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阿姊在韩家别苑那一夜,能否把郎君掌握的情况细细说与我听?”
赵靖临所述与郑氏所言相差无几。
“郎君查到留宿的宾客中可有不寻常之举?”
“并无,留宿的人都有人证,皆是在房中一夜未出,直到公主差人来将她们召集起来。”
“听别苑中的侍女说,那一夜,娘子家中的继母与程姑母先后去探望过成王妃后,回去时不知因何事起了些争执,两人闹得不快。询问之下,两人皆言因家中琐事拌了几句,让人见笑了。”
微禾皱着眉陷入沉思。
“不过,有两位不在别苑中留宿的人倒是有些异常。一位是韩驸马,据说是半夜时分与长乐公主大吵了一番,一气之下骑马外出,去了……”他停顿了一下,又接上说,“去了外室那里,第二天直接返了长安城。”
“驸马爷胆敢养外室?”
“嗯”赵靖临皱眉,“长乐公主在此方面倒是很纵容驸马,从不过问。”
“还有谁人有异常?”
“成王府的袁侧妃。”
“袁侧妃亦是至夜半匆忙离去,说是小郡主突发厥逆,急着去寻医。查证过确是。”
“他们离开时皆为子时。侍女们见成王妃行入树林亦是子时,后来见有人泛舟湖上,大约是在丑时。”
“就是说,他们走后,阿姊尚未出事……”
“阿姊不通水性,琅儿却是个会水的,怎会一起溺亡在湖中?”
“琅儿亦为渔家女?”
“不是,春州城中有三江,夏秋多洪灾,春州人多数住在江岸边,家中小儿皆识水。珠儿琅儿就是春州本地被卖进来的奴婢,水性虽不及春风秋意,但在水中游上一段应不成问题……”
“琅儿确为溺死,手脚处有曾被绳缚过的痕迹。”
“郎君!”微禾大惊,伸手去扯他的手臂,“那你有没有见到我阿姊的尸首?”
刚好被她扯到今日受伤之处,他面上不敢呈现出来,怕让她发现了。
“没有,不知圣人令何人在何处寻到的成王妃的尸骸,亦不让司刑寺接手,遮掩得极严密……”
她面上的神情似是失望又似是失落。良久,才又问,“郎君可否告诉我,因着哪位故人,愿搭上前程,冒着性命之忧,也想继续查我阿姊一案?”
“成王李蕴。”赵靖临缓缓说出。
“赵家与成王的渊源还要从很远处说起……”
赵靖晖手上端了一盘玉露团,走入房中。他早知房中人已离去,却又不知为何,听闻母亲说今日做了玉露团,一向不爱吃的他还去寻了端来。
月光清冷倾泻在拔步床上,枕上还残留下她的青丝。他心中烦乱至极,将枕从窗台拋掷出去,再将窗扉重重合上,将月光挡了在外。
房里没有了月光。
他亦没有了明月。明月早离他而去。
她永远都是这般,处心积虑逗弄他,给他最美的幻梦,然后在他信以为真之时,无情的将一切悉数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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