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谢谢。”陈路周还是格外礼貌和有教养。
“我以前跟你说过吧,我爸爸是男科医生,你要真有什么难以启齿的毛病上他那去挂个号,别自己瞎百度。几个字。”
陈路周:“……”
他不玩了,跟满地飘落的茉莉花一同表演沉默是金。
徐栀在宁静的夜色里静静看着他,叹了口气,最终认输,道歉,“好好好,我错了。认真玩。”
“最后一次,你再说些乱七八糟的,我就走了。”
“好。因为小狗在摇尾巴,几个字?”
“八个,”陈路周说完,反应过来,“是这个?”
“嗯。”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啊。”她懒洋洋的。
徐栀说完,刚要伸手去拿酒喝,被陈路周率先一把夺过,扬手便劈头盖脸地问她:“说不说你?”
陈路周以为她喝了不少,拿酒角度有些松,但徐栀其实没喝多少,担心他给洒了,主要是就他那个角度,下一秒就要浇在他自己的脑袋上,所以徐栀想也没想就直接扑过去,给他提下角度。
“哎,你别给我洒了。”
陈路周拎起酒的重度也立马感受到了,所以马上就改了拿酒的倾斜角度,稳稳托在手里,结果徐栀一扑过去,直接一个趔趄扑了个满怀。百威猝不及防被撞飞,酒水洋洋洒洒,从头顶毫无征兆兜头浇落,两人身上都被溅了一身,陈路周更惨一点,那听百威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一边吐着水一边从他身上从头滚到脚,他下意识拎开徐栀,所以徐栀身上只溅了零零散散一些酒渍。
陈路周都没来及站起来,直接被徐栀重重摁在地上,徐栀半跪着,整个人惊魂未定地伏在他肩上,也没反应过来这会儿两人到底离得有多近,满心满眼看着地上扑簌簌滚落的啤酒瓶,哪怕陈路周的呼吸近在咫尺,热烘烘的喷在她耳边,她只道以为是酒意上来,耳蜗发热,眼睛也模糊,全然没想到,他俩这姿势要是被人拍下来,估计有人以为两人在接吻。
“陈路周,我都没喝两口啊,你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手啊。”
徐栀吼完,一低头,对上那张脸,因为陈路周坐着,她伏着他的肩,所以这会儿陈路周是手虚虚地绕在她身上,仰着头看她,两只手非常客气地抬在半空中,压根没碰到她。
鼻息间都是缭绕令人昏头的酒气,徐栀第一次近距离看这张脸,等比例如此放大无数倍,清晰到可以数清他每一根睫毛,反而更精致。但这张脸吧,确实看一眼少一眼,以后估计也很难见到比他好看的?可能有,不过绝对没他这么有趣了。
他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被酒浸润了,亮得像湿漉漉的浸过水一样,整个空气的温度似乎腾然上升,仿佛刚刚的烟火余韵又死灰复燃,厕所那边又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聚餐的同学们已经开始热火朝天的狼人杀。
“预言家这波节奏带的好啊,69铁狼,实在不行,你们票六,晚上女巫毒了9。”
“你们晚上狼人到底在干嘛,亲嘴吗?到现在刀不准一个神。”
“……”
徐栀抱着他,眼热,心也热,她知道他的手一直僵在半空中,可莫名也有股电流一直从后脊背窜上来,心里有个声音,一不做二不休。亲一下吧,之后就不见了,反正他马上要走了。
今晚明月高悬,烟火腾飞,她见过最好的。
我们都是横冲直撞的玫瑰。于是,她低下头,寻着那酒味找下去,慢慢朝他凑过去,那股熟悉的鼠尾草气息前所未有的浓烈,从她鼻尖钻进去,是陈路周的味道,包括他身上的外套,永远都是这股淡淡的清冽气息。
酒气,热气,混杂在一起,年少的隐秘和试探都夹杂在这些未明的情绪里,彼此之间的呼吸越来越近,两人的眼神热得一塌糊涂,似乎还唯恐天下不乱地在空气里纠缠着,两人最后的视线,顺着汗涔的鼻梁渐渐往下挪,都有些跃跃欲试、好奇地定格在彼此的嘴上。
作者有话要说: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了凡四训。
“横冲直撞的苹果”来自聂鲁达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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