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洞房之夜,哪有不行周公之礼的?宋竹自己都不知该如何把这种排拒说出口去,被陈珚这一问,脱口而出以后,反倒是松了口气,多了分底气一般,盘着手沉着脸坐在那里,就只等着陈珚胆敢反驳时,自己再翻出旧账来,把他数落一番。谁知,陈珚竟根本没有反驳的意思,微微一惊以后,反而也露出笑意,很是赞同她的话一般,道,&ldo;正是,今日一大早就起来,折腾到现在才能歇息,谁还有什么精力洞房呀?先安歇是正经了。&rdo;宋竹本来都准备吵架了,此时被他这一说,倒是一脚踏空,愕然之余,顿时失去气势,坐在那里也不知说什么好‐‐虽然在大姐的劝说下,同意了婚事,但她对这门亲事却始终都说不上太兴奋,总是情不自禁地想到兄弟父叔们的前程会否受到影响,虽然家里人都是若无其事的,仿佛这桩婚事对他们毫无影响,但宋竹每每要高兴起来时,一想到此时,就像是蒙了一层阴霾一般,总是减了几分兴致。虽然此时见到陈珚,没有特别不高兴,但也没有特别高兴,因此便觉得束手束脚的,格外拘束。陈珚倒是比她大方得多了,见她坐着不说话,便先坐到床边,往时漏那里看了看,&ldo;哎呀,只能睡三个时辰就要起身,还是早点安歇了吧。&rdo;宋竹知道第二日还有许多事要做,见陈珚这么说,也是唬了一跳,知道不睡下去,第二日肯定是十分难受的。因此虽然不适,但也走到床边。‐‐她有心让陈珚去别房睡,但又知道这是不能成的,只好爬到床内,和陈珚隔了老远,僵僵地坐在那里,十分不知如何是好。屋外自然有人服侍,不多时,灯被吹熄了,屋门也被掩了过来,陈珚倒在他那一边,已经发出了微微的鼾声,宋竹一个人拥被坐着,看了看这陌生的环境,以及身边这虽然说不上多陌生,但现在也谈不上多亲近的人,忽然感到了一阵难言的恐慌,虽然她从小就一直担心自己嫁不出去,但现在真的嫁出去了,却又觉得倒是情愿不嫁出去的为好。虽然福王府她从前也来过几次,十分熟悉,但……这样忽然间要脱离家庭,来到一个极为陌生的地方,这种感觉却也是极为酸楚难受的。她本来不是爱哭的人,可此时眼泪却不由自主地就落了下来,宋竹情不自禁地抽了几声,虽然是大喜的晚上,但她却觉得十分落寞孤单,竟是半点都没有欢喜。总觉得日后和爹娘兄姐们之间,都已经是再无法回到从前那般亲近‐‐觉得自己是被原来的家庭给抛弃了。这份难以言喻的酸涩心情,让她顿时十分脆弱,她自顾自地抽噎了一会,只觉得身后有人暖暖地抱上来,心里便不再排斥,反而本能地往后靠了过去,倚在陈珚怀里哭了一会,陈珚便柔声问道,&ldo;怎么哭了呢?啊,我知道了,定是被子里缝了莲子,硌得你难受。&rdo;宋竹吸了吸鼻子,摇摇头含糊地道,&ldo;都是你……都是你……&rdo;多少年的积怨和委屈,被这句话勾动,隐隐地回映出了当年的一点余晖,宋竹不由分说对陈珚又掐又拧,虽然没有使出十分劲,但也自然而然用了点真力道,陈珚也很给面子,不住雪雪呼痛,让宋竹打得极有成就感,捶了一番,倒也是不哭了,反倒咯咯笑起来,陈珚便羞她道,&ldo;又哭又笑,小狗撒尿!&rdo;宋竹听了,自是不依,又拧了他几下,方才道,&ldo;哎呀,你把我的帕子拿来,哭了脸上粘乎乎的,难受死了。&rdo;等陈珚把帕子给她拿来,宋竹心情已经好得多了,擦干了眼泪,见陈珚一瞬不瞬地望着自己,便凶巴巴地道,&ldo;人家想家了,方才哭几声,难道不行么?&rdo;&ldo;行,怎么不行。&rdo;陈珚对她如今可是要比以前客气得多了,一张又是熟悉,又有几分陌生的脸,在黯淡的灯光里,仿佛透了格外的狡黠,&ldo;我还巴不得你多哭一会呢,那我就能多抱一会儿了。&rdo;宋竹啐他道,&ldo;呸呸呸,谁许你多抱的,刚才都没让你碰我,是你自己要近身的。&rdo;陈珚挺胸道,&ldo;那你抱回来好了么,我大方得很,你要抱多久都成。&rdo;宋竹道,&ldo;谁要抱你呀。&rdo;说着,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把手帕搁到一边,自己又坐回了原位,靠着床头,用手一下下地扯着绸被面,一面打量着四周,一面道,&ldo;嗯,这屋子还挺新的。&rdo;&ldo;重新刷过了呀。&rdo;陈珚也坐回了原位,他这回就不着急睡下了,也靠在宋竹身边,不过不曾抱她,两人就这么坐着说话,&ldo;其实我也就是搬进来不多久,以前还小,都是和兄弟们一个院子,这个院子是成亲前才收拾出来给我住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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