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亭先是疑惑,后想起昨夜谢稹给她讲的那些事,忍不住浑身一冷。
“这是,回光返照?”
她看着谢稹不确定的问。
谢稹嘴角讥嘲的勾着:“父皇沉迷修道,被那青峰道人引着吃了许多仙丹,我曾想请白云寺的了承大师出手看看那仙丹到底都是些什么药材做的,何以让父皇越来越消瘦混沌,却被皇后所阻。”
“你的意思是,今日青峰道人入宫为父皇进药,也与皇后有关。”寒亭道。
谢稹将那张懿旨随手丢在一旁,道:“我几乎可以断定,父皇如今这样便是她所为。”
寒亭更加迷惑了,她看着谢稹,仔细的打量。
“那皇后是图什么呢,皇上在她是皇后,手握后宫大权,朝中程家也能为她保驾护航,皇上薨了,便是你继位,可你又不是她的亲生儿子,便是成了太后,她又怎么能保证你会听她的话。”
谢稹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在寒亭一动不动的目光凝视中,他才艰涩出口。
“当年三皇子和愉妃那场巫蛊之祸,是我与皇后联手,你当年看到的那封信,便是程家家主程国公所写,当年若没有程家和皇后在背后推波助澜,仅凭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年幼皇子,怎么可能一举扳倒如日中天的三皇子。”
短短几句话,将三年的那场震惊朝野的巫蛊案背后的阴谋揭示出来,寒亭听了缓了几息之后才完全理解了这话里的含义。
她气息凝滞,面无表情,看着谢稹。
两人昨晚将她的身份挑破,谢稹说了那杯酒,那场火并非他所放,也有猜测是皇后所为。
可是为什么,皇后有什么理由杀她,他却没说。
而今,她似乎有些明白。
“所以,你那是便已是投靠了皇后,你*们成了盟友,皇后无子,皇上又一直辖制程家,她便瞧中了你,想你做太子。”她理清思路,淡淡的道。
谢稹一言不发。
“你那时野心正盛,你觉得周云海死的冤枉,你母妃和周家满门都是因为我父亲那一封血书上子虚乌有的罪名而死,你仇恨我父亲,若是我没猜错,你从前也不知道当年在北疆战场发生了什么,谁都不知道,可是有人让你知道了,周云海是冤枉的。”
寒亭看着他,一字一顿的道:“是皇后的人做的。”
谢稹闭了闭眼,这些年他一遍遍的复盘三年前的事,自寒亭死后他便开始起疑心,后来发现果然大有问题。
寒亭接着道:“可是为什么,皇后想杀我呢?”
她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好奇的提问。
“你自小到大长公主府避难,大长公主和定国公几乎是你天然的后盾,只是他们不可能在三皇子势大的时候,公然支持你,可若是三皇子失势,他们就的存在就显得极为重要,皇后好不容易将你拉到了她的船上,当然担心若是你得了定国公的支持,胆气足了就要撇开她,不再是听话的傀儡。”
“所以,皇后一定会想办法将你这条有力的臂膀割掉,想来想去,便将主意打到了我的头上。”
“我是大长公主养大的,她对我的宠爱人尽皆知,皇后故意让你觉得周云海的罪名是被我父亲顾国公战败后为了脱罪所栽赃的,这样你便会仇恨我,因此与大长公主和定国公府有嫌隙。”
寒亭说着说着,脸上竟然带出了两分笑意。
“可是皇后可能没想到,你知道了这件事,尽管心中愤怒无比,可也只是与我略冷淡了些,并没有真正破坏与定国公府的关系,她见计策并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可巫蛊之事已经布置下来,开弓没有回头箭,时间上来不及了。”
她柔软的唇,轻轻吐出冰冷的话语。
“她便想,如果让你杀了我,你与大长公主府便会有一道永远难以愈合的疤痕,一切便迎刃而解。”
寒亭笑了笑,她只觉得自己从未这么清醒过。
前世的她,躲在大长公主的羽翼下,仿佛躲在壳子里不愿面对世事真面目的雏鸟,将耳朵塞住,眼睛闭上,在大长公主府里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她以为这样,自己就可以平静安宁的过一辈子,养上一只猫,逗着小孩子,等谢稹和沈星酌大了,娶了妻子,生了孩子,她便有新的乐趣。
她以为只要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就不会卷进那权利中心的旋涡中,就不会和自己的母亲荣宁公主一样成为斗争的牺牲品。
可是,她错了,错的离谱。
为这个错,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这位皇后,真是做了一手好局。”她喃喃的。
谢稹站在她对面,神情僵硬,眼眸中带着难以掩饰的伤痛和愧疚。
“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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