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梅看出他眼中的认真,心底涌起不安,“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东方卓搂过她,把她的头按在胸口上,“上次我什么也不告诉你,每天早出晚归的,害你担心,对不起。”
叶梅不安地双手搂住他的腰,“你不告诉我,我会担心。你告诉了我,我同样会担心。可是,你告诉了我,我担心却知道你在做什么,心里多少有点谱。我最怕的是,你什么也不说,我的心里像长了草一样乱糟糟的,担心、害怕,坐立难安,非常地痛苦。”
东方卓怜惜地搂紧她,“我马上要走,没时间详细地解释给你听。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在人前的一些举动可能会伤害你,但你要相信我,知道吗?无论发生什么事,你一定要相信我。”
叶梅的身子一僵,推开他,“你在说什么?”
东方卓叹了一口气,“答应我,不管接下来发生什么事,你都要相信我。”
叶梅不安地盯着他的脸,想从他的脸上看出点儿端倪来,却一无所获。她用发脾气来掩饰此刻的慌乱,“你到底要做什么?给我说清楚,说不清楚,别想走。”喊完,她一脸倔强地抓住他的袖子,等着他说给她听。
东方卓张嘴要说什么,却被敲门声打断,他无奈地一叹,盯着她抓住自己袖子的手,轻唤一声,“叶梅,别这样。”
叶梅别过脸,不看他,却也不松手。
来人再次敲门,频率比刚才快了许多,似乎很急的样子。
东方卓狠了狠心,强行把她的手从袖子上拿开,对上她不敢相信的眼,他退后几步,“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不在你身边的这段日子里,除了尚笑、小妖和阿翔,你谁也别信。照顾好子默,别让子默离开你身边。我会尽快回来,你要相信我。”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开门出去,关了门,脚步声渐走渐远,直到消失。
叶梅怔怔地看着被他推开的手,意识到脸上有什么划过,抬手一摸,居然是眼泪。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流泪,只知道他说了一些莫名其妙地话丢下自己走掉了。对,他走掉了。她匆忙下床,来不及穿鞋就慌张地冲出卧室,冲到栏杆边往下望,却也只看到他迈出门去的背影,她不顾形象地喊,“东方卓,你敢对不起我、伤害我,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回答她的,是缓缓关上的门。她无力地滑坐到地上,有人走到了她身边,低声提醒她。
“夫人,地上凉。”
叶梅抬头,对上小妖担忧的眼神,低声说:“没事,你去睡吧,我在这里坐一会儿,清醒清醒。”
小妖犹豫了几秒,转身走开。不过马上又回来,手里拿着子默平时用的垫子,“夫人,请垫上这个,地上凉。”
叶梅说不清此刻的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恹恹地伸出一只手,轻语,“拉我一把。”
小妖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犹豫着递了手过来。
叶梅一把握住他的手,借着他的力量站了起来,收回手,“去睡吧,我没事。”说着,慢慢走入卧室,关门。
小妖看着紧闭的门站了一阵儿,把子默的垫子放回沙发上,走下楼来,当他看到坐在最后一个台阶上的男人,停了下来,声音不大,“怎么坐在这里?”
“他们俩吵架了?”武尚笑漫不经心似地问。
小妖走下来,和他并排坐着,“不清楚,先生交待我,从现在开始,只要是夫人出门就要寸步不离地跟着。”
武尚笑点头,表示知道了,没说话。
小妖从身上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支后把烟盒放回去,留在手里的一支并不抽,只是把玩着,“先生要我转告你,从现在开始,你的职责同我一样,除了夫人外,谁都不能命令你做事。”
武尚笑皱眉,“看来又有一场恶战要开始了,不,是已经开始了。”
回到房间的叶梅并没有睡,她把睡在婴儿床上的子默抱到自己的床上,只是盯着子默的睡脸发呆。直到天边泛白,她才支撑不住睡着了。
因为她睡的并不踏实,所以当头皮被扯痛的时候一下就睡了,她睁开迷蒙的睡眼,对上子默讨好的笑脸,人一下就清醒了几分。她抓住子默做坏事的小手,小心翼翼地从他手中解救出自己的头发,亲了亲他肉乎乎的小手,坐了起来,再把他抱到怀里,点了点他的鼻子,“妈妈的宝贝长本事了,都会叫妈妈起床了。走喽,妈妈给宝贝把尿。”
起了床,叶梅抱子默到卫生间,把着他尿完,迅速开始给子默和自己穿戴起来。吃早餐时,叶梅除了犯困打了几个哈欠之外,倒是没什么与平时不同的地方。
这么一来,猜测昨晚叶梅两口子吵架的龚姨他们都放心了不少。叶梅吃完离桌时,龚姨还跟上来建议说子默她带一会儿,让叶梅回去补个觉。叶梅笑笑拒绝了,抱着子默上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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