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岳池用地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看了陈星好几眼,说道:“你要真敢亲上来你就死了。”
“别说了,我也慌,为艺术献身,荧屏初吻。”陈星摸摸嘴,“我记着呢,初吻你得给嫂子留着不是?我想想我待会怎么借位啊。”
陆岳池:“反正我躺那儿了,都该你把握,但是你要是碰着我了你就得没。”
*
礼堂阴影处分散着站着一些人,穿的便装,就跟来看节目的人一样。
人都进来礼堂封闭之后每个人都站在了分配好的地方,只是这么热闹的时候人难免就放松了心情,言野站得好好的就来了个人来说话。
“当时你能让小池弄成黄头发我还挺吃惊的。”
言野一偏头,发现是同事,笑道:“为什么这么说?”
“卫师傅那么好说话的人都为了小池那一头长头发跟他说了好多次了,你这感觉什么事都没有,觉得你正正经经一人。”
“他开心就好。”言野朝舞台上看去,只有一道光打在了陆岳池身上,他睡在藤椅上,手里还抱着一个兔子玩偶,显得安静祥和,又有些可爱。
“哎,当初我们谁都知道他难,关键是家里也有老婆孩子,也不能去收养一个孩子,那时候卫师傅就来了,我们还挺感激他的,现在有你,我们一颗心也算放下来了,要真没你和卫师傅看着他,这小孩之后怎么过都不知道,说小帅哥,今天还当上公主了?”
裴俊拍了拍言野的肩膀就又回到了他的位置上。
言野拆了一颗糖塞进了嘴里,是甜腻腻的水蜜桃味儿,看着舞台上的王子开始踱步说着台词,慢慢走近了陆岳池,跪在了椅子边上。
舞台底下发出了不小的呐喊声,到最后都成了一个统一的声音,“亲上去!亲上去!亲上去!”
言野注视着舞台,不自觉用舌头抵了抵嘴里那颗快要融化的糖果,吞入咽喉的津液潺潺流入腹中,在掌声达到浪潮的时候拽紧了礼堂座椅。
他认识陈星,知道他是陆岳池的同学,关系很好,所以在看到他捧起陆岳池脸颊的时候有尝试压抑的情绪。
不知道他是否会真正吻上,而自己这边的触感突然鲜明而又真实,绵软而带着醉酒后的甜腥,风里都带着醉意,掺着他身上总有的那样淡淡的香味。
曾被自己占有过的唇舌,或者该永远属于自己。
而现在只能看着舞台上他和别人隔得那样相近,即使明知虚假,心里也有些空泛。
会场里起哄声不断,音浪将沉静的空气烧成沸腾,终于被撕裂出了一个口子。
礼堂里的灯全部熄灭,整个会场陷入安静,过一会儿就响起了窃窃私语声,带着些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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