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斜斜倚在庭院临窗处那株粉白如雪的海棠花树上,醉颜如盛开的花,秾丽至极,娇艳欲滴。
声音如浸了酒色般甜而醇,“你怕了吗?”一贯地扬着下巴,用挑衅的眼神看着他。
他没答,缓缓走近她,手上使了力气将她紧紧禁锢在怀中,她亦不挣扎,反而泛起笑意,似在嘲笑又似在邀请。他如同被迷去魂魄一般,低头在她唇上轻轻碰了一下,她连呼吸都是桑落酒,染得他更醉。她伸手去搂住他的颈,将浅吻变作缠吻……
那一树海棠无风亦受惊扰,花纷扬落如雪迹。
赵靖晖从宿醉中醒来,见到床边坐着一位女郎,面容就是昨夜的梦中之人。他以为梦还未醒,又再度闭目,却感觉到异常。女郎已俯身凑近他,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一如梦中那个桑落酒之吻。
“赵将军……”熟悉的嗓声在耳边响起,他猛然睁开双目,正好对上她清亮的眼神。
他知道并非是梦了。眼前人是真真切切的。他将她推开,起身将凌乱的衣襟整理好,眼神都不再扫过去,视她如无物。
“昨日又不是赵将军成亲,怎是赵将军喝得这般醉?是不是见家中二弟娶得佳妇,而自己年近而立,还是孤身一人,心中烦闷……”她亦不恼,径直在床上坐下。
赵靖晖走到门槛处,将虚掩的门关上。“你是怎么进来?”拋下冷若寒冰的一句话。
“阿蝉带我进来的呀。”她用手去扯平他睡过的枕上的皱褶。“平日你不曾醉过,清醒的赵将军,如何能近得了身,唯有趁昨夜,赵将军神志不清明之时,偷偷潜入房中……一亲芳泽。”
他听闻,脸上的冷漠挂不住了,用手背狠狠蹉磨过双唇。
“赵将军府上的守卫越发森严,难不成是为了防我?”她脸上神色突然变得委屈起来了,泪意盈眶,“我可是想赵将军才来的。”
“出去。”赵靖晖声音中又恢复了霜冷之意。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还不是将军的时候,可不敢对我这样凶。”她似泫然欲泣,“果然,人心易变。”
“从前还是你趁着夜黑风高偷偷将我带进房中来。我又想起了赵将军府上做的玉露团,宫中无人能做出这般好滋味来……”
“我让你出去。”赵靖晖转身去回望她,双眸中亦是寒意。
“光天化日,叫我如何出去?你就不怕被人撞见了,明日长安遍地传闻,长乐公主留宿赵大将军房中……这好像亦不失为一桩香艳秘事。”
“请公主自重!”这一句,他的音量已放低,但寒意更甚。
李令盈朝他展颜一笑,纤指向窗边,“那一株海棠为何伐去……”
他心中泛起多年前留下的痛意,不再存在的何止是海棠花树。
“你来有何事?”他倒了一杯冷茶,一口饮尽,喉中干渴未解。
“无事,想起你不胜酒力,昨夜会不会醉至不醒人事,果真是……”她双目投向他饮下茶水时上下滚动的喉结。
“望着你酣睡一夜,我现在也困乏了……”李令盈除去鞋袜,睡卧在榻上,鼻间都是寝被上留存着的他身上的气息。
她闭上眼睛,扇影般睫毛垂下。“你今日休沐,那可留在房中,也看着我睡罢,像以前一样,你知晓的,我入眠时不喜外面有杂声……”
他不作回应,转身疾走出去。李令盈见他要离去,撑起半身,在床上半卧着看着他。
“赵靖晖,我不知道你是否已乘上了顺王那条船……”李令盈神色肃穆,声音亦不是方才的柔情脉脉,而是冷峻而威严,“若是你敢。”
“本公主便杀了你!”
他的脚步停滞了一瞬,很快,又恢复如常大步迈出。
赵府正堂上,赵家主母欢喜地受了新妇的拜礼,连忙令人将微禾扶起。
赵主母与微禾轻声道:“婚事虽在一年前定下,但事事繁杂,应顾不睱。昨日大婚,可是有不周到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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