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雅沉思,按说这也是一个好办法,毕竟,现在京城都知道程侍郎的妹妹眼看着就要二十三岁了,还未定下亲事,已经成了京城的笑柄。
只是如此一来,便会误了薛昉,想到此,程雅摇头,“不行,这样会耽误了你。”
薛昉执拗道:“我早就跟父亲说过了,若是不能与你成亲,我这辈子都不会娶妻,既然如此,你给我三年的期待,让我至少有个盼头,可好!”
看着薛昉真诚的眼神,程雅想要拒绝,却不知怎的,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听到薛昉惊喜的大叫,“你同意了,你真的同意了!”
程雅回过神来,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刚想开口,便被薛昉接住话头,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堂堂暗查司司主,总不能说话不算数吧?”
“这事不是我能决定的,你我的身份,我也需得问过上头。”程雅找了个还算能说的过去的理由。
听到这个理由,薛昉也冷静下来,边城守将,暗查司主,朝廷会允许吗?
想了一会儿,薛昉道:“无妨的,我去求皇上,我们家好歹也是有伯爵之位,大不了我不做世子,过几年,我便辞去守将位置,反正陈峥这一年做的也很好。”
程雅摇头,“陈峥和陈翌山是兄弟,他做不了守将的。”
“那,陈峥不行还有别人,朝廷这么大,总能找到适合镇守边城的武将。”薛昉焦急道。
程雅无奈道,“你等我消息吧!”
回到马车里,萧芳菲盯着程雅,也不说话,就直愣愣的看着。
程雅被她盯得难受,不得已道:“大嫂想知道什么,就问吧!”
萧芳菲嘻嘻笑了两声,“妹妹,他就是你的秋日骄阳吧!”
程雅靠在车厢上,悠悠道:“不知道,会是吗?”
“怎么不会呢,昉即明也,五行属火,火热明亮,不管心底多厚的冰,多深的阴霾,都能照亮融化!你看,这不是正合适吗?”萧芳菲拍着手津津乐道的说着。
不管萧芳菲的兴奋,程雅靠在车厢上慢慢回忆第一次见薛昉的模样,只记得那似乎是一个火气很大的少年。
回到家里,正好刘先生也在家里过节,程雅便把薛昉与她说的话,同他讲了。
刘先生沉吟一会儿,“确实是个解决之道,至于你说的身份问题,根本就不成立,你现在就是在暗查司挂个名,过两年,有合适人选,你自然就退出了,倒是可以考虑,待我与皇上商议一声,再给你结果。”
离开刘家,程雅进了会程宅的小门,程霈正等在那里。
一看就知道他是为了何事,程雅走到他跟前,“大嫂都同你说了!”
程霈点头,“小妹当真愿意?”
“说不上,时机合适吧!”程雅道。
“小妹若是不愿,等他们上门,我可直接拒了!你也不用担心外边的闲言碎语,我和芳菲都不在意这些的。”
“大哥,顺其自然吧,我同刘先生都说过了,若是上边没有意见,就顺其自然吧!”程雅有些颓废。
程霈不知如何劝解,只默默地跟在程雅身后。
快到素竹院的时候,程雅道:“大哥,我今夜就回木槿巷了,有事你给我送信。”
程霈知道程雅想静静,遂点头道:“好,那你注意身体!”
亥时将过,程雅一身男装出了程宅,她没有直接回木槿巷,而是去了永成伯府外,遥望着院中那座二层小楼,程雅想起自己与周源在一起的日子,眼泪无声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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