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别墅。
得了信后,沈父沈母早早地站在别墅门口等候。
沈父体贴地搀扶着沈母,一会儿望向门口,一会儿又低头看看沈母,轻轻为她将外套拢紧。
沈母则目光紧紧地锁定在门口的方向,她的面部表情因遭受经年累月的疾病侵袭,略显呆滞。
可眼神却格外明亮,里面泛着惊喜与期待的光芒。
她两只手紧紧相握,嘴里不停地喃喃念着:“囡囡……等囡囡回家……”
大概五分钟过后,远处出现了三辆车影,朝这边缓缓驶来。
车子稳稳地停靠在门口,车门依次打开,里面的人纷纷下车。
沈光霁率先从第一辆车下来,喊了一声爸妈。
沈父点点头,算是回应。
顾清和陆景炎从中间那辆车下来。
看见顾清后,沈母立刻扬起一张笑脸,挣脱了沈父的搀扶,脚步虽然有些蹒跚,但没有任何减速,嘴里兴奋地呼喊着:“囡囡,囡囡回来了。”
她高兴的模样像个小孩子。
陆景炎朝沈父微微颔首,态度恭敬地喊了声爸。
沈父扬唇笑了笑:“诶,来了。”
说完,他又将目光投向母女俩。
目睹着眼前的这一幕画面,沈父心中五味杂陈,感动与心酸交织在一起。
他知道,在女儿丢失的这些年里,无数个夜晚,沈母都抱着女儿小时候睡过的枕头暗自神伤。
他同她一眼,想象着女儿长大后的模样,期盼着她能突然出现在家门口。
他们盼着迎接女儿回家,盼这一幕,盼了二十多年。
如今,终于盼来了。
沈父这样想着,眼底不禁有些湿润。
顾清看见沈母朝她跑来,便将沈母搂在怀里,摸到她微凉的手臂,不由心疼:“爸,妈,外面风这么大,天气也凉,你们怎么都站在门口呢?”
闻言,沈父赶忙抬手抹了抹眼角残留的泪花,表情里透着几分无奈,却又满是宠溺。
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我刚一跟你妈妈说,你们要回来,她呀,就兴奋得不得了。在屋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嘴里念叨着要第一时间看到你,还非得到门口守着你来。”
沈母听到沈父的话,紧紧拉住顾清的手:“囡囡,妈妈想你,妈妈想你……”
她嘴里反复念叨着,表情纯真又执拗。
顾清深知,沈母这些年饱受失心疯的折磨,而这一切的根源,都是因为自己的走失。
这么多年,她在病痛与思念的双重煎熬下,该有多痛苦。
顾清抬手温柔地将沈母被风吹得凌乱的碎发挽在耳后:“妈,我在呢,我再也不会离开您了。”
她的声音跟动作同样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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