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暗搓搓地想要偷偷从我口袋里拿,对不起,那就真的不能愉快地玩耍下去了。
眼下,黑发男人平静地看着这货一脸即将吓尿的模样,眉宇之间也是露出了一丝不耐烦——于是男人将那块属于他亲爱的副堂主所有的八十几万的名表从萧衍的手中拿回来,看也不看顺手扔到了面前的茶缸里,那双漂亮的黑色瞳眸盯着人的时候,几乎能把人的魂给活生生地看出来似的,淡淡道:“解释。”
一桌子的人沉默无声。
朱雀堂的老堂主也停止了闭目养神,他睁开眼,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坐在萧末旁边的萧家下一任家主,眼中闪过一丝赞扬,然后稍稍坐直了身体。
在场的人纷纷沉默不语,只剩下注定被选为今晚献祭的吉祥鸡的黄堂主瞠目结舌,看一会儿萧末,又看一会儿萧衍,最终只是张着大嘴,从喉咙里发出了“呵呵”的气喘声响。
萧衍脸上笑容不变:“云姐,黄堂主有哮喘,麻烦您……”
云姐得令,手脚麻利地从这肥胖男人的口袋中摸出了喷剂,显得挺粗鲁地对准那张大嘴塞进去,喷杀虫剂似的狠狠喷了两下……不到一会儿的功夫,黄堂主的呼吸恢复到了正常的状态。
只不过那张脸由最开始的涨红转白,现在整个惨白惨白的,和死人似的。
而这种严肃的情况下,萧末却发现仗着他们坐在圆桌的主位其他人看不见,萧衍的手不怎么老实地伸过来,无声地环绕上了男人的腰。
萧末不动声色,在桌子底下轻轻拍了拍儿子的手——
像是在警告他不要乱来,然而,在萧衍看来,这力道却更像是赞扬。
萧家的规矩,但凡偷吃的,当场砍手。
一桌子的菜谁都一口未动,各式各样的海鲜也早已放凉,萧祁转身出去过了十几分钟后带了两个从穿着上来看和他并没有什么区别的人进来——然而当他们走近,在场的众人一看,这才一眼看见了跟在萧祁后面的两人脖子上面带着的黑色项圈。
众人不约而同颜色一变。
通常情况,他们叫这种人叫“猎犬”,通常的情况下,他们是属于萧家刑堂的一个部分,但是“猎犬”却是被用来专门处罚犯了规矩的高层的。
有些人直到光荣退休寿终正寝,一辈子也没能遇见过一位“猎犬”,有些人却因为争了上位还不老实,尚未享受够荣华富贵就死在了这些人的手上。
这些人的存在,本身意义上就像是对于各个高层的警告。
而此时此刻这两名“猎犬”走进来,手中分别各自拎了一个工具箱——
打开工具箱,里面的东西差点让黄堂主晕死过去。
俩把电锯。
云姐皱了皱眉,直接站起来申请出去抽支烟,剩下有些刚刚升上来的新高层也仿佛有些看不下去一般借故洗手间暂时离开,到了最后,餐桌边上剩下了十几个人,包括除了此时此刻躺在医院病床上的青龙堂堂主之外剩下的三名堂主。
萧末点燃了一支烟,皱着眉吸了一口,而后及其短暂地下令动手。
他看见那个黄堂主仿佛是在做最后挣扎般从桌边跳了起来——却在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就被萧祁眼疾手快摁回了桌子上,朱雀堂的堂主从桌子底下抽出自己的拐杖摁住了黄堂主的一只胳膊,剩下的玄武堂副堂主地站起来,很有默契地将他另一只手摁住——
桌子上的菜被扫了一地。
萧祁随手卷了块餐巾布塞进那个已经被吓得真的尿裤子的男人的嘴巴里——一股子难闻的骚味儿扑鼻而来,那个男人疯狂地扭动着肥硕的身躯,一双眼熟似的眼睛疯狂地在萧家父子之间扫来扫去仿佛在乞讨着什么……
然而还未等萧末皱眉,那两名“猎犬”已经动了手,他们的动作很快,电锯组装好后甚至没费多大力气就整整齐齐地将上一秒还在桌子上疯狂地动了动去的肥胖男人的手给整整齐齐平着手肘锯了下来——
血飞溅得到处都是,有一些甚至飞到了晶莹剔透的龙虾刺身之上——那龙虾,自然是为数不多的好龙虾之一。
十分讽刺。
萧衍轻笑了声,仿佛完全没有被现场的血腥带来任何影响,他站了起来,仿佛嫌恶一般地扫了眼已经完全昏死过去的男人以及桌子上还带着那块名表的断手,最终,琥珀色的瞳眸射出的凌厉目光停留在了桌子上的那盘龙虾刺身之上——
“可惜了那么好的龙虾……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每一张餐桌上都是这样的品质,它也就不会被可惜了,你说对不对,黄堂主?”
高大挺拔的年轻人在所有人沉默的注视之下离开主位,走到了那瘫软在地上的肥胖男人身边,目光触及他湿了一片的裤裆,仿佛是有些厌恶一般的稍稍后退了一些,只是用脚尖提了提那具庞硕的身体,看着那一滩浓稠的黑红色血液,萧家大少爷那张俊美的露出了个嘲讽的表情——
“萧祁,打电话叫救护车,死也别让他死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哥哥总是在出其不意的地方……很凶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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