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把兴汉国整垮也无所谓的操作,难道底下的这些混账东西难道想着的是反正到时候投靠新统治者日子照样过么?
原本以为出重手杀了一批会让下面的人噤若寒蝉的,结果这才没多少天又爆出来这么大一件篓子!
这可是军备啊!关系到生死的军备啊!在要和延寿教开战的前夕告诉你过去几个月,大部分军备都是从人家那儿买的……
惊喜不惊喜?意外不意外?
刘承曜气过了头之后越想越想杀人。可是逆境确实能让人冷静,他还真的把那股杀意压了下去,知道如果他现在再杀一批,估计底下的人就算有篓子也不敢捅了,大家一起瞒着。
到时候城墙破了、城门坏了都不敢往上报,怕被皇帝砍了脑袋。
而且军备的事情还真的需要人来解决,不能就这么把人杀了,那到时候都不知道找谁去恢复生产。
刘承曜强行把怒火和杀意忍了下去,只是打了这些人板子,革职之后允许他们戴罪立功。本来以为这就够仁慈了,他们一定感激涕零感恩戴德才对。
结果虽然只是被打了板子,却活了命的臣子,却干脆开口向刘承曜讨起了钱。
原本抱着必死念头过来自首的人没死,他们忽然就看清了原来陛下还是要用自己的,他没有别的人要用。
因此他们哪里不懂得在这个时候提条件提要求。但说实话还真不过分,毕竟如果没有钱财的话,根本没办法重新组织生产,那么想要扩军而急需的军备等到仗打完了都不一定能生产出来。
刘承曜原本想发怒,可是怒气却升不上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要手下办事却不给米,那就怪不了对方到时候办得慢办不成。
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结“如果兴汉输了,刘家肯定完蛋,可是底下这帮人,却是随时可以投向新主子的”。
这个想法困扰着他的精神,让他忽然明白了一些事情,处理起事务来更不轻易表露情绪。算是在高压下成长了吧。
可是他成长没用,因为他找来户部问一下国库还有多少钱,就算没钱能不能拆借一番的时候,又得到了一个户部也压下去两天的消息。
“陛下,不是臣想隐瞒这个消息,只是事关重大,还是得仔细查清楚才好报给陛下听,否则不是给陛下平添烦恼嘛。”
刘承曜使劲压着心火,脸部麻木面无表情地说:“嗯,那你再说一遍给朕听。”
“是。南方各省的夏粮夏税本来这时候应该已经到京城的,但消息传来他们在荆襄道被截住了。倒也没抢,就是让大家远路返回。咳,截住南方夏粮夏税的就是延寿教的人呢……”
刘承曜其实已经听过一遍了,此时再听一遍还是觉得心口发凉。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没有字愿意吐出来。
最终刘承曜忽然笑了:“朕原本还想问能不能走其他道路,可我知道问了也是自取其辱。过去南方粮税都是从淮扬道、安右道、宣庆道上来的,大部分不过荆襄道的。可是看看淮扬道、安右道、宣庆道是谁的地盘?现在连荆襄道也都被延寿教的势力进入了,行事无忌,敢直接把朝廷的粮税都挡回去。陆路哪里还有地方可以走?绕路西南当然也是一条路,可是那边在闹越寿教!海路当然也可以走,运到安江道再陆路运到中京道嘛!可安江道又是谁的地盘!”
刘承曜越说越大声,到后面已经是在吼了,在场的所有人噤若寒蝉。
陛下的话语灌到他们的耳朵里,让许多人的心里也生出了一种窒息感。
如果说他们过去对延寿教的实感还没那么深,现在随着刘承曜的“分析”,他们才发现原来周宇一直在布局。过去朝廷陆路运输通畅,延寿教交粮税和摊派都是最积极的,他们根本没有感觉到危险。
等到已经翻脸的现在,这些布置已经成了一张大网,把兴汉南方的粮税全都挡在了中京道之外。
粮税的陆路运输本来损耗就大,如果再派兵运送,再打仗,再人吃马嚼的,到时候就算顺利到达京城,那点粮税十成也去了七成,和没有也差不多。
而就算西南没有闹叛乱,粮税从西南过也是可笑,就算一路顺利也得在路上消耗掉一半,时间还要许久,那边根本谈不上有路。
如果能走海路到安江道当然是最好的,可是安江道大旱之后这条路当时也断了,真敢那么运,路上的饥民和流寇都能让你吃一壶。
现在好了,那边的港口虽然做的风风火火,可控制者也是延寿教。
迷茫,绝望,出现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头。
刘承曜咬了咬牙:“不能坐以待毙,秋收在即,必须立刻派兵入荆襄道,把通道打通,一定要把运送粮税的通道打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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