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忧心忡忡的找到杜九,欲言又止地看着杜九,似乎想问什么又不好意思开口。杜九猜到他想问什么,直接开口道:&ldo;放心吧,伯爷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那披风是福乐郡主担心伯爷受寒,特意给他披上的。&rdo;&ldo;啊……这、这样啊。&rdo;管家结结巴巴的点头,这事不太对啊,不是该男人脱下自己披风给女人披上吗?唉,只怪老爷与夫人走得早,没有教伯爷怎么疼自个儿的女人,福乐郡主受委屈了。右相府。&ldo;哥,你回来了。&rdo;石飞仙见石晋身上的衣服湿透了,忙让下人伺候着石晋沐浴更衣,待一切都做完以后,石飞仙才坐到石晋面前。短短几日,她脸色憔悴了不少,看起来没有一点精气神。&ldo;哥,你打听到……容伯爷究竟跟哪家姑娘定亲没有?&rdo;石飞仙不甘心,非常的不甘心,她究竟有哪点不好,容瑕竟然不愿意娶她?&ldo;飞仙,这件事你不要再想了,不管容瑕与谁订了亲,他日后与你也没有关系,&rdo;石晋沉着脸道,&ldo;你还是未出嫁的姑娘!&rdo;&ldo;你是不是知道是谁了?&rdo;石飞仙急切地抓住石晋的袖子,&ldo;是谁?是蒋康宁?赵雪?还是蒋琬?&rdo;&ldo;公主名讳,也是你能直呼的?&rdo;石晋彻底沉下了脸,&ldo;飞仙,不过是个男人,你怎能失态至此,你这般还像是我石家的女儿么?&rdo;&ldo;我……我……&rdo;石飞仙呐呐道,&ldo;对不起大哥,可是我只要想到容伯爷宁可娶一个不如我的女人为妻,也不愿意娶我,我心里便像是刀割一般难受,我控制不住我的情绪。哥,你告诉我好不好?至少,至少让我死心。&rdo;&ldo;是让你死心,还是让你去报复别人?&rdo;石晋看着石飞仙,自己的妹妹,自己了解,飞仙绝对不是一个宽容的人。&ldo;我还能怎么做,难道报复这个无辜女子,容伯爷便会娶我么?&rdo;石飞仙低下头,声音悲伤道,&ldo;哥,你告诉我好不好?&rdo;作者有话要说:婳婳:我是一个女友力ax的好女子~&ldo;我不知道。&rdo;屋内安静了片刻,石晋表情一如往常的平静,&ldo;我向人打听过,但是没人知道容瑕与谁订的亲,或许……&rdo;石晋扭过头,避开石飞仙的目光,&ldo;或许不是京城人士也未可知。&rdo;大业的望族虽大多聚集在京城,但并不代表只有京城才有望族。&ldo;真的吗?&rdo;石飞仙看着石晋,石晋低头倒了两杯茶,一杯递给石飞仙,一杯留给了自己。&ldo;抱歉,我没有帮到你。&rdo;&ldo;不,是我太急了。&rdo;石飞仙端起茶喝了一口,茶有些凉,浇灭了她心底的冲动,&ldo;哥,谢谢你。&rdo;石晋摇了摇头,&ldo;你我兄妹之间无需如此客气。&rdo;石飞仙勉强笑了笑,把茶杯紧紧地捏在掌心。石晋回到自己的院子,挥退屋子的下人,拿起书架上的佛经,反反复复诵读,小半时辰过后,他把手里的佛经往桌上一扔,闭上了眼。&ldo;公子,相爷找您。&rdo;小厮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石晋在额际揉了揉,起身道:&ldo;我马上过去。&rdo;石崇海见石晋进来,待他行礼后,对他道:&ldo;坐下说话。&rdo;石晋见父亲神情严肃,便道:&ldo;父亲,发生了什么事?&rdo;&ldo;大长公主遇刺案已经查清,幕后主使乃惠王,这些年惠王一直对陛下心怀怨恨,派遣密探潜入宫中,但一直隐忍不发,就为了静待时机,夺得皇位。&rdo;石崇海把大理寺查到的消息递给石晋,&ldo;你看看。&rdo;&ldo;父亲,既然他已经隐忍了这么久,为什么会突然决定行刺陛下?&rdo;石晋大致看了几眼资料,有些不解,&ldo;这并不是最好的时机,惠王既然已经忍了这么久,为何不愿意再多等一些时日?&rdo;&ldo;因为他等不了了,&rdo;石崇海冷笑,&ldo;惠王患上重病,已经是强弩之末,即将走入死亡的人总是比较疯狂的。称帝是他一辈子的执念,如果不放手一搏,他到死都不会甘心。&rdo;&ldo;可是……若是行刺失败,陛下又怎么会放过惠王一家?&rdo;石晋想起因为这件事死去的大长公主,心里隐隐有些可惜,惠王的这个妄想,害了他的家人,也害了大长公主。大长公主何其无辜,被牵连进这件事中?&ldo;大丈夫要办大事,自然不能瞻前顾后,妇人之仁,&rdo;石崇海冷哼道,&ldo;惠王有这个魄力,却没有这个运气与实力,落得现在这个地步,也是他咎由自取。&rdo;&ldo;可是惠王府似乎并无动静,&rdo;石晋皱眉,&ldo;陛下究竟作何打算?&rdo;&ldo;再过几日你便明白了,&rdo;石崇海淡淡道,&ldo;从今日过后,你不可再跟惠王府的人有牵扯。&rdo;&ldo;是。&rdo;石晋犹豫了片刻,对石崇海道,&ldo;父亲,谢家那边……&rdo;&ldo;不必在意他们,&rdo;石崇海不屑地冷笑道,&ldo;这家人能把一手好牌打到这个地步,可见也不是什么强劲的对手。&rdo;谢家二郎若是与福乐郡主成亲,自然不容小觑,可他偏偏与风尘女子私奔,得罪了班家,这无疑是自寻死路。班家虽然看似没有实权,但是这家人地位却很超然,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即便内心对这家人不以为然,面上也不可表露半分,不然那就是在打皇家的脸面。到时那个沈钰得中探花,在京城风光无限,被一群人捧得飘飘然,又被心思不纯的人怂恿着去班家退婚,最后下场如何?被班婳当街鞭笞,大失颜面,最后功名利禄通通化为云烟。在皇权面前,风光与否也只是皇帝点头或是摇头而已。几日后,惠王府突然走水,惠王及惠王妃葬身于火海,唯有一对儿女侥幸保住性命,却都受了伤。世子蒋玉臣被掉下来的横梁压断了腿,康宁郡主被火烧伤了大片手臂,看起来格外可怖。帝后怜惜这对儿女丧父丧母,便特意下旨把康宁郡主养在宫中,惠王世子承袭了惠王的爵位,只是由亲王降为郡王。天下无数人夸奖帝后仁德,竟如此怜惜后辈,甚至有人特意著书立传,仿佛这是一场值得大书特书的好事,至于葬身火海的惠王夫妇,除了惠王府的旧部,谁又真正在意呢?不管惠王的死因有多可疑,但是他的丧葬仪式该有的规制没有降低半分,不过也没有多出半分,一切都按照规矩来。不过皇家的事全按规矩来,看起来就难免寒酸了些。就连京城各家摆出的路祭都带着几分敷衍的味道,仿佛是在告诉所有人,惠王的地位就这样了。蒋玉臣与蒋康宁头戴孝帕,身穿孝衣,护送着惠王夫妇的灵柩下葬,他们看到各府路祭如此敷衍,从原本的愤怒变为麻木,任由这些人带着虚伪的悲伤,说着让他们节哀的话。三个月前,大长公主遇刺身亡时,这些人悲伤得犹如死了亲娘亲祖母,现如今他们的父王与母亲病逝,这些连演戏都懒得做全套。世人如此薄情,他们兄妹二人,日后便是水上的浮萍,无依无靠,如履薄冰。&ldo;请节哀。&rdo;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响起,康宁抬头一看,说话的竟是静亭公府世子,其他府邸至多不过派个管事出来,静亭公府的世子亲自来吊唁,竟是比其他家的人显得隆重。康宁恍恍惚惚的回了一个礼,继续麻木的向前走,这些日子流的眼泪太多,到了这会儿,她已经哭不出来了。若是静亭公府知道大长公主遇刺与他们家有关,只怕连路祭都不会摆吧。康宁抬头看着满天飞舞的纸钱,苦笑出声。真没有想到,唯一认真摆出路祭的人家,竟是被他们家害过的人,这何其的可笑。父王总是让他们处处小心,时时留意,为什么到了最后,竟是他把惠王府上下推入无尽的深渊?她曾做过若自己是公主的美梦,如今梦醒了,又无比庆幸当今陛下是个好颜面的人,至少他不想让天下人都知道,他的兄弟想要杀他,他不是先帝最爱重的儿子,而他又想要仁德之名,所以他们兄妹得以保住性命,尽管……哥哥坏了一条腿,而她的左臂也变得丑陋不堪。路过右相府时,她看到了一个简单的路祭台,连一个守在台前的人都没有,她在心底冷笑一声,不愧是见风使舵的右相府,能做出这种事,她竟是半点不觉得意外。&ldo;康宁,&rdo;蒋玉臣坐在木轮推椅上,见妹妹盯着右相府的路祭出了神,便道:&ldo;我们走。&rdo;大月宫中,云庆帝坐在御案前,面无表情地听着密卫汇报各府在惠王下葬时,摆出了哪些路祭。&ldo;班家会这么做朕倒是丝毫不意外,&rdo;听到班家所为后,云庆帝脸上竟露出了一分笑,&ldo;唯有他们家,才是一片赤子之心。&rdo;同时,他对容瑕也非常满意,因为容瑕并没有把之前查出来的事情告诉班家。不然以班家人的性格,这个时候应该是去砸惠王的棺材,而不是让继承人去拜路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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