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名真正的预言者,康拉德,”福格瑞姆低声回答,“你看见过这一切。”
语毕,他不再多发出一个音节。
“我明白了。”福格瑞姆说道,“很抱歉让伱陪我走了这样一趟,我已令阿库尔杜纳毁去法比乌斯·拜尔如今的研究成果,并对他严加看管。”
“你没有询问到底是不是赫克萨凯瑞斯干的好事,我已满心安慰,福格瑞姆。”科兹挥了一下他的手,“你要如何处置拜尔?”
“你是定罪的判官,康拉德。你可认为,他仍有还清罪恶的一天?”
“上一次如此对我提问的,是火龙之主伏尔甘。当时,我以帝国面对海盗的律法,厘清罪犯的刑期,并将其作为参考方案,告知
“然而,阿斯塔特是一个独立在规则之外的阶层。不论伦理道德,仅言帝国法律;星际战士既非犯罪的实施者,也无法担任受害者的位置。”
“若将双方皆认作贵族阶层,则法比乌斯·拜尔甚至可以免罪。若将二者都当成平民,则药剂师该当死刑。”
科兹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舔走一丝血味,用以抵消方才划过眼前的预言幻景在大脑中翻卷时,带来的生理疼痛。
又是一些混乱而残破的预示。嗡嗡的蝇虫,昏黄的暮光,朽烂透光的布帘。他早已习惯。
“所以,咳,”他咳嗽一声,驱散喉咙中的痒意,“我依然要将判决的权力交给你,这是你的军团,福格瑞姆。”
福格瑞姆将那块手帕摊开。
“我明白,”他说,“他不会被宽恕。我的盲目同理。”
他撑了一下膝盖,站起来,向科兹伸出手。接着,他突然想起什么,将手在衣袖上擦了一擦,再次伸出手。
“我很高兴我能在未来的错误到来之前,就得到发觉真相的机会。我得名为凤凰,而凤凰必须学会如何从灰烬与火焰中涅槃新生。”
科兹抓住福格瑞姆的手,让福格瑞姆将他拉起来。“愿命运臣服于你,凤凰。”
他无所谓地将垂下的飘扬黑发甩到脸颊旁边:“没有其他的问题,我便返回地表了。现在的凡人竞赛项目应当是箭术,我期待着他们的快箭射中彼此的标靶。”
“再会,康拉德。我须将此事的后续料理妥当。七号甲板舱口犹未关闭,可直接乘坐运输机返回。”
康拉德·科兹与福格瑞姆点头作别,转过一处拐角,立即无声地长舒一口气。
他正要以披风将自己裹紧,又想起披风不仅遗忘于长廊之中,还沾上了帝皇之子的舰艇内部也许没有冲刷干净的灰尘,更重要的是,他还须和福格瑞姆说明自己返回的理由,这更令他踟蹰难往。
将一名兄弟从丢魂失魄的状态里拽回,已经超出了康拉德·科兹所能承受的心理界限——他才该是扮演那个神思不属之人的戏剧演员,再不济,他也不过是午夜迷离小巷中一道夺命的游魂。
在其他基因原体深陷软弱彷徨之际,成为对方的依靠者?
该死的伪帝啊,他就该把费鲁斯喊来这里,让他应付这属于他的麻烦事儿!
他转过
即使法比乌斯·拜尔满口谎言,他确实需要返程一问,到底是不是赫克萨凯瑞斯对帝皇之子泰雷玛农注射了碎心炼金药剂。康拉德·科兹不能排除一种可能性,即深谙阴谋诡诈的诅咒道路的老血伶人故意提前将注意力引到药剂师身上。
这的确对如今的事态有所帮助,但血侯决不允许他的臣民欺上瞒下,私自行动。
在康拉德·科兹转入
——
“大人不在旗舰上吗?”妮菲塔丽调整着通讯耳机在她的一双尖耳中的位置。
凡人装备的设计总是在许多细节之处与他们的身体构造产生矛盾,为了他们的陛下,不,这一敬称在人类帝国的疆域之内,很遗憾地属于王庭之主的父亲,她只能勉强地退而求其次,称呼康拉德·科兹为“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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