝宋轻歌刺了过去,长剑划过她的手腕,让她白皙的手腕上流出一道殷红的血。
落镜笙立刻将她护在身后,满脸诧异地看向云舞,"就算是为了瞒过段忘尘的眼,你也不用下这么重的手。"
她的用意,他自然懂,只是这样出其不意地朝她刺过来,若是伤重了怎么办。
看到他脸上盛满的担忧,云舞只见过他有两次这般的模样。一次是在他在城西的破宅子里找到她的时候,一次是在她昏迷之后醒来的时候。
只怕这辈子,也只有这两次。
"师兄担心什么,你又怎会知道我使了几分的力道?"云舞一脸无辜,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
落镜笙这才恍然回过神,他低下头去看宋轻歌手腕上的伤痕,伤口不深,但能看得出来是她为了逃跑而落下的伤。
宋轻歌捂着伤口,拧了拧眉头。
"这下,你便不欠我什么了。"云舞放下手里的剑,坐在长椅上,倒了一杯茶水,自顾自地喝下一口。
"阿歌,你先回去。"担心她手上的伤口,他将手放到她的双肩上,让她赶紧回去。
"嗯!"
她点了点头,再看了云舞一眼后,匆匆从长乐府离开。
云舞坐在长椅上,翘着二郎腿,没有看她一眼,她的眸光里,只看得到眼前的这个男子。
微风吹起他的月牙色发带,在她澄清的眸光里划过一道光华。她想。从今往后,这个人便真的不再属于她了。
他寻回了他最爱的人,更可恶的是,他寻回来的那个人,也还爱着他。
两情相悦,这才是她最气的。
宋轻歌跑回侯公府里时,整个人几乎快要昏阙过去。王氏一得知段忘尘断了一根脚趾头,亦是担心得快要昏阙过去。
她跟江晚吟守在段忘尘的床边,满脸紧张地盯着这个躺在床上的男子。他身上可是系着这一府的命脉,但凡他出点事,整个侯公府都得跟着震一震。
此刻,她才管不了宋轻歌是不是被此刻挟持了去,能保住她孙儿的命,她孙儿相安无事才是最紧要的。
江晚吟也是担忧得很,方才见到太夫处理段忘尘的伤口,右脚上的脚趾头当真是脱落了一只,看到那个场面她几乎要晕过去。
前面段忘尘还一直在忍着,最后也是受不住疼痛,疼得昏了过去。一老一小便这么悬着一颗心,守在他的床前,只盼着他赶快醒过来才好。
府中的下人过来禀告,说宋轻歌回来了的时候,老夫人连身子都没挪动一下,"她回来便回来了。"
她挥手,将那个不会看主子脸色的下人赶了下去。今日在雍乐阁中对宋轻歌那番嘘寒问暖的样子霎时间荡然无存,在段忘尘面前,她宋轻歌自然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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