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落枕了扶腰干嘛?”“……言多必失话多分少!再外路精神考不上附中……拉你的琴!”三年后——杨舷研究生毕业后也考进乐团,和家里还算顺利地出了柜,和尹东涵在柏林过着平淡幸福的同居生活。尹东涵买了车,闲暇时考了驾照,周末带着杨舷兜风。不管什么季节还是天气,杨舷总喜欢坐在副驾,将车窗完全摇下去,和迎面吹来的风对峙着高呼:“hallo,deutschnd!”第一次排练结束后,白胡子男人走下指挥台,和前排的长笛首席叽叽咕咕讲了几句。这位意大利裔指挥的德语像是正在卸货的骨碌骨碌的一大堆小土豆,杨舷还需要些时日才能做到听说无阻。他装好琴盒转视这异国他乡排练厅里的另一张亚裔面孔——尹东涵正用绒布擦琴键,发觉到杨舷的目光,亲昵地一向杨舷的方向一瞥,扬了扬下巴:“走啊,带你去个好地方。”温带海洋性气候的西北欧,全年都是阴阴冷冷的。尹东涵带杨舷来到一家小酒馆。推门,暖流比吧台前眸光深邃、瞳孔蔚蓝的日耳曼酒保那声“gutenabend”先一步到达他们身前。尹东涵和那酒保寒暄几句,拉开椅子让杨舷先坐下,脱下大衣搭到椅背上。他内搭了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精致的小放量版型隐隐展现了他上身的轮廓,有了些禁欲的束缚感。亮银色的毛衣链吊在身前,随着他的步频左右摇晃。尹东涵用手指将头发向后随意梳了梳,凌乱松弛,在古木装帧的小酒馆昏黄的灯光下,像是浪漫老电影里的一帧,多年之后仍会被拿出来重温。他擦着杨舷的肩经过,留给了他的爱人一个如那周围灯光般沉静却爱意汹涌的微笑。杨舷懵懵懂懂地看着尹东涵这些让他不明所以的行径,直到他见尹东涵坐上吧台前的高脚圆凳。尹东涵一脚踩着檀木色的地板,一脚搭在圆凳下一圈一圈的铁环上,手扶着还连着线的麦克,在细如游丝、渐渐放大的前奏中与杨舷深情相望。像是流畅的希区柯克变焦,他们所经历的一切在两人身侧流转,而作为故事主人公的两人,从始至终一成不变……“duwirstleuchten……(你定会闪耀)”杨舷喉咙无声地哽咽。尹东涵的碎发几根垂在眼前。此番情景又模糊了今夕何夕:当年十六岁的杨舷不会想到,在将近十年后,那个他力排万难爱着的男生会在异国他乡如此这般深情低唱;如今,二十五岁的杨舷也不会想到,在这风华正茂的年纪,他可以看到他二十六岁的爱人一如从前。……杨舷的酒量还是那样,总是在正戏还没开始前先醉倒在酒桌上。尹东涵扶他上了副驾,系好安全带,又将大衣盖到他身上。尹东涵没有喝酒,因为他要开车,带杨舷去一个更远的地方。杨舷盖着尹东涵的大衣,在副驾上做了个梦他梦见他一身纯白的西装,捧着花,远远望着黑燕尾服的尹东涵向他款款走来,将要牵过他的手,去往更远的地方。……再睁眼时已是翌日清晨,杨舷看向车窗外——是晨雾萦绕的莱茵河,天际还是泛着鱼肚白的天青色,映到莱茵河面上,将河畔都笼上一层清冷。杨舷下车,见到尹东涵凭栏向河面远望。“东涵,你带我来这干什么?”尹东涵向杨舷侧了侧脸,笑而不语。对岸是科隆,还能隐约望见科隆大教堂锁在晨雾里的晦昒身影,像是一幅肃穆的素描,庄严地伫立在那,唱着洛克利亚调式的歌,将“哥特”的高耸神秘描绘到了极致。杨舷被尹东涵引导着向河面看去,刚才那个问题的答案旋即不言而喻。趁着风来,尹东涵在杨舷颊上轻轻落下一吻:“亲爱的,你去后座看看。”——是他的小提琴。杨舷颤抖着架好琴和琴弓,面向蓝色调的莱茵河,拉响了他和尹东涵初见时的那首《一步之遥》。运弓时的不经意间,他偶然抬眼对上不远处尹东涵的含笑注视。……“亲爱的,我们到霍亨索伦桥上走走吧,在上面挂把锁,再把钥匙丢进莱茵河。”“好啊。”【正文完】【作者有话说】致敬九年爱情长跑的尹东涵先生和杨舷先生;致敬世间所有相爱的灵魂;致敬所有困兽犹斗、拔节生长、无惧风雨的少年;致敬音乐;致敬艺术;致敬这个盛大的世界上所有不会速朽的东西。——左肃wb还有一点,算是最后的一点小礼物~(手书和車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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