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瑕迩拿着被他和常远道抢夺变得发皱的纸张,快速的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后,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常远道捡起地上的一块碎片,唉声叹息道:“我的玉啊……”
“你说。”闻瑕迩把信收了起来,冷声质问常远道,“这封信怎么会在你手中?”
常远道从玉碎的哀痛里缓了过来,听见闻瑕迩的质问,回答道:“你这个小弟子怎么忘性如此之大,不是你托人将这封信交给我的吗?”
“胡说八道。”闻瑕迩说到这儿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咬牙道:“信上的内容你是不是都看过了……”
“你托人送给我的,我自然是要看的,免得辜负了你一番情意。”常远道似回味般,念着信上的内容,“我心为石,君心为……”
“闭嘴!”闻瑕迩表情阴沉的打断了常远道。
常远道笑了笑,说道:“你写给我的情诗,难道我还不能念叨几句?你这小弟子真是没道理。”
“这不是写给你的。”闻瑕迩道:“是谁把这封信交到你手上的?”
昨日他委托送信的弟子虽是随意找的,但那弟子一副天真懵懂的模样,看起来并非肆意散漫之辈,一定是中间出了什么岔子这封信才到了常远道手中。
常远道带着审视的目光在他脸上打量着,想是没看出什么破绽,沉吟须臾,道:“昨夜我去弟子堂授课,有一名弟子把这封信送到了我的手中,还说是一位叫思君的人送的,我看了这封信便知晓了。”
“昨日去弟子堂授课的人是你?!”
“自然是我。”常远道从善如流,从闻瑕迩的话中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只见他微微眯起了眸子,神色一变,“……莫非,你要送情诗的人另有其人?”
闻瑕迩寒着脸没答话,心中却翻滚汹涌的厉害。
他用自己满腔心绪写出的诗,眼下不仅送错了人还被人拆开看了,一想到这儿他就觉得昨夜那个浮想联翩彻夜难眠的自己实在是蠢透了。
他自己犯蠢的样子也还算次要的,毕竟那样子只有他自己知道,最令他不是滋味的是他期待了一夜君灵沉的回应,眼下彻彻底底的落了空。
说不出的失落。
常远道见闻瑕迩脸上的神情变了又变,心中已有了结论。
他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重新坐下,给自己又倒了一杯茶饮下后,轻笑道:“那弟子将信直接便转送给了我,想来定是依你嘱托送给某位仙君而非旁人,眼下看来你要送情诗之人并不是我,那便只剩我那二位师弟了。”
闻瑕迩闻言神色如常,沉声道:“常仙君言重了,是弟子思虑不周把信交托错了才惹出这些误会,望常仙君莫要怪罪。”
常远道却拿起茶盏轻摇了摇头,“风月之事乃人之常情,岂有怪罪之理。我只是好奇你爱慕的是我师弟中的哪一位罢了……”
“是我二师弟恕心?还是我小师弟灵沉?”他询问道。
闻瑕迩道:“都不是,只是一场误会。”
常远道看着他若有所思,也不知记起了什么眼中忽然闪过一簇亮光,面上换上了一副了然的模样。
他缓声道:“我二师弟眼下正忙着门中事务,你若仰慕的是他便不会去弟子堂而是托人去追臾阁。前日去弟子堂授过课的只有我小师弟一人,恰巧你是昨日托人送去书信,答案……显而易见。”
“常仙君。”闻瑕迩沉声道:“这只是一场误会,请常仙君适可而止。”
他说完便要转身离开,后方却突然响起常远道淡淡的话语,“你若是倾慕缈音清君,我劝你还是趁早断了这份念想。”
闻瑕迩脚下的步伐一顿,头也不回的道:“常仙君此话何意?”
“并无其他的意思,只是见你年纪轻轻还是早日从中抽身的好。”常远道顿了顿,“你与缈音清君是断不会有结果的。”
他说完又补了一句,“不仅是你,这世间仰慕他之人与他都是无果。”
闻瑕迩闻言沉默了许久后竟是冷笑了一声,他回过身看着常远道,“常仙师说这样的话无非是想打消我对缈音清君的心思,何必编出其他的幌子来?事已至此我也不必再藏着掖着,我的确仰慕缈音清君,这封信也是写给他的,可我心中所想之事与常仙师并无甚干系,便不劳常仙师记挂了。”
“倒是个干脆利落的性子。”常远道站了起来,来到闻瑕迩面前与之平视,正色道:“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句,缈音清君与你是不会有善果的。”
他一再强调,殊不知这样类似的话前世闻瑕迩听过了不知多少次,他目前尚能自持,反讽道:“若仅凭着常仙君这一两句话便让我打了退堂鼓,那岂不是显得我这份仰慕之情太过轻浮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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