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回了老家,两口子又过上正常作息。赵三妹打算换换店面,现在的店面有点小,三张电脑桌摆下后就缺少谈判沟通的地方;加上今年行情不好,以前她在市里最大的中介公司做店长的时候带过的好些人,陆陆续续都失业了,不停的来找她,想跟着她继续做。她在东大街与南大街的十字路口找了一个店面,门楼宽大,四开间的玻璃门,门上是同门宽的电子显示屏。里面五六十平,前后两间已隔好,前面四十平做办公,可放七八张电脑桌;后面二十平做谈判室,一张会议桌、五六把椅子刚好。已经和房东谈了两天,价格从三万五一年谈到两万八,老婆想谈到两万四。不是赵三妹苛求,这两年经济萎靡,到处都是门面转让、招租,门面的租金一般都降了三分之一,多的降了一半,尽管如此,稍微偏点的还是没人要。李彬陪着去买了几张电脑桌,又配了四台电脑,只等门面敲下就搬进去。
又磨了一天,谈到两万六,实在谈不动了,赵三妹就和房东签了合同,当天就把东西搬进去摆好,换了自己门店门牌。隔天,以前的同事就来了三人:邵姐、小束、小姚。三人其实都比三妹大,也不知怎么排的,反正李彬一直也跟着这样称呼。邵姐刚退休,小束和小姚还有两三年。老店赵三妹也没退,毕竟成本不大,一个月八九百块钱,权当一个房源收集点。李彬因为在忙自己的事,就在老店里和外边电话来电话去的联系。赵三妹干脆把李彬和吴新就放在这边,搬了张桌子、一台电脑到新店,和三朵老金花战斗去了。
忙碌了一阵子,李彬把人员基本都联系好,又大致确认了厂地,配套也基本搞定,资金大家凑一部分,加上和老汪说好的六百万周转,启动应该不大了。李彬准备尽快上手,争取在九、十月的小高峰开拓市场,做点业务,也把各种关系重新盘活,否则就耽误来年开春,抢三四五月的旺季了。睌上和老婆说自己这边准备得差不多,让她派人到老店值守。把资金凑集、产销安排也给她说了下,自己暂时不需要拿钱出来,那点钱得留着应急。赵三妹倒是提了句“你们五六十号人,一千来万资金,再加赊欠一千万的货,按理说也不少了。但你们产品大,几十万、一百大几十万一台的设备,资金占用也大,就怕回笼跟不上。”
李彬回道:“回笼很关键,现在先主要还是做有把握的老客户,风险大的不做,刚起步经不起折腾。”
赵三妹玩笑道:“要不你再去买彩票,万一中个几注一等奖,资金压力就小了。”
李彬笑着道:“想什么好事了,你当财神爷是你老公我家老祖宗了?”
赵三妹看李彬不太感冒,于是嘴上絮叨起来:“试一下多大个事,花不了你几个烟钱,也真是,以前你也没少买,多少烟钱投了进去,试一下又怎么啦…”
“行行行,别说了,明天一大早我就去买,让你死了这条心,哪有那么多好事!”李彬忙于以前的老本行,哪有精力去管其它。中彩之后,除了陪老婆忙了两天新店的事,其它精力全花在公司组建,每天沟通、跑现场,连店里电脑都没开过。
第二天碰巧又是双色球,李彬被赵三妹电话逼得紧,原准备敷衍一下了事,但一会一个电话“你去买了么?”、“拍给我看看”,没办法,估计彩票店快开门了,李彬就过去了。彩票店今天开门好象比以往早,门楼牌上的红色贺带依然亮闪闪的,店里人气不错,一大清早的,也有五六个人,或坐那提笔沉思,或站在图表前点点画画。李彬原本准备进去打个随机5注十元就走,但老板娘电脑还没打开,正在那抹桌擦椅,于是也走到图表前看起来。看图表的时候,也没想什么,只是看着看着,又有注数字从大脑中冒出,李彬朦朦胧胧中写了下来。等李彬清醒过来,感觉又有点不确定了,打还是不打?如果以往,手上拮据,李彬多半是随他去了,但现在手上还有点烟钱,打了,还是5倍10元。又随机5注10元,打完彩票,拍了照片发给三妹,才算是完成任务,安静下来。白天继续自己的准备工作的沟通和协调,中间倒是三妹骑车过来找李彬问怎么打这几注的,李彬告诉她“随机打的”。
“那我也去随机打10块钱”,三妹说完,腾腾的走了。
下班回来7点多,两个人晚饭简单,一个炒黄瓜,几块早晨留下的鱼,两碗白米饭,新闻联播结束的时候就搞定了。晚上按李彬的习惯,饭后还要到河边走上几圈,消消食的。但老婆不许,非要李彬陪她一起看开奖,离开奖要有一个小时,李彬实在没心情,现在全部的精力都在企业上,于是到书房来写写画画。也不知过了多久,客厅传来惊呼声,打断李彬的沉思;还没来得及起身,赵三妹在“碰”的一声已冲了进来“中了,中了,李彬,中了”。李彬反应过来,彩票中了;兴奋的三妹只知道“中了,中了”的叫,又跳又蹦的,时不时的还给李彬前胸后背几巴掌,兴奋的抱着他的头,又亲又咬的。等老婆的兴奋劲稍缓,李彬才拉住她,问道“中了几等奖?”
“一等奖,五注一等奖”说着就把彩票递给李彬。“老娘不干了,老娘退休了”兴奋的赵三妹一边喊道,一边抱着李斌的头摇。
“行行行,你退休,你退休;你先松手,让我看看”。赵三妹松开手,李彬打开电脑搜起来,进了福彩官网,看看本期开奖,对了一下数字,的确中了一等奖,但中奖金额没有显示,可能要等一会才出来,其它两张随机5注连5块钱都没中。
一整个晚上,李彬基本没睡;赵三妹先是盯着电脑等奖金额出来,好像也没等多久,六百三十多万每注,共有八注;李彬中了五注,扣税后能得两千五百多万,这次算是进入小康了。后来上床睡觉,翻来覆去,一会摸头,一会抱腰,口里时不时的“李彬”;期初李彬没回,被赵三妹狠狠的踢了一脚,
“你干嘛了?”
“你不回,老娘不踏实”
“怎么回?”
“你嗯一下也行”
“那行,我嗯一下”。于是在赵三妹时不时的“李彬”声中,李彬时不时的“嗯”声中,赵三妹也不知什么时候进入梦中。
李彬彻底失眠了,回想两次中奖的数字,好像都是有意无意间自己冒出来的,冥冥中似乎、好像能预感到。要是天天这样,期期中奖,那自己得发多大的财啊?不对,不是发财,是要被切片了。要不,换个彩种,估计不行,时间不要长,有个三五次估计还是会被切片。心里一边想着继续发财,一边又是怕被切片。李彬听着旁边赵三妹的呼吸声,时不时梦中发出的笑声,睁着眼看向屋顶,圆圆的墙顶灯借着窗外路灯的反射,似乎发着微微的光,里面的圆管吸顶灯上有着一圈灰灰的黑。傍边的屋顶上,乳胶漆的刷纹犹如高高低低起伏不平的山丘,溅射着或亮或暗的反光。轻轻侧头看向窗外,玻璃上面的灰尘大一块、小一块,有水滴印记,又有如地图边界,在路灯的漫射下也散发出块块乳白色的光。前面的树上,有两三只灰色的麻雀,零散的分布在树叶间;一只体型最小的麻雀,立着腿,身体往前趴,脑袋搁在分支的枝干上,眼睛似闭非闭。两只大的立着腿,缩着脖子,似乎抬头望向前方,但眯着的眼睛告诉李彬它们已经进入梦乡。视力变好了,不知是运气或是预感也变好了,也不只是福还是祸?李彬的心随着窗外的树叶一起飘飘摇摇。
第二天五点不到,赵三妹就起了床,李彬本也没睡着,跟着也起了床。一等奖本市是兑不了的,必须到省城石市,八九十公里走高速一个小时不到,用不着现在就走。但赵三妹精神饱满,拉着李彬出了门,开车就往石城赶。下了高速,进城的路边一人一杯豆浆、一个煎饼算是解决了早餐。这次赵三妹没有出面领奖,在车上等;等九点钟福彩中心上班,李彬戴了个口罩走了进去。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赵三妹正围着车转圈,看到李彬出来,忙跑上去,急切又偷摸的问道“好了,好了?”,李彬刚点点头,就被拉着往车上跑。上了车,李彬递了张卡给三妹,里面是两千万,另外的五百多万李彬留下了;昨天三妹就分好的,她手上的钱部分准备换房外其余留着。李彬手上留个几百万,为公司发展需要准备。公司准备到现在,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五六十号人已纷纷从单位辞职出来,这个时候李彬已经不能退了。
回家的路上,李彬一再叮嘱老婆,就当没发生这事,千万别给自己找不自在,引祸上身。他现在对自己的预感没搞清怎么回事,心里没底,想先把这事弄清,看看后面怎么安排。赵三妹也知轻重,说道:“老娘班照上,穷照喊,饭照吃,舞照跳,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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