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夏,呼尔特斯大草原,贝尔湖畔,有望不到边际的牛羊和牧民帐篷,彩云片片,映在蔚蓝的湖面上,化作绚丽七彩,纯洁的像天上女神降临人间。忽然,一声虎啸直冲云天,回荡在草原上空,久久不散,惊坏了羔羊,吓倒了牛群。金顶大帐侧,铁栏杆铸成的兽笼里,身形巨大的斑斓猛虎正弓着腰,露出尖锐的獠牙,双眼喷着愤怒的火苗,死死瞪着笼中赤手空拳的高大男人。许多穿着破烂的孩子围在兽栏外面,兴奋紧张地看里面的一切,小拳头都握得紧紧的,高声叫嚷:“伊诺皇子!打翻那个畜生!”“皇子!加把劲!”“咱们东夏的勇士!才不会输给老虎!”“好咧!看我的!”伊诺皇子黝黑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他将上衣解开,把两根袖子塞入腰带,露出上半身钢浇铁铸般的结实肌肉,对老虎勾勾手指,继续挑逗着它的怒火,“孬种!再来!”老虎压低身子,狂吼一声,再次跃起,全身千百斤力气集中在利爪上,死死抓向伊诺的肩膀,想将他推倒在地,进行撕咬。伊诺皇子大吼一声,抓住老虎的两只前爪,竟是在和它角力。一人一虎摇晃几下,竟是老虎渐渐不支,节节败退,它赶紧将后肢跃起,狠狠踹向对方。“来得好!”伊诺皇子忽然使了个摔跤技,翻身背抱起猛虎,高高举起,狠狠往地上摔去,重重撞向兽栏。老虎给撞得头晕目眩,站起来摇晃两步,倒在栏杆角落,喘着粗气,再也起不来了。“好!”孩子们疯狂地拍掌喝彩,亮晶晶的眼睛里都是崇拜。有个大胆的孩子从缝隙钻入兽栏,跑去老虎身边,英勇无畏地要踹上两脚。“你这小子,”伊诺皇子一把拎住他的衣领,抱起放在肩膀上,大笑道,“想打老虎还要等几年呢。”孩子涨红着脸,不服气叫道:“少看不起人!我也是东夏的勇士!”“是,”伊诺皇子笑得更开心了,将他放下,揉着脑袋道,“你们都是最棒的小勇士。”孩子害羞地低下头,转身跑了侍卫匆匆过来,在他耳边低语:“皇子,南边的鸟儿传来了讯息。”伊诺皇子整装,哄走孩童,步入金顶大帐。没过多久,有个身材瘦小,长相普通的中原人,穿着牧民装饰,低着脑袋,走了进来,从衣服夹缝里取出张细长的薄白绸,上面用蝇头小字写着:“江北水患,粮草不足,国库空虚,南平郡王奉命赈灾,有机可趁。待国内大乱后,请皇子里应外合,攻下嘉兴关,夺黑山十八州。”东夏众将跃跃欲试,只恨不得立刻带兵南下,直捣上京,瓜分江山。唯伊诺皇子沉思不语。中原来的密探再道:“主上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伊诺皇子轻轻摇头:“时机未到。”东夏大将军帖木斯急问:“还缺什么?”伊诺皇子慢慢将白绸揉成一团。他眼前再次出现那道披银甲骑白马的年轻身影,刚决果断,勇敢无畏的战士,在满天彩霞中策马冲来。当映入眼帘的瞬间,天地的光彩都为她所夺。她比雪山的莲花还美丽,比草原的星星还耀眼,让他再也挪不开视线,忘了行动,直至被长枪挑伤了肩头,才从梦中惊醒,败退而去。永生永世忘不了。一夕晚霞,一生夙敌。想再见,再见又如何?不如不见。很多年后,方知原来她是女子。斗酒百升,大醉一场,捏碎金杯,心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滋味。天下最勇敢的女子。天下最特别的女子。天下唯一能与他并肩的女子。天上诸神,为何将她生在那羔羊的国度?与羔羊为偶?若让她潇洒驰骋在东夏的土地上,他定解金刀相赠,邀把酒言欢,共追风一生。可惜啊可惜……神灵让这匹声名赫赫的凶悍母狼,成为守护大秦的最牢固壁垒只要是阻拦东夏前进步伐的障碍,不管是什么,都要撕成碎片。伊诺皇子深呼吸一口气,坚定道:“欲夺大秦,先灭叶昭。”69命犯桃花出行前,黄鼠狼千叮万嘱,一路上不要任性使小性子,驿站简陋,不要给地方官府添麻烦,可以住到舒服的客栈去。出发五天后,前行车队抵到江南,夏玉瑾渐渐回过味来。黄鼠狼连一文的路费都没给,别人当差有油水,他当差不但要干活,还要自己掏腰包吃饭住客栈,甚至还包了随行的官员开销?夏玉瑾拍案而起:“太可恨了!”眉娘给吓得拿筷子手一抖,把要夹給叶昭的红烧肉掉落地面,她悄悄看了眼郡王的脸色,立刻将功赎罪,重新夹了块肥腻腻的大肉放去他碗里。夏玉瑾愤慨道:“皇伯父居然没给我办案经费!”秋华自顾自地往嘴里扒饭:“国库穷,没办法,这醋烧鱼不错。”秋水笑眯眯地挽起袖子,给将军夹了块醋烧鱼肚子肉,慢悠悠道:“南平郡王高风亮节,全大秦贴俸禄干活的是只有你一个了。”夏玉瑾满肚子牢骚,不敢回去找黄鼠狼要钱,只好吃下闷亏,双眼滴溜溜地转,四周乱看美景,补偿受伤的小心肝。自古江南美女多。虽不如上京佳丽的国色天香,却有水样温柔在骨子里。见惯了华贵美人,看看乡野美女,也是情趣。这边客栈旁酒肆的老板娘身段娇小,面若芙蓉,倒酒的时候露出截莲藕般的玉臂,上面晃着两个绞丝银镯子,真让人恨不得摸上两把,中等。那边卖花的小媳妇媚眼如丝,腰细屁股大,走起来扭啊扭,头上的细银簪上的桃花坠轻轻晃,真是风骚动人,中上等。刚经过的那个俏寡妇,胸部丰满,容貌俊俏,难以言喻的感觉,中等……夏玉瑾一边专心致志地看,一边在心里悄悄给美人评等级。“哟——不写情诗不写词,一方素帕寄心知,心知接了颠倒看,横也丝来竖也丝,这般心事有谁知?”嘹亮山歌隔水传来,歌声软糯,绵音悠长。黄昏余韵中,窗的那边摇来几只小舟,舟上站着数个采莲少女,嬉闹玩耍着,贫穷的装束掩不去青春娇艳的面孔,唱歌的少女更是鹤立鸡群的美,杏眼含情,皓齿如雪,乌发似云,鬓边簪着朵茉莉花,穿简陋的蓝色碎花土布裙,收得窄窄的腰身,衬出高挑的身段,惹河边儿郎纷纷翘首相看。夏玉瑾看得呆了,恨不得吹几声口哨来调戏小美人。眉娘轻轻捅捅他:“郡王爷……将军在看……”夏玉瑾想起媳妇在旁边,心头一惊,自觉不妥,赶紧收回纨绔视线,端正态度,将面部表情调整成正人君子,然后温柔看向媳妇,想背几句义正词严的柳下惠语录。他不看尚好,这一眼,差点被气疯。干!他媳妇看美人看得比他还专心致志!还好色!眼睛都快粘到人家小姑娘身上去了!夏玉瑾输人不输阵,继续把小美人往死里看。门外铜铃被风吹响,青色马车徐徐停在路边,有个穿着华丽,长相俊美的少爷带着个清秀随从,在护院的陪同下,走到店门,稍稍皱眉,含笑对随从们道:“荒山野店,只好将就了。”店小二赶紧跑去门口,抹着脑袋上的汗珠,为难地对他们解释。“客官,不好意思,今天饭馆给京城来的大爷包下了。”随从愠怒:“到底是谁?好大的架子?我们章少爷……”店小二道:“听说是去江北贩米的商人,出手大方,带着好多车马,别说本店,就连隔壁饭馆和隔壁隔壁的饭馆都包下了,要吃饭得等等,或者几位爷先去小摊吃碗馄饨?”由于开口说自己是郡王,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平头百姓个个吓得连话都说不完整,地方官员也争相来巴结钦差,夏玉瑾又不耐烦和官员打交道,烦不胜烦,想着戏中微服私访,为民除害的故事似乎很威风,便隐了身份,改了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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