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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都零下了，你两还穿大衣，到底是身体棒啊！”凌意将丸子散下变成了一节节波浪。

芦笙冬天偏爱套装，倒是适合她小资名媛的气质，所有的衣服到搭配，都必须讲究一体。宁雅从高中开始，就有一套对穿搭的心得，所以她后来才毅然决然的选择了艺术这条道路，而如今事业的蒸蒸日上，也应证了她当初的选择。

“我记得以前高中，我们爱唱she的歌，那时候还经常角色扮演！”宁雅捧着话筒，立刻调到了爆红华语女团的菜单。

“就唱那首《不想长大》！”芦笙说。

“那会儿我们唱这首歌的时候，还天天说道一定要快快长大呢！”凌意接过宁雅递来的话筒，看向显示屏上的v。

那会儿的她们，是高三十班的三朵的小金花，芦笙在里面是成绩和家庭最好的那位，连带着老师都十分看中。宁雅头脑灵活，人也机灵，是老师眼中的活宝。凌意呢，一直乖巧懂事，又努力认真。三个人一直都是乖宝宝型，所以当她们结合到一起时，没有一个人对她们提出质疑。

但是，这三个人也做过“坏事”，那时候她们除了喜欢she的歌，还在周末潜过网吧，宁雅说这高中生涯不上网吧，妄为一个顶天立地的高中生。于是，她们去了，在网吧里聊天消遣，玩游戏，或者是看香港电影。

凌意就是那会儿才接触到游戏的，宁雅教她打最简单的单机游戏，类似魂斗罗的网页版，她当时只觉得血腥，可是跟在宁雅后面，她渐渐找到了一些放松感，平时的高强度学习在那一刻得到了释放。她们那会儿，一面面临高考的紧张，一面又有些各自的情绪，来自家庭，来自老师，来自学习，强大的压迫感让她们喘不过气来，所以那时候她们经常说的话就是，“我想要快快长大！”

快快长大，脱离学海，脱离枯燥的题海生活，脱离家长的唠叨，脱离老师的紧盯……

然后，她们就长大了，芦笙出国留学了很多年，宁雅在北京上大学也历练过，如今也梦寐以求创开了属于自己的工作室。唯独凌意，一直按部就班，她始终觉得自己是一个平凡的普通人，跟这个城市所有的普通人一样，认真的生活，工作，再投入于一段感情。

“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长大，长大后世界就没童话……”

唱着唱着，这三位姑娘就喝起了酒，回忆她们的高中生活。

“那时候老班最喜欢的就是宁雅，我还记得你跟隔壁班一个女孩吵架，就是为了班主任，也难怪他疼你！”芦笙脱掉套装外套后，给酒杯里加酒。

“她当着我的面骂我们班主任，我能看过去？也不想想我宁雅什么性子，骂我们班主任，那就等于在骂我们！”

“反正我们三个，你最受宠，你选艺术的时候，我以为他该阻止你，没想到居然全力支持。”凌意已经喝了两杯了，面上都没什么变化。

“那他最讨厌的，你们还记得吧？”芦笙笑着望凌意。

宁雅头发一甩，咳嗽道，“我来学学，你们听好啊。程宗叶！你怎么回事呢？啊？你看看你一天到晚不是睡觉就是翘课，你是祖宗啊？你要是祖宗的话，就给我麻溜的滚蛋，学学你前座的凌意吧，看看人家多认真，坐在你面前的榜样，你能上大学，我名字倒过来写！”

凌意咬着杯子笑，那些时光在这段话中一一浮现眼前，程宗叶那张桀骜不驯的脸也再次清晰刻画在凌意脑海，他的的确确是让那时候的班主任头疼，也最不让人省心。

芦笙说，“凌意，你和程宗叶能在一起，我还挺惊讶的。”

宁雅说口渴了，喝了一口酒，“追妻追的紧，而且，他救过凌意，我想是被感动的吧？”

芦笙目光漠然，显然对这件她是不了解的，问道，“救过，是什么意思？”

宁雅摆摆手说，“就是有次她不小心坐了黑车，差点出事了，程宗叶就英雄救美了，是不是感动占了主导因素？”

凌意放下杯子，想到那几段程宗叶帮护她的记忆，“感动是一方面，但是感动支撑不起一段恋爱，我跟他在一起，是因为我喜欢他。”

“呦呵，谈恋爱的人就是不一样，说话都跟念诗一样。”宁雅吐着舌头，凌意看见后就灌了她一杯酒，以牙还牙问到刘然身上。

芦笙独自听着低头喝酒，先前那件意外，凌意也说了一些，不愉快的记忆都被轻描淡写带过，唯独程宗叶找到她时的那刻画面，芦笙在凌意的话语中，仿佛看到了程宗叶当时的表情，一定是高度紧张和疼惜怜爱的。而程宗叶喜欢凌意的表情和眼神，她至今都记得，那是她这么多年，没有在自己身上体会到过的爱情。

“你们也快了吧？我听宗叶说他约你约的频繁，怪不得你一两个星期才找我一次！”凌意躺在沙发上，靠着宁雅的肩头，她喝了三杯特调酒也还未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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