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斌走过来,对着方天化一拜,说道:“方教习,我愿意跟李淡换!”
“齐斌!”李淡皱眉瞪着他,微微摇头。
齐斌看出了他眼中的警告之意,淡淡一笑,说道:“我经纶考核成绩太差,自知这次根本不可能晋级正式弟子。我想了一下,没必要在这儿浪费时间了。我直接弃权,把我的锻房让给李淡使用!”
李淡惊讶而疑惑地看着他。
齐斌拍了拍他的肩膀,郑重地说道:“好好表现,我看好你!将来飞黄腾达,不要忘了我就行!”
“范院长,要不……”方天化请求道。
范思成冷哼道:“齐斌愿意弃权是他的事。书院是何等庄重严肃的地方?早就定好的考核场地,岂能说换就换?
这又不是小儿游戏过家家。我绝对不可能同意这种无理取闹的要求。如果不愿意参加考核,就当弃权处理!”
郑飞站在门口,拍手大笑道:“太好了,太好了!两个都弃权,那我岂不是直接晋级,不用比啦,哈哈……”
这时,一道脚步声响起,众人皆朝院门看去。
一道微胖的身影从大门走进来。
“贾院长!”有认识的弟子鞠躬作揖。
范思成眉头猛地一皱,马上又切换成一副笑脸,小跑着迎上去。
“贾院长,你今天不是在衙门吗?怎么有空过来了?”
贾政清淡淡一笑:“今年书院搞特招,乃是全国首例,如此具有开创性的大事,本官也想来凑凑热闹。”
贾政清四十来岁模样,一张圆脸,双腮微微鼓起,挺着肚腩,颇有福态。
李淡久闻其名,今日还是首次见到本人。
“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没开始?”贾政清问道。
范思成恼怒地说道:“还不是因为这个李淡,尽在这里无理取闹。一会儿要求检查三间锻房,一会儿又说要跟郑飞换一间,真是不可理喻!”
“哦?”贾政清打量着李淡,微笑道,“你的胆子倒是不小啊,竟敢挑战副院长的权威!”
李淡正色道:“贾院长,我并不想挑战谁的权威,只是想要公平!”
范思成沉声道:“三间锻房你都看过,有何不公平之处?你蔑视书院,不愿参加考核,那就弃权吧!”
贾政清走到三间锻房门口,分别朝里看了一眼,若有所思。
继而走到范思成跟前说道:“首次特招,还是要有始有终,不要让人看笑话。既然李淡执意想换,就给他换吧,也不是什么特别过份的要求!”
范思成大吃一惊,为难地说道:“院……院长,这……这早就布置好的考场,怎么说换就换?书院岂能被一个小小的记名弟子牵着鼻子走?”
贾政清扫视了一眼众人道:“这么多人看着呢,若是不换,大家还真以为咱们有什么猫腻!”
“院长!”范思成还想说什么。
贾政清却一反和善常态,板起着脸道:“本官说了,给他换!”
范思成咬了咬牙,转身对李淡说道:“既然贾院长开恩,那就依了你的要求。齐斌自动弃权,你就去齐斌的锻房吧!”
言谨松了一口气,他不知道李淡今天到底哪根筋出了问题,为何如此固执。好在,现在事情总算解决了。
当他听到李淡接下来的一句话时,差点忍不住想冲上去暴捶他一顿。
李淡说:“如果我坚持要跟郑飞换,范副院长会同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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