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和道:“你妈的,忘了今天来干什么的了?快去挖呀!”
“我一个人去?”
“不然呢?我们二人不得看着人犯?”孟和冷笑道。
曹毕愣了一下,争辩道:“孟捕头,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吧?”
“林芷若那小娘们儿,话说得好听,什么破了案功劳全是我的?她以为老子傻啊!”孟和愤愤不平地说道。
王勇点头道:“若真是破了案,功劳是谁的,贾大人心里难道没有一杆秤。我们过来不过是当苦力罢了!”
孟和板着脸,望着曹毕道:“功劳是你们组的,活儿自然得你多干一点。我能陪你过来一趟,还帮忙抓了人,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可是,你们也不能把账算在我头上吧?这一切,都是李淡造成的,你们坑他去呀!”曹毕郁闷到了极点,没想到过来会受这种气。
“少他妈废话,这儿就你一个人,不坑你坑谁?”孟和吼道。
“姓孟的,我是书院弟子,来当捕快不过是实习,你们要这样坑我,这个捕快我不当也罢。”曹毕大怒道。
“呵呵……”孟和无所谓地笑道,“等过了今天,你爱当不当,跟我有个屁的关系?”
“你……”曹毕气得咬牙切齿,“你一个小小的捕头而已,竟敢耍我,你知道我什么家世吗?”
孟和毫不在意地说道:“就你是书院弟子?就你有背景?老子能当捕头,难道家里就没点东西?
我告诉你,今天在这儿,就是老子说了算。管你什么家世背景,是龙就得盘着,是虎就得卧着!”
曹毕欲哭无泪,有苦难言。
他知道今天这活儿是逃不掉了,只得去偏房寻了一把锄头。
来到屋后,果然看见一片菜园,有一块方的菜苗明显枯萎。
“这家伙该不会说的是真的吧?”
一想到这底下可能有一具糜烂的死尸,他感觉脊背一凉,不禁打了个寒颤。
没办法,活还得干,要不然连县城都回不去。
他从小就没干过这种活儿,才挖了不到一炷香功夫,手上已经打起了一个血泡,痛得嗷嗷直叫。
不少村民来到菜园边的田埂上,远远望着,指指点点。
曹毕觉得自己像是被人看猴戏似的,又羞又愤。
“李淡,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不弄死你,我曹毕誓不为人!”
手上火辣辣地痛,加上心中一憋屈,眼泪便滚了出来。
这一幕正好被王翠家后门出来的孟和看见。
“哈哈哈……”孟和大大咧咧地放声笑起来,“瞧你那样儿,娘们儿兮兮的。”
曹毕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孟和冷冷一笑,回到前院,见张季春和王翠还跪着,便道:“别一直跪着了,本捕头开明,允许你二人起来坐着。”
曹毕听他这么说,感觉自己在孟和这里连人犯的待遇都不如。
“孟和,你给我等着!”
咬了咬牙,又站起来。
在小小的菜园里,挖呀挖呀挖……
也不知道挖了多久,曹毕几乎累得快要虚脱,突然感觉挖到了一块柔软之物,接着便是一股恶臭扑鼻而来。
“啊!”他一声尖叫,不知哪来的力气,纵身一跃,跳出了已经挖了丈余的大坑。
孟和从后门飞身而出,站在坑沿朝里看了看,捂着鼻子惊讶地说道:“我的乖乖,李淡这小子,真是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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