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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她把整本书看完，外头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月亮高高的挂在夜空之中，还能够看到最近难得一见的繁星。

“主君。”

厚实的羽织被人从身后披在了清水红叶的肩上，她一回头就看到了大般若长光完美的侧脸：“天气已经越来越冷，还请您多多注意身体才是。”

“我会的。”

这样子的善意清水红叶没有拒绝，也没有说自己根本就不畏寒冷之类的话，轻轻拉扯了一下那件羽织：“明天也会是一个好天气呢。”

“是啊。”他点头应着：“再过不久就是冬天了，能够看到庭院被堆上雪的情形。而再之后就是春天，有您在的话，这个本丸里面盛开的樱花一定会很漂亮……”

“想看吗？”

虽然本丸的气象基本上是和现世一样的，但是如果审神者想的话，完全是可以通过灵力的控制来改变本丸之中的气象和季节的。

清水红叶斜瞥着他，看到了他轻轻点头又摇头的动作：“想，但不是现在。”

“有时候对于我们这些生命漫长的付丧神来说，耐心的等待并非是一件坏事。甚至可以说，正是因为等待了，所以才会有事情到来时的惊喜。”

“你倒是忽然说起大道理来了。”说着，她已经打消了准备让本丸变成春天的想法。

“这只是我的肺腑之言罢了。”大般若长光弯眸一笑。

清水红叶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两下：“你该庆幸现在现在你面前的是我，而不是织田信长。”

“可是，您不就是吗？”

“这不一样，大般若。”

她对身份这种事情分的很清楚。

尽管她已经拿回了属于平安时代鬼女红叶的妖力，并且接收了那些供给给织田信长的信仰之力，她也认为那些都是已经过去了的事情。

因为记忆的重叠和交融，她已经不再单单只是户隐红叶和织田信长，现在的清水红叶是融合了他们和当代的三位一体的存在。

这已经和原来不一样了。

大般若长光也在这个时候明白了她的意思，微微的颔首：“您说得对。”

如果只是单纯的织田信长的话，他们可能都没有办法聊到这里。

“我困了。”

清水红叶打了一个哈欠，把所有的情绪都收敛了起来，在大般若长光和她道了晚安之后，转身走回了早就已经被收拾好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