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深抬手搭在他后仰的肩上,一点点把他掰直,道:&ldo;我从上一秒开始讨厌的。&rdo;说罢,岑深毫不留情地拿走了他脖子上挂着的吊坠。那是一枚状似果核的小碎片,表面有许多不规则的切割面,但是每一面都非常平滑,材质介于玉石与金属之间,不易分辨。岑深拿给阿贵过目,阿贵郑重地点点头:&ldo;我记得这个气息,很像。&rdo;闻言,岑深心中升起一股巨大的惊喜,没想到一直在寻找的东西竟然这么容易就找到了,让他一时间连腿上的疼痛都忘了。他迫不及待地打开小绣球,将核放回香盂内,再借由法力催动。半妖虽然天生体弱,但在修炼一途却颇有天赋,岑深这点法力放在别的老妖怪面前还不够看,但比起同辈的小妖来说,已经算个中翘楚了。但今晚不行。他刚刚催动法力,便觉身体里传来刺痛,头晕得整个人都晃了晃。那是身体对他的警告。&ldo;哎哎哎你小心点……&rdo;阿贵见状,急忙想过去扶他,可他爬得太慢了,又无法化作人形,还没爬到岑深脚边,岑深就在他面前倒了下去。阿贵急了,少年也急了。&ldo;现在怎么办?我还被捆着呢!&rdo;&ldo;我怎么知道怎么办,我只是一只龟!&rdo;凌晨一点,呜呜的风吹过城墙,吹起了积累千年的尘埃,也吹起了人与龟内心的忧伤。更糟糕的还在后面,岑深因为损耗太大,体力不支,竟直接变回了原形。少年保持着被捆的姿势艰难的蹲下&iddot;身来,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地上小小的一团,声音里充满了惊奇:&ldo;刺猬?&rdo;阿贵白眼翻到天上:&ldo;刺猬很奇怪吗?老子还是一只龟呢。&rdo;一人一龟对视良久,阿贵把心一横:&ldo;这样吧,反正我也不会解这个绳子,明天一早就会有人发现你的,不要紧张。&rdo;&ldo;我是古人!&rdo;&ldo;我还是只龟呢,这里还有只刺猬呢,你怕啥?&rdo;&ldo;???&rdo;&ldo;放心吧,就你这打扮,人家还以为你大半夜睡不着跑到城墙上来玩捆绑py呢,你就说我俩是你的宠物,警察叔叔会来把你带走的,他们管饭。&rdo;少年沉默了许久,他虽然不理解警察的意思,但凭直觉觉得乌龟口中所谓的管饭可能不是什么好事,于是说:&ldo;那我为何不干脆也变回原形?&rdo;阿贵:&ldo;容我打听一句,你是什么妖?&rdo;少年:&ldo;狼犬。&rdo;阿贵:&ldo;那我们可能会直接出现在别人的餐桌上,少侠。&rdo;作者有话要说:乐乐:我出场超厉害。岑大王:呵。敢作敢当岑深没能在天亮之前醒来,但少年也没有被警察叔叔带走。因为阿贵思来想去,奇装异服还好理解,一根无法被切断的绳子就有点超出常识了,到时候别惊动了上头的人,那他们在城墙上搞的这一出时光回溯,恐怕就要惹麻烦。他可不想被送去昆仑修地脉,劳动改造太可怕。阿贵在原地布了一个半径两米的小结界,如此,就暂时不用担心被人类发现。而能否缔造结界,正是判断一个妖怪够不够强大的标准之一。&ldo;你既然能筑结界,为何不能化形?&rdo;少年很好奇。&ldo;不要随意打听老妖怪的秘密,你娘没教过你吗?&rdo;阿贵斜了他一眼:&ldo;会死得很惨的。&rdo;&ldo;我娘说我命大。&rdo;&ldo;是啊,离家出走都走到2025了,全大唐就你命最大。&rdo;阿贵一边说着,一边吃力地拉着岑深留下的衣服把他裹起来,免得他冻死。少年保持蹲着的动作在一旁看,嘴里的问题就没停过,丝毫没有一点做俘虏的自觉。真是个奇奇怪怪的少年,大唐人是不是都这么奇怪?若是以往,阿贵能跟他聊上三天三夜,可一个结界就耗费了他大半的力气,此刻只想缩进壳里睡觉。冰冷空旷的城墙上,很快只剩下少年一个顾影自怜。结界把呜咽的风也给挡住了,四周静悄悄一片,现代化都市的夜空更是灰蒙蒙的,没有一颗星星能够落进他的眼眸里。&ldo;还没人问我叫什么名字呢……&rdo;少年嘟哝着,一屁股坐在地上,遥望远方的灯火怔怔出神。这般奇遇,究竟是真的,还是一场梦呢?过了大约不知多久,他又怅然地躺下来:&ldo;好饿啊……&rdo;翌日,拂晓唤醒春芽。岑深再度睁开眼时,被近在咫尺的俊逸脸庞吓了一跳。那少年离他那么近,近得眼睫毛都根根分明,长而浓密。因为结界太小的缘故,他整个人都蜷缩着,手脚还被绑得结结实实,一米八几的高个子睡得万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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