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心疼地打量着东方卓,最后叫人送来了医药箱。在书房里,奶奶替东方卓处理右手的伤口,并为他包扎好,之后默默在带着医药箱出去了。
书房里只剩三人,爷爷,雅先生和东方卓。
爷爷坐在主位上,“阿雅,说说吧,人是怎么从你那些引以为傲的保镖手里脱身的。”
雅先生一点不受打击,语气轻松的很,“高手过招儿不就如此,先下手者为强。咱们这一代的当家夫人,不简单呐!”
爷爷绷着脸,“她毕竟是传说中的蓝狐,谁都知道她不简单。说重点。”
雅先生眯了眯眼睛,“果然是她!”
东方卓一脸震惊地抬眼,“什么?”
爷爷阴沉着一张脸,“当初我轻易答应让你娶她,你以为是为了什么?看你三年来一点行动都没有,我从中插手,推波助澜地让你们产生交集是为了什么?”
东方卓还无法从震惊中恢复,“为什么?”
爷爷:“因为她十有八九是蓝狐,是一个可以配得上你的女人,一个没有迷失自己的坚强的女人。”
雅先生觉得意外,“老头子,你的保密工作做的真好,连最爱的孙子都要隐瞒,连我都要瞒。我猜,妈肯定也不知道。只是,您是怎么知道的?她的身份。”
爷爷似是陷入回忆中,并讲了一段往事。“当年,初晓云找过我。一为对过去所做的道歉,二为和我谈一笔买卖。她的条件很简单,想要东方家庇护她的后半辈子。而她付的酬劳是,双手奉送传说中的蓝狐。我没有答应,因为蓝狐先她一步联系过我。蓝狐提出,如果东方家不答应初晓云的任何要求,同时也不做任何不利于初晓云的事,蓝狐会用十年的时间守护东方家不受黑客致命的攻击。”
大家都是聪明人,一点就透,雅先生道:“您是说,中国公司受到黑客恶意攻击的那件案子,暗中的守护人就是蓝狐。”
爷爷默认,并继续讲:“当年,我并不确定蓝狐是否存在。收到蓝狐发来的邮件,我并未给予任何回应。很快,初晓云找上我,我暗示初晓云不相信蓝狐的存在。初晓云很镇定地递了一张照片给我,说照片上青涩的丫头就是传闻中的蓝狐,她的亲生女儿。面对质疑,她说试一试便知道了。”
东方卓低头不语,但拳头握的死紧,青筋尽现。
雅先生却表现得很感兴趣,因为蓝狐这个名字,是他逝去的一名年轻弟子最崇拜的人物。他的弟子闭眼前,微笑着说出她的遗憾,她说:不能见到给了我第二次生命的蓝狐,真的好可惜。如果真有魂魄存在,我希望来一阵风,把我的魂魄吹到他面前,一次也好,让我看看他的模样。因此,他问:“你们是怎么试的?”
爷爷:“初晓云把女儿像货物一样送给了政要人物,她特意将此事提前让女儿知道。剩下的,就是我们暗中观察她女儿的一切动向。那是一个安静的孩子,她不问,不哭,不求,像是已经认命,总是把自己关在房间内。三天后,在初晓云把她送出去的二十分钟后,她毫发无伤地离开。”
雅先生:“这并不能说明她就是蓝狐。”
爷爷:“是。这并不能说明她是蓝狐,但可以肯定的是,那孩子,有她的过人之处。我拒绝了初晓云,回复蓝狐我接受他的提议。因为无论真假,这件事对东方家来说没有坏处。没过几天,初晓云死了。阿卓说找到了结婚对像,并将对方的资料放到我面前。原来是那孩子,所以我没有阻止阿卓。那孩子太安静了,一直表现得很平凡,直到中国公司出事,又戏剧化地解困,才令我想通一些事。以为不存在的蓝狐,他是存在的。他正在履行当初的承诺,守护东方家的产业。”。
雅先生优雅地靠在椅背上,“您确认过了。”
爷爷:“当时她人在M城,是她,也只能是她。她是配得上阿卓的女人,我的眼光没错,阿卓和她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她什么也没做就轻易地让阿卓动了心。”
东方卓一脸隐忍地道:“爷爷,您为什么要这样设计我?如果我没有动心,您又要如何?”
爷爷:“阿卓,人是你自己选的,选择和她过日子也是你自己的决定,我没有逼你,没人逼你。”
东方卓有气无处发,该死的正确,是的,爷爷没有逼他,所有的决定都是他自己下的。爷爷只是从中推波助澜而已。
雅先生轻笑出声,“呵呵……那孩子,我喜欢。她不动声色地计划好了一切,把所有人都耍的团团转。先是胡珍突然出现,或许她的目的是让胡珍把阿卓引开,但阿卓没有离开,但是霍追出去了。她成功支走第一个人。然后是马豹这个烟雾弹的上场,成功地支走了阿卓和高。接着商场门口涌入的人群,那时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没有头绪。然后是朱帮的乌合之众,拖住了小七。之后是持枪歹徒,拖住了海儿。然后,她自己趁机脱身,与前来接应的人会合。很完美的计划,无可挑剔。只是,她为什么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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