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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放看他一眼，问：&ldo;说什么？&rdo;华桐喝完最后一口，晃了晃手里的易拉罐，说：&ldo;说你应该说的啊。&rdo;秦放本来真没想今天跟华桐说，不是想瞒还是什么，就是没打算把这个当个什么事儿这么正式地说，因为太尴尬了，也别扭。但华桐都问到头上了，秦放也不至于再瞒着或者撒谎，毕竟铁兄弟。秦放手机揣回兜里，喝了口水，跟华桐说：&ldo;我跟刑炎……&rdo;华桐挑眉：&ldo;你跟刑炎……？&rdo;秦放点了点头。华桐眉头挑得更厉害了：&ldo;你俩怎么啊？？&rdo;秦放就盯着他，又点了点头。华桐眼睛都瞪圆了：&ldo;你是要说啥啊？？&rdo;秦放&ldo;啧&rdo;了声，嫌他烦，知道就得了，问问问的。他有点不耐烦地说：&ldo;我俩亲了一口，就这么个关系，就这点事儿。&rdo;华桐张着嘴，手里易拉罐都捏响了一声，很半天之后才缓缓吐了声：&ldo;操啊……&rdo;至于这么夸张？秦放心说你都猜差不多了还用这么惊讶。华桐回头看了看周围，没人，他凑近了，压低了声音问秦放：&ldo;真亲了啊？是误亲？还是喝多了开玩笑……？&rdo;秦放坦然地说：&ldo;真亲。&rdo;华桐都失语了，震惊到说不出话。秦放说：&ldo;你至不至于啊？你不都猜到了？&rdo;华桐眨眼道：&ldo;我猜到个毛，我一直都他妈以为是瞎闹。&rdo;秦放挑眉看他：&ldo;那你刚才让我跟你说什么啊？&rdo;华桐：&ldo;说咱爷忌日要到了啊，让我跟你去看咱爷啊！&rdo;……秦放看着华桐，俩人四目相对，后来秦放摇头失笑，这太滑稽了。但说都说了，这么着吧。华桐对此深受打击，兄弟跟他别的兄弟搞上了，这跟兄弟去追姑娘谈恋爱在情感上还是不太一样的，一边震惊于多年兄弟搞了基，一边还他妈有点淡淡的不敢相信。华桐过会儿又问：&ldo;那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了，你咋不弯啊？&rdo;秦放像看傻子似的看他：&ldo;那你怎么不弯？&rdo;华桐说：&ldo;废话，我他妈直男啊！&rdo;秦放说：&ldo;我他妈以前也这么以为的。&rdo;秦放他爷的墓园离市里很远，他在世的时候自己定的地方，提前好几年就给自己选好了墓址，山清水秀的位置。这几年秦放不会跟他爸约着一起去，碰上了那就一块儿，不然他就自己走自己的。今年秦放依然没跟他爸一起来，他走得不算早，估计这个时间过去他爸已经走了。碑前有花，他爸确实来过了。华桐冲着碑鞠了个躬。秦放蹲下去，把花也放在碑前，看着碑上的照片，笑了下。他从兜里摸出块方巾，擦了擦照片，然后说：&ldo;爷，星星儿来了。&rdo;老头在照片里笑得很潇洒的，特别上相个帅老头。&ldo;想我了吧？&rdo;秦放用方毛巾把墓碑前前后后都擦干净，边擦边说，&ldo;我也想你了。&rdo;&ldo;你挣着钱了吗？&rdo;秦放笑着问他爷，&ldo;又是优秀企业家吧？&rdo;华桐听见都在后面无声笑了下，秦放和他爷说话总是很有意思。秦放会跟他爷聊一会儿，但也不会太久，他以前说过万一老头真听得见的话，他说多了老头就得担心。华桐陪他来过好几次了，熟门熟路。秦放说：&ldo;今年认识了个新朋友，有机会给你瞅瞅？认识他挺意外的，处到今天更意外。&rdo;碑擦完秦放把毛巾反过来叠了又揣了起来，蹲着继续说：&ldo;刚才我爸估计得跟你说了，你又添了个孙子，三个了。所以还是老大最吃香，对吧，老二老三都没机会享受我当年的待遇了，所以干什么都得抢早。&rdo;华桐蹲下帮着把花整理了，听秦放和他爷说话。秦放还是照例不聊太多，歇会儿聊会儿，半个多小时。临走的时候秦放摸了摸石碑，还是冲着照片笑：&ldo;我走了啊，想我就托梦。&rdo;华桐又鞠了个躬，说：&ldo;走了爷，下回再来看你！&rdo;秦放早些年经常偷着来，自己打个车就过来了，往碑前一坐，就像他爷还在的时候他俩安静待着。后来长大些了觉得那个状态不怎么让人放心，所以就不经常来了，来的时候还会带着华桐，看起来不孤独，有兄弟了，有朋友。开车回市里的路上华桐不怎么说话，可能觉得秦放心情不好，怕他心烦。秦放问他：&ldo;在哪儿过年啊你？&rdo;华桐说：&ldo;我奶家吧，你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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