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起来,已经在这住了十几年。她就是真真顾奈完全没料到会在这种情境下与真真相见。纪修去外地前曾很慎重地留下话:“等我回来,会找个饭馆,约我几个朋友一起吃顿便饭。你也得来。”她立时紧张起来:“你的朋友?你的朋友不是只有卫扬师兄和少蓝姐吗?”他看她一眼,声音冷冷:“再皮,你今晚都别想睡。”她掩嘴偷笑,软软地依过去,问:“那都有谁啊?需不需要排座位?不能请到家里吗?我最近学了两个新菜,还没做给别人吃过呢。”她家一向有在家中宴请亲友的传统,爷爷的朋友非常多,家就是她的社交场,厨房就是最大的可炫耀之处,饭桌就是欢声笑语的聚集地。再说,她还有一个大花园呢,走一圈少不得要半小时,没有客人会不喜欢她栽培的植物瓜果。若是有女客,临走前她都会剪花相送,因此常被哥哥取笑就她会笼络人心。她还有一个非常会做菜的继母,说不上来是效仿还是竞争,她平时也很爱看食谱。在厨房待久了,也练出了几道很拿得出手的大菜。不过在家可没有她表演的舞台,她只做给纪修一个人吃过。纪修摸摸她的脸,表情略显凝重:“不,在外面招待。”她以为他是不喜欢外人弄脏家里,还想说可以用隔壁的厨房。但纪修亲了她一下,说:“我不需要什么做饭很好吃的贤惠女友,你无需拼命为自己找加分项,尤其在我朋友面前。就算不及格,你也是我的女朋友。”顾奈有点意外,一时口拙,只浅浅地“哦”了一声,不再提在家宴请的事,安心当一个小废物。“那,真真会来吗?”她贴在他胸口,隐约探测着他的心意小声问道。说完,脸颊也变烫。先前,少蓝给她看过一张照片。那是一张三人合影,背景是春光镇纪修家的门庭,雪积得很厚,桂花树的枝条被压得很低很低,屋檐上罕见地挂着冰柱。这是在南方很少见的严冬,看右下角日期她才恍然,那年发生过一场很严重的雪灾,高速封道,爸爸的几个职员被困在高速上,把爸爸急得嘴唇长了好几个燎泡,叫她拿针挑了,敷了好几天药才好。可这张照片里,却是一派岁月静好。戴一顶红色毛线帽的女生亲密地挽着身穿白色羽绒服的纪修,日头太好,照在雪地上,映得他们稚嫩的脸好像会发光。冒冒失失的卫扬只穿了粗针毛线衣,露出一口标志性大白牙,将手搭在中间女生的肩上。他身边堆了一个和他一样高的雪人,雪人的头歪得厉害,风再大一点就要掉下来砸个粉碎似的。顾奈垂眸看着照片,长而翘的睫毛微微颤动,耳边似乎有他们当时的嬉闹声。“你不是好奇真真长什么样吗?中间这个就是真真。”少蓝说。顾奈捧着手机半天没说话,少蓝忍不住问:“怎么,吃醋了?难过了?”她这才匆忙打字:“没有,只是觉得,那么多喜欢他的女孩中,我不是最喜欢他的那一个,也不是最特别的那一个。”真真才是。字句一经发送成功,她瞬间泪盈于睫。难过吗?或许有那么一点。但她更愿意认为是最近太幸福了,她只是想随便找个理由哭一哭。而此刻,有血有肉的刘真真就站在她面前。原来,那个帮纪修洗衣做饭,努力考上他的大学的刘真真,长这副模样。她想象了太多次,以致幻象失了真,叫她下意识不敢与照片上这个女孩相认。真实的刘真真,有种说不上来的耐看。化着淡妆,衣着得体。一条眼线勾出一笔凌厉,仿佛与手中的手术刀押韵。顾奈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的随意,暗地叹气,她勉强只能和沙发上的抱枕押个韵。“请问,你找哪位?”面前的女孩温柔纤细,她的皮肤吹弹可破,裙摆边上凝着一片经久不散的月光般,照得她的小腿异常的白。单论气质,就可断定是好人家出生的女儿,被养得白白净净,从不主动开口要零花钱也能过得十分滋润。不是真真标榜自己眼光毒辣,而是,太泾渭分明了。那些独自在陌生城市求学或打拼的女生,一年中大笑的次数用手数得过来,会为了省下两块钱车费劳碌奔波,年轻的双眼早已染上疲惫。而面前这个女孩是截然不同的,她是丛林里的稚鹿,有青烟般的雾做障,有层层叠叠的绿作掩护,她被保护得很好。好似从来没有受过伤。于是,真真忍不住反问:“你是谁?你怎么会在我男朋友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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