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许是
他的背后是奥诺玛莫斯,他的教导者与几乎是父亲的老人,与他相互守候着彼此的背脊。今日的角斗中,他们并肩作战。
野兽人的咆哮在他耳边响起,化作鲜血缠绕在他齿间,变成浓重的腥味,逆流进他狂跳的心脏。
眼前的野兽有时仿佛长出了尖的双耳,有时又与高台上的高阶骑手有了同一张令人憎恶的面孔。
他将能够使出的全力灌注在几乎是一件钝器的巨斧中,斧刃斩中野兽人的左肋,从正中割过深色的黏腻内脏,黑铁砍断紫红的肋条和皮膜,携泼洒的大面鲜血切入红砂,脏器成堆落到红砂中。
哀嚎和咆哮同时从野兽人与安格隆的喉咙中震动着吼出,卷动烟尘。
“安格隆!”奥诺玛莫斯吼道,“冷静!”
巨人的神志在头颅内飞旋,他渐渐在意识中重新将手和巨斧分成两个物体。
和往常的麻木不同,怒火在安格隆心中烧灼,并且奇异地令他更加清醒。血腥气从他的鼻尖窜进眼睛下方,他挥动巨斧,一直到野兽人的血染尽早已被鲜血浸透的沙坑。
兽潮死尽,奥诺玛莫斯仍然在他身后,粗重地喘息着,但依然站立不倒。
“还有什么?”安格隆低吼,“还有什么将要被释放?”
他知道只要他们的双腿还能支撑身体的站立,高阶骑手就不会罢休。
蛆虫之眼在高空显形,这主持者的肮脏之眼飞行着落至场中,安格隆的手指颤抖着。假如给他一个机会,他立刻就会纵身跳起,将这机械扯碎。可是他不能——因为奥诺玛莫斯仍然在他身后。
“多么优秀的战斗,朋友们,你们如何评价不败的安格隆,还是我们乌尔恰姆的老熊奥诺玛莫斯!今天我们的安格隆·塔尔克脾气可不是一般的大!”
人群爆发出欢呼,无数个竖起拇指向上的拳头被伸出,像一场愚蠢至极的荒谬仪式。一股欢畅的热潮从四面八方而来,如电流穿透他的手与脚。今日,他抗拒地回绝了这种情绪。
“但不用可惜,德西亚的朋友们,因为今天的竞赛还没有结束!”
蛆虫之眼尖利的声音嗡嗡地钻进安格隆的听力范围之内,他多次折断又复原的指甲扣进战斧的木柄。
“我们还有一件特殊的礼物,配得上你们的屈尊到来,配得上每一个尤其高贵的观众,角斗士将为了它们展示出他们全部的武艺、痛嚎、坚韧和死亡!”
被枷锁层层圈禁的虚弱奴隶将他们瘦骨嶙峋的手贴在庞大的冷铁上,庞大的门扉在红砂深坑中被打开,两只与安格隆体型相仿的魁梧怪物从门后的监牢中走出。
人皮挂在它们黑铁甲的尖刺上软弱地摇晃,一对锋利的铁角在头顶竖成相对的两片弯刀,被凝固的血渍染成赭色。这是努凯里亚象征屠戮的竖冠双角。
“向诸位介绍,这正是我们的明星斗士,来自深牢大狱的伊尔克尼斯,以及图尔吉顿!”
随着两个巨大的变异野兽人向尸体之山顶部的两名角斗士走来,全场的欢呼愈加热烈。奥诺玛莫斯裹着皮甲的手臂因为向后抓握武器的长柄末端碰到了安格隆。
“深牢斗士。”奥诺玛莫斯说。“屠夫之钉。”
屠夫之钉——安格隆看见那些线缆从两名深牢斗士脑后垂落。这努凯里亚永恒的奴隶证,贯穿头皮的金属长钉,如铁的寄生虫一样深入大脑,将头壳中一个人剩下的一切都搅成血和灰质的混合物。
无尽的痛苦将永久驱使屠夫之钉的载体,愤怒以外的一切情感都将被洗刷,起初除了嗜杀之欲,战士将不再有其他感情,后来当战士的精神过早地死去,这份嗜血也会一并消失。
“他们无法击倒我们,奥诺玛莫斯。”安格隆说,快速瞥了一眼高处的观众席。
他需要一个时机,他要开始做准备。等到他的兄弟姐妹们均已准备妥当,他迟早会举起反旗。他会的。
“他们令人胆寒。”奥诺玛莫斯说,“而我们战无不胜。”
安格隆吸了一口气,血气充盈在口中。奥诺玛莫斯所指代的“他们”与安格隆所想的并非一人,但安格隆的确从中获取了更多的决心。
老战士提剑敲击盾牌,径直向着深牢斗士走去,高声喊:“祝你安息,命运的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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