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煜城低下头看他没说话,抓起他的胳膊将他毫不留情的拖行到门外。
只听到一片地板与衣服摩擦的声音,这场闹剧才以小少爷痛哭声微微减小而告终。
陈辰依旧趴在地上昏睡,外面的吵闹他隐约能够听见,却也再不能分出精力去探究。他很想说不用这么对那小少爷,谁打他都一样,也不必非得亲自上手。
他能感觉到傅煜城在上当看了他很久,但陈辰困的睁不开眼睛,索性就这样睡过去了。
傅煜城打开笼子,将陈辰抱了出来,轻轻的放在了床上,接着又拿着湿毛巾,将他全身上下都仔细擦了一遍。
陈辰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换了件干净的衣裳,并且身上还被盖了一个温暖的被子。
他难得清醒,发了会儿呆便又艰难的下床,钻进了笼子里。
在这个别墅里,床不是他能待的地方,他得认清自己的身份,才能让傅煜城满意,好让他死的痛快一些。
客厅传来交谈的声音,陈辰本无精打采的捂着灼烧的胃和心脏,便听到了很熟悉的男声。
陈辰突然睁开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张了张嘴。那是傅念生的声音,隔着楼梯下杂物间一层薄薄的门,在黑暗中陈辰将他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这个声音他不会听错,没有人的声音比傅念生的更有辨识度的了。
他们都姓傅,所以到底是什么关系?
兄弟?朋友?
陈辰将脸贴在笼子上苦笑了声,原来认识啊,害得他还在担心傅煜城会为难他,又害得他丢了唯一的一个手机。
门外的交谈声渐渐清晰起来,只不过傅煜城说话少了些深沉,对傅念生很是尊重。
“您这次来待到什么时候?小西在那边怎么样?有些想他了”。
傅念生笑了笑,低头抿了口茶:“小西被我接回来了,上次带她回来,便说更加喜欢这边,所以想要带她回来念书”。
“那很好的”,傅煜城笑着说:“等哪天去看看她,问她还能不能想起来有这个哥哥在”。
“肯定能记住”,傅念生想起小家伙,哂笑了声:“调皮的很,眼睛成天只往好看的叔叔身上盯”。
又聊了会儿,傅念生突然沉默下来,显然有什么沉重的事情要说:“昨天去看了你父亲,觉得他的情况又糟了很多,已经认不清人了,叫到我就喊你爷爷的名字”。
傅念生稍显犹豫,但还是说:“昨天看他臀下的压疮已经溃烂了,被子下竟是臭味”。
“我也知道我哥他为人为父方面很有欠缺,但我想,你能不能给他个痛快,别再让他受罪了”。
客厅的空气突然停滞,接着又迅速结成冰碴,温度降到零点。
“不能”,傅煜城顿时阴下脸,像被触碰了逆鳞,“小叔您求我什么都可以,但唯独这件事情我不能答应”。
傅念生无奈的笑了笑,并没有再继续话题,只叹气道:“你啊,向来戾气那么重,多少年的事情了,也该放下了”。
傅煜城没说话,看着傅念生手上的伤疤,突然说道:“那时候他那样对你,你现在来劝我,难道对他没有一点儿记恨了吗?”
“记恨谈不上”,傅念生说:“怨念倒是有的,毕竟少年时期都在他的阴影之下,很难原谅他”。
断断续续的说话声,陈辰听了个大概,他又垂下头打瞌睡,心里明白了傅念生对他的事情毫不知情,才带了些安慰的睡过去。
最近发烧总算是好了些,但是浑身乏力的毛病是落下了。陈辰在染着墨色的黑暗中。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傅念生又来了两次,都带了个活泼的小女孩过来,“咯咯”的笑声一直环绕在整间客厅,只有这时,陈辰的大脑才不会像铁锈似的迟钝。
他慢慢意识到他的思维正在退化,即使病情好转,昏睡的时候也要比醒过来的时间多的多。
最开始发现异样是第二次傅念生来,陈辰听到声音却渐渐想不起来他的名字,那次他花了半天时间才差不多将所有认识熟悉人的名字记了个大概。
接下来陈辰听到傅煜城在客厅中打听陈占学和陈恒的下落时,他觉得他该对这两个人有印象,却怎么也想不出和自己是什么关系。
直到有一次,当傅煜城站在他面前时,陈辰已经忘了将他虐待折磨让他瑟瑟发抖的人的名字。
但本能的恐惧还存在于身体,陈辰数着手指,下意识的回避那人的目光。
直到有一次,傅煜城可能良心发现的让他出来放放风,陈辰难得的清醒了一回,但他还是本能的想钻进安全的笼子里,躲进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那天傅煜城难得高兴的问他:“辰辰,文件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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