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地冷的凝绝,顾不上了,什么都顾不上了,云昭在陆时城密匝动情的吻里软了魂魄,熟悉的,温柔的某种情愫从最深处传来,她慢慢去吻他,可是眼泪没有停止过。心里悲怆到极点,外面的雪扑打在漂亮的玻璃上,银色世界美丽,云昭哭到喘不上气来,满脸都是泪水,陆时城不得不停下亲吻,眼睛里火一样的情绪在炙烤着他,想压制住,太考验耐力:“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是不是生病了?”云昭小脸潮红,她哭到几乎失智,是,每一日每一日静水深流的寻常日子底下是冰川,断裂,崩塌,全在水面以下没人看得到。她一个字都没跟任何人说过。“昭昭?”陆时城刚问,云昭忽然一阵猛咳,她哭呛了。他小心把人扶起,顺着她柔弱脊背,轻拍着:“哪里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刚起身,云昭去拉他毛衣,陆时城转过脸,她跪直了两条腿扑在他怀里:“我没有生病。”两手环住他,很依赖,陆时城心头狠狠一撞,他闭了闭眼,云昭没有父母这件事从没有像此刻这样刺痛心脏。是否,注定他总会爱上那些不幸却美好的女孩子,又总是伤害她们,他不能再次踏进同一条错误的河流。两人什么都没做。云昭窝在陆时城怀里,他坐床上,看初雪比热春光还要亮。兴许是哭累了,云昭像小猫崽一样手底还抓着他衣服,鼻息微沉,静静睡着了。浓密的发垂下,只露一个小巧秀挺的鼻头。手机上,有卢笑笑新发来的信息,她要见他。陆时城握着手机,半眯起眼,面对她终于没能忍住的一句“为什么”,还是没给回复。他最擅长不动声色把人逼疯。怀中人一动,云昭醒了,迷迷糊糊地睁眼在什么都没看清楚时,有微凉的唇找上来,亲着她,下巴那残留的胡渣蹭的人痒。没清醒呢,就用吻来骚扰她。云昭一个瑟缩,躲着他:“你的胡子……”陆时城不停,他很坏,她哪里最脆弱才要往哪里扎。这么想着,一把扯过被子,云昭立刻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了,她想掀开,骂他混蛋,骂陆时城这个大混蛋。白色毛衣如雪,整个人,纯洁如这件白色毛衣。陆时城坏得彻彻底底,云昭眼睛在泪水里泡得盈盈荡荡又哭出来。许久,黑暗隐去,光明重现,卧室里原有一面镜子。她微微偏过头,正对上了,那是什么?云昭的心脏狠狠跳动,视觉上承受不住,磅礴间,陆时城用双手固定住她脸庞,眉峰凝汗,要坠不坠在她伸出手的那一刻,汗砸进云昭眼睛里。黑睫动了动,两人就这么四目相对视线相接,仿佛要从彼此瞳仁深处把对方深深看到灵魂里去。没有了筋骨、血肉,一切一切,底下就是深渊明知道是深渊可她无从依附只要往下坠。屋里风浪过去,陆时城慢条斯理地点了烟,一手夹烟,一手拿了毛巾替她擦汗,这么肆无忌惮低头打量着她,嘴角漫不经心莞尔:“不是说我坏吗?我要是不坏,对不起你这么中肯的评价。”云昭收拢起来,她轻轻拉过被子不愿意看他,也不愿意被他看,声如蚊虫:“你出去,我要穿衣服。”她捂住脸,万千情绪撕咬着自己终于撑不住哭了。“想洗澡吗?”陆时城看她这个样子,沉默片刻,说,“刚才不够?”云昭忽然松开手,双眼红红的瞪着他,陆时城蹙眉缓缓吸口烟,吐向她:“是不是我给的不够?”云昭一愣,神情黯然,那双漂亮的眼睛像是一下枯萎下去,那种屈辱的溃败,她招架不住。陆时城看到了,便住嘴,倒真起身先出来。给她冲了杯红茶,端进来,眼前一团白影一闪,他被撞了下,滚烫的茶水泼向手面。他快步把杯子一放,手背火辣辣的,也顾不上,出来追云昭。“干什么,外套都不穿外面这么冷又想生病吗?昭昭!”陆时城顺手把她外套带上,拽住了,“别这么生气,你跟我不亏的吧?”说着,把人用外套一裹,“这里不好打车,我送你。”他拦腰猛地抄起她,云昭惊呼,下意识搂住了他脖子。他贴她耳朵那低笑,“下回,让你下不了床看还跑不跑。”云昭一手攥紧他毛衣,双目含怒:“你就是坏,现在你满意了?让我跟着你坏,把我彻底毁完就高兴了?”“我为什么要毁你?跟着我,你我情投意合,哪里不好?”陆时城脚步很稳,把她塞进车里,云昭不肯坐在副驾驶被他硬摁住,安全带绑了,才启动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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