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陈定霁却忽然从池水中将手臂抽了出来,直直地握住她想要起身的腕子。他湿漉漉的手又热又紧地覆在她尚未褪淤的地方,她白皙的玉臂抖了抖,不知他究竟想要作甚。
“霍长晟是琤琤的未来夫婿,枝枝你不要再提他了。”因为池底颇深,他坐在其中,便比她矮了大半个头,他看向她的眼神里,此刻也焕起了灼灼的烈焰。
陈定霁讨厌霍长晟这个人,不管他是不是琤琤未来的夫婿。
所有妄图染指属于他的东西的人,他都不会饶恕,霍长晟觊觎的是她,他考虑到琤琤,才只是略施小惩。
但此刻,他却不想在她面前流露半分对霍长晟的不满,否则她只会觉得他心疼自己妹妹。
庄令涵红唇微张,颇为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因为沉浸热浴而浑身酡红的男人。
他难得仰视她,但她此刻却依然做不了任何主导。
“枝枝,你会水吗?”僵持了片刻,他忽然开口。
“嗯?”她不明就里。
只余片刻,他便就着拉她腕子的手,生生将她拉进了浴池中。
落水的声音太大,一池热汤四溅,庄令涵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错愕不已,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沉在了池底。
落水的那一刻,他悄悄松开了她。
她自小生长在北方的干燥地区,怎么可能会水?
浴池颇有些深,她骤然落水,惊慌失措,更是雪上加霜。
慌乱间,她摸到了那个铜墙铁壁一般坚实的手臂,那是拉她入地狱的滥觞,却也是此刻能助她脱难的救命稻草。
手臂末端是他长了老茧的大手,手臂上或有他金戈铁马留下的疤痕,此刻在水中,却更加凹凸分明。
陈定霁轻而易举地抓住她中衣的衣袖,她攀着他的臂膀,想也不想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其实,这池底虽深,却也只堪堪没过她的胸口,等她在他的怀中慢慢缓过了劲来,她才发现自己完全可以立住。
她的中衣早已浸湿,此时紧紧贴在她身上,勾勒出她身姿曼妙的曲线。她今日出门时只簪了那支他为她亲手挑选、亲手插上的海棠银簪,此时银簪脱出,只余了一点尾巴还挂在她的发髻间,如她眼下的情态那般,摇摇欲坠。
他伸手将那枚银簪重新插回了她还滴着水的发髻间,看她贴着他的胸口剧烈起伏喘息,原本还只是想试探她的,却在那一瞬,燃起了一身难以抛开的欲。
可庄令涵刚刚死里逃生,满心满眼都是他这莫名其妙的冲动。
她知道他从不怜惜她,可他今日反反复复,又到底是存了什么心思?
她已经为他宽衣解带、为他沐浴擦身,为他做了许多不该她做的事情。
他舒服了,享受了她的服侍,看着她为他劳了心力,却还要毫无顾忌地捉弄她。
这样想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委屈之感用上心头,她是从来处于弱势,但也想得到真正的温柔和尊重。
泪水混着面上的池水,纷乱地流泻下来,右脸的面具下面,那原本不应该有知觉的疤痕,竟然也隐隐作痛。
“呜呜……”她最后还是哭出了声,意识到自己刚刚扑进他怀中的动作太过主动,她又立刻朝后退了一下。
池水中,所有的动作都不自觉重了三分,她以为能离开他的怀抱,却依旧不过逃了尺寸距离。
想着他现在不睦的脸色,她便不想再忍了,只掏出了右手,反着掀开面上那纯金的束缚,继而朝下,狠狠一掷。
只听“噗通”一声,那个他为她精心准备的礼物,便沉入了池底。
陈定霁的眼色暗了下来,本来锁在她腰间的大掌,也忍不住用力了几分。
“你恨我怨我,为何要将气撒在这面具之上?”她面上的疤痕也随着这满室的热气而显得极为刺目,他刻意不去注视,只看她有些红肿的凤眼,赌气一般地强忍着泪水。
“因为你是高高在上的君侯,无论是体力还是智力,权力还是地位,我都无法企及你。”她双手拽着早已湿透的中衣袖口,螳臂当车一般护在自己的胸前,“就算君侯你刚刚把我摁在这个池子里淹死,我也应当无怨无悔,到了地府见了十八阎罗,也要为你说尽好话。”
“枝枝,这池水我天天泡,并不深,”他的语气忽然软了,但掌心还是硬的,“你怎么怕水怕成这样?”
“君侯幼时曾被水匪拐走,又在水匪的山寨船舶上长大,自然是不怕水的,在这水中,想必也如那游鱼一般自在。”她定了定,偏头不再看他,“妾,妾不比君侯,受不得这样的逗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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